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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大饭店的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沐小鱼站在穿衣镜前调整绛紫色旗袍的领口，指尖在盘扣上微微发颤。霍震霆注意到她今天特意戴了翡翠耳坠——那是能藏三根毒针的特制首饰。
"紧张？"他故意用佩刀挑起她一缕发丝。
沐小鱼反手握住刀背，刀刃立刻染上一线猩红："司令可知道，川岛芳子为了今晚，特意从东京运来三条河豚？"她舔掉指尖的血珠，"每条都养在掺了砒霜的水里。"
窗外传来汽车刹车声。沐小鱼突然贴近，茉莉香粉的气息混着一丝火药味："记住，第三道热菜上来时，看我眼色行事。"说完便转身离开。
川岛芳子的和服下摆扫过镶木地板，金线刺绣的八岐大蛇在灯光下宛如活物。她亲手为霍震霆斟酒，指甲上的蔻丹红得像凝固的血。
"听说司令剿匪时，见过我们三星会的白狐？"她突然发问。
沐小鱼的笑声清脆如铃："芳子小姐说笑了，那不过是山野传说。"她举杯时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的针眼——与霍震霆在停尸房发现的尸体一模一样。
当侍者推来河豚刺身，沐小鱼突然打翻盐罐。霍震霆看见她借俯身之机，将一粒药丸塞进川岛芳子的木屐褶间。
宴会厅的角落，赵铁柱正与白俄军官耳语。沐小鱼假装整理裙摆，高跟鞋尖弹出刀片，精准割破他的公文包。一叠照片滑落——全是霍震霆日常行程的偷拍照，每张都标注着狙击点位置。
"看来副官最近很忙。"她踩住最血腥的一张，上面画着心脏被圈出的图案。
霍震霆的酒杯映出厨师往汤里撒粉末的动作。他刚要起身，沐小鱼在桌下按住他的膝盖，摇头的幅度微不可察。
第七道菜上来时，吊灯突然闪烁。沐小鱼猛地拽过霍震霆的领带，将他扯到自己这边。三枚毒镖钉入他刚才靠着的椅背，镖尾缠着蓝色丝带。
"千丝劫！"她撕开餐巾裹住他的手掌，"别碰任何反光的东西！"
川岛芳子的笑声从扩音器里传来："师妹还是这么敏锐。"宴会厅的门窗同时落锁，通风口开始渗出淡绿色气体。
沐小鱼踹翻香槟塔，酒精遇火瞬间形成隔离带。她扯断珍珠项链，珠子落地炸开成烟雾弹。
"通风管道！"她将霍震霆推向天花板检修口，自己却转身冲向电闸。在毒雾淹没她的瞬间，霍震霆看见她机械心脏的蓝光穿透衣料——那分明是自爆程序的倒计时。
一阵爆炸的巨响之后......
气浪将霍震霆掀到街上。他挣扎着爬回废墟，在扭曲的钢筋下找到沐小鱼。她的白发沾满血污，手里紧攥着半张烧焦的地图。
"龙脉...在..."她咳出的血泛着诡异的蓝，"赵铁柱...书房..."
当霍震霆抱起她时，一块青铜牌从她破碎的衣袋滑落。上面刻着："NKVD-13号实验体，最终激活日：1935.10.17"——正是今天的日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