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李云龙从苍云岭开始

第7章粮道伏击,伪军运粮队成了提款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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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李云龙从苍云岭开始
作者:
孤单的木木
本章字数:
6318
更新时间:
2025-06-17

地窖里泛着霉味,李云龙的牛皮靴碾过潮湿的青石板,发出吱呀轻响。

他手里端着搪瓷缸,里面的绿豆汤还冒着热气——这是卫生员特意熬的,掺了半钱乌头碱,前世特高课审犯人时常用这招,醒神又催吐,保准让嘴硬的家伙松口。

那特务缩在草堆里,左眼的疤在油灯下一跳一跳。

他喉结动了动,盯着李云龙手里的缸子,声音发颤:"团长...我真不知道旁的,就...就知道片冈大佐要查粮仓..."

"片冈大佐?"李云龙蹲下来,手指敲了敲缸沿,"老子前世在淮阴战场见过他,枪子儿打穿他左肩那会儿,他喊的可不是'大日本帝国',是'妈妈'。"他突然笑起来,露出白牙,"你说,要是我把你送到片冈那儿,他是赏你军刀,还是拿军刀捅你?

毕竟——"他晃了晃从石屋搜出的电台,"你这电台天线都没撤,情报根本没发出去。"

特务的指甲掐进掌心,额头的汗珠子砸在草堆上:"我...我就知道三日后有支运粮队!

皇协军的,从青石岭过,去平安镇!"他突然拔高声音,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真的!

我亲耳听小队长说的,装了二百袋小麦,还有十箱盐巴!"

李云龙的瞳孔缩了缩,前世独立团断粮那回,战士们啃了三天树皮,王根生那小子就是饿晕了摔下悬崖的。

他捏着地图的手紧了紧,抬头时眼里亮得吓人:"这可是白送的口粮。"

赵刚抱着本子站在窖口,月光漏进来,照得他眼镜片一闪。

他看李云龙把地图往怀里一揣,大步往窖外走,忍不住喊:"老李,这情报可靠?"

"靠不靠得住,去青石岭遛一圈就知道。"李云龙拍了拍腰间的驳壳枪,"张大彪!

带五个人跟我夜探青石岭,魏和尚背测绘工具,走!"

青石岭的夜风吹得松涛响。

李云龙趴在山梁上,望远镜筒贴着眼眶,山脚下的小路像条灰蛇,两侧山壁刀削似的,最窄处只能并两辆马车——好个天然的"口袋阵"!

他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张大彪:"老张大,你说要是在这儿架两挺机枪,再埋上地雷,是不是连只麻雀都飞不出去?"

张大彪眯眼望了望,咧嘴笑:"团长这眼光,比咱营里的老猎户还毒!

等咱把两头一堵,皇协军的车队就是瓮里的王八——"

"别光顾着乐。"李云龙打断他,转头对魏和尚道,"把地形标清楚,特别是山壁的落脚点,明早我要看到能标出机枪位的地图。"魏和尚应了一声,狼毫笔在牛皮纸上唰唰走着,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后半夜回村时,王铁匠蹲在团部门口,烟锅子明灭。

见李云龙过来,他赶紧站起来,粗粝的手在裤腿上蹭了蹭:"团长,您交代的事儿,我都跟联防队说了。"

李云龙拍了拍他肩膀,摸到一手老茧——这铁匠给独立团打了二十把鬼头刀,刀刃淬了三次火。"老王,明天后半夜,你带二十个壮劳力,扛着扁担到青石岭北坡的老槐树下。"他压低声音,"伏击一结束,半小时内把粮食运走,动静要小,别让山雀子惊了。"

王铁匠用力点头,烟锅子在地上磕得首响:"咱庄稼人别的不会,挑担子比吃饭还利索!

您就瞧好吧,就算鬼子追过来,咱也能把粮袋子藏到后山的石缝里!"

月上中天时,独立团的伙房还亮着灯。

李云龙蹲在门槛上,就着油灯看魏和尚画的地图,铅笔在"口袋阵"中央画了个圈。

赵刚端来碗热粥,凑过来看:"老李,我算过了,二百袋小麦够全团吃西十天,盐巴更是金贵。"

"不止。"李云龙把地图折成方块,塞进内衣口袋,"等把粮运回来,给老百姓分一半。

咱得让乡亲们知道,跟着独立团,饿不着肚子。"他站起来,军大衣在风里猎猎作响,"去把各营营长叫过来,今晚把伏击计划定死。"

山那边传来一声狼嚎,惊得树上的老鸦扑棱棱飞起来。

村外的野地里,几十个黑影正扛着枪,顺着田埂往青石岭方向移动。

李云龙望着他们的背影,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明晚这时候,青石岭的山风里,该飘小麦的香气了。

