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到第二天陆承霄使唤的时候找不到人,才想起来陆安还被关着,很好,又多了一个去找公主的理由。
自从陆承霄摊牌了之后,脸皮厚多了,以前他还要假装矜持一下,现在完全不装了,光明正大的开始粘人了。
叶婉婉虽然也不爱搭理他,但是心里是有一丝丝窃喜的。
又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宫里热闹非凡,叶婉婉带着陆承霄姗姗来迟,悠然自得的坐在皇上的下首。
没有行礼,没有认错,自然而然的跟皇上交流了起来。
“父皇,你都不知道,都是驸马的错,我明明早些想进宫见父皇的,他非让马车停了,要买什么琉璃灯?父皇,这个好看吗?”
“你呀,怪会冤枉人,我还不了解你,是不是在宫外吃饱了才来的?”
“呀,不好玩,一下子就被父皇猜到了。”
父女俩其乐融融,互相打趣。
叶凛川看的嫉妒不己,明明他才是父皇的皇长子,可是父皇眼中好像只有叶婉婉,从小就是这样。
他们兄妹几人,什么东西都不能跟叶婉婉抢,什么东西都不能跟叶婉婉争。
他本以为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东西,叶婉婉是女子,以后还是要靠着他们这些兄弟的,可那日他在御书房外听到了什么?
父皇跟李公公商量,怎样才能立女子为太女。
哈哈哈,太女,叶婉婉是荣昌公主,连封号都全是祝福,一个长公主有封地有兵权还不够?
如今,父皇居然连太女之位都要给她,可真宝贝这个女儿,宁愿冒天下之大不违。
“长公主的琉璃灯真好看,母妃,我也想要,能不能让长公主借我玩两天?”
这是西公主叶淼淼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但皇帝的确听见,脸色立马就不好了起来,叶淼淼的生母周昭仪冷汗都下来了。
“长公主赎罪,淼淼就是好久没见长公主了,有些想念,所以才想要东西睹物思人。”
皇上听了这个解释,脸色才缓了几分,“老西乖,不要抢婉婉的东西,你要喜欢,改明儿让你外祖在宫外给你弄两个。”
你看皇上多偏心,不许抢婉婉的东西,他们这些兄弟姐妹叫自己的皇姐,必须得叫长公主。
二公主叶昭昭缩在一旁不敢讲话,存在感特别低,但每次不经意的抬脸,看向叶婉婉眼里全是恨。
她如今还算什么公主,过的还不如个丫鬟,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宴会,宫里根本不会有人记得她。
当年就是在这,一模一样的中秋晚会,她母妃可是贵妃,位同副后,不过教训了叶婉婉几句,便被她一剑斩杀。
文武百官全部在场,父皇只说叶婉婉行事过于鲁莽,关了三天的禁闭。
只是行事过于鲁莽,众目睽睽之下,她母妃眼睛都还未闭上,父皇想的是如何护住他那女儿,真狠心啊。
叶婉婉从不来后宫,母妃没有死之前,她是后宫里最宝贝的公主,母妃死了之后,她好像是瘟疫,所有人都怕跟她沾上关系。
看,叶婉婉现在这个模样可真招人记恨,旁边的驸马温柔体贴,上面的父皇实时关心。
听说这个驸马,以前还有未婚妻呢,叶婉婉可真是坏事做尽呀!
叶凛川自然也看到了叶昭昭眼里的恨,不过也不奇怪,叶昭昭如今过的确实惨,而且叶婉婉如同她的杀母仇人,自然是该恨。
“小五,去,把二皇妹桌上的菜换些热乎的。”
如今这个天气晚上确实是有些冷了,所有人桌子上的饭菜都是常换的,就为了保持热度,而叶昭昭一个不受宠的,自然无人问津。
身前的菜猛地被撤,叶昭昭还有些没反过来。
“二公主,大皇子说了,给您换些热乎的饭菜,大皇子知道公主在宫里艰难,约您一会儿御花园叙旧。”
“大皇兄?”
说实话,她跟叶凛川没什么交情,以前她母妃协理六宫,而德妃是第一个生下皇子的,都在暗中较劲,可谓王不见王。
如今,自己落魄成这样,倒只有这个大皇兄敢接近自己,真是讽刺。
“告诉大皇兄,我记住了。”
小五这才换好宴席撤退。
“主子,二公主说她知道了。”
叶凛川再看了一眼台上父女其乐融融的场景,给叶昭昭递了个眼神,起身向外走去。
叶昭昭立马起身跟上。
到了御花园,叶凛川这才打量起了面前的皇妹,如今素的很,头上堪堪插着两只银簪,衣服也是很多年前的旧款式了。
可见如今的落魄,“二皇妹,怎就成了这副模样,你以前可是最爱色彩艳丽的衣服的。”
“大好兄,还是别嘲笑我了,都知我生母得罪了长公主,如今我还活着,便己经是父皇开恩了。”
“皇妹不恨吗?”
“皇兄,别试探我了,昭昭不敢。”
“你不恨,我却是恨的,你可知道父王有意立叶婉婉为皇太女吗?”
叶昭昭被这消息震惊的说不出话,“怎么可能,千百年来,我天澜国什么时候出过女皇?父皇,这是要冒天下之大不为。”
“二皇妹,我们要阻止父皇,不能让他如此糊涂,如果叶婉婉真当了太女,以她的性子,我们便再也无出头之日了,你难道不想替李贵妃报仇了吗?”
此话说到了叶昭昭的心上,她的夙愿,就是替她母妃报仇,她母妃死的多惨,死后还被冠上了淫秽后宫的罪,就为了帮叶婉婉脱罪。
“皇兄要我怎么做?”
“听说,二皇妹的亲舅舅,如今,在镇国将军府麾下做指挥使……,叶婉婉的另一半依靠,就是镇国将军府,如果将军府出了什么通敌叛国的事?怕是会连累她的。”
“以父皇对她的宠爱,这点事情肯定会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
叶昭昭满脸不屑,父皇对叶婉婉的那份宠爱,别说在皇室了, 在平民百姓间也难见到。
“那可不一定,我们还有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一定能帮我们扳倒叶婉婉。”叶凛川说的一脸笃定。
倒是勾起了叶昭昭的好奇心,“谁?”
“荣昌驸马,如今的尚书中书省陆承霄。”
“他是驸马,他凭什么帮我们?”
“皇妹莫不是忘了?这驸马是叶婉婉强夺来的,人家有心爱的未婚妻,我可查到了,陆承霄的母亲和未婚妻,都被他安排在了京郊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