山尖刚染上第一缕晨光时,独立团的战士们己像山猫般钻进青石岭两侧的灌木丛。

李云龙猫着腰在阵地间穿梭,胶鞋底碾过带露的野草,裤管很快湿了半截——这倒好,草叶的腥气能盖住枪油味。

他停在二营机枪手老周身边,老周正用松针擦着捷克式的枪管,动作轻得像哄睡娃。

"老周,等会儿头车过了路障再打。"李云龙压低声音,拇指比了个三的手势,"数到第三辆卡车,子弹往驾驶楼招呼。"

老周喉头动了动,没说话,只把机枪架往岩石缝里又抵了抵。

李云龙能看见他后颈的汗顺着衣领往下淌——这小子上个月刚成亲,媳妇送的红布还系在枪托上,此刻被晨风吹得一飘一飘。

"团长,路障摆好了。"张大彪从山梁下钻出来,军帽上沾着草屑,"三辆破牛车卡在路中间,车板卸了一半,车轱辘歪在沟里,看着跟自家翻了车似的。"他搓了搓手,眼里闪着狼崽子般的光,"皇协军那帮软蛋,保准下车来搬。"

李云龙眯眼望了望山道,晨雾还没散尽,十米外的岩石都蒙着层白纱。

他摸出怀表,表盖内侧贴着张泛黄的照片——前世牺牲的王根生,咧嘴笑着,门牙缺了颗。"八点整,"他把表扣上,指节敲了敲张大彪的钢盔,"让各营再检查一遍伪装,谁要是露了鞋尖,老子拿鞋底子抽他腚。"

山风突然转了向,送来股混着汽油味的烟。

李云龙的鼻子动了动,猛地扯下老周肩上的红布塞进怀里——那抹红在雾里太扎眼。

他贴着岩石滑到观察位,望远镜刚举到眼前,就看见山道尽头扬起尘土。

五辆卡车歪歪扭扭开过来,头车的挡风玻璃上挂着膏药旗,被风撕得只剩半块。

副驾驶座上的伪军叼着烟卷,枪口搭在车窗上,枪管随着颠簸一上一下。

李云龙数到第三辆卡车时,卡车"吱呀"一声刹住——正撞上路中间的破牛车。

"他娘的,哪个不长眼的!"副驾驶的伪军踹开车门,军靴踩在牛车上,车板"咔"地裂开道缝。

后面的卡车跟着停下,七八个伪军骂骂咧咧跳下来,有的推牛车,有的用刺刀挑车篷布,漏出几袋发霉的玉米——这是李云龙特意让王铁匠准备的"障眼粮"。

"打!"李云龙的驳壳枪刚举过岩石,左侧山梁就腾起火舌。

老周的捷克式"突突"吼起来,头车的驾驶楼瞬间溅满血花。

右侧的手榴弹像下雹子,在卡车堆里炸开黑红的烟。

伪军们连枪都没掏出来,有的抱头往车底钻,有的举着枪乱射,子弹擦着李云龙的耳朵飞过,在岩石上迸出火星。

"突击队跟我上!"魏和尚的吼声比机枪还响,他端着汤姆逊冲在最前,枪托砸在个伪军后颈上,那家伙哼都没哼就软了。

张大彪带着三营从另一侧包抄,刺刀在晨雾里闪着冷光。

有个伪军举着枪要跑,被李云龙抬手一枪打在腿弯,"扑通"跪在地上,哭嚎着把枪往土里砸:"太君饶命!

太君饶命!"

西十分钟后,山道上只剩焦黑的车壳和横七竖八的伪军。

李云龙踢了踢脚边的三八大盖,枪托上还刻着"昭和十五年"——好东西,能换两箱子弹。

他掀开卡车篷布,麦香混着盐巴的腥气"轰"地涌出来,二百袋小麦码得整整齐齐,十箱盐巴在阳光下泛着白。

"老王!"李云龙扯着嗓子喊,山梁后立刻涌出百来号人,王铁匠扛着扁担冲在最前,扁担两头的铁钩撞得叮当响。"按咱说的,每家分半袋麦!"李云龙拍了拍王铁匠的肩膀,老铁匠的手烫得惊人,"剩下的送团部仓库,盐巴给伤员多留两箱。"

百姓们蜂拥而上,有的用麻袋套小麦,有的抬盐箱,牛车"吱呀吱呀"往村外走,车辙里撒了一路麦粒子。

李云龙蹲在路边,捏起粒麦子放在嘴里嚼,甜丝丝的,比前世啃的树皮强太多。

他望着渐渐消失的车队,突然笑出声,把驳壳枪往腰里一插:"张大彪,给片冈那老鬼子送个信——"他指了指满地的伪军尸体,"就说他的粮,老子收了。"

日头爬到头顶时,王铁匠擦着汗跑过来,手里攥着截发黑的牛尾巴。"团长,"他的声音发颤,"村东头老张家的牛死了,嘴吐白沫,舌头都紫了。"他摊开手,牛尾巴上粘着些草屑,"还有后山水井,我让二狗子去挑水,他说水面漂着层油花子..."

李云龙的笑僵在脸上,手指无意识地着怀里的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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