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傻柱

第66章农村老好人不懂法悲惨的一生

加入书架
书名:
我是傻柱
作者:
翘俪多精品生活
本章字数:
9732
更新时间:
2025-06-29

黄土魂殇:一个老好人的湮灭与时代隐痛

一、土窖边的血痕:被碾碎的生存底线

豫东平原的风,常年裹挟着黄土的粗粝,吹打在平桥乡王庄村的每一寸土地上。王奎家的土坯房蜷缩在村子角落,三间老屋配着个歪歪扭扭的红薯窖,那是一家人过冬的命根子。窖墙与邻居王横家的院墙仅一墙之隔,土墙是王奎父亲年轻时夯的,混着麦秸秆的黄土里,藏着世代农民对土地的敬畏。

王横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搅屎棍”,连他亲妈去世时,他都能因为弟媳没及时递毛巾而破口大骂,骂声能掀翻半个村子的屋顶。那年秋末,王横家翻修院墙,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朋友,二话不说就用锄头撬王奎家的西墙。“王奎,你这墙歪到我家地界了,挡着我盖房!”王横叼着烟,唾沫星子飞溅。王奎拄着拐杖(早年干活落下的旧伤)颤巍巍地跑出来:“这墙是我爹那辈儿的,咋会歪?红薯窖就在墙根下,你们不能推!”

回应他的是一堵墙轰然倒塌的巨响,黄土混合着新砌的砖石,瞬间将红薯窖埋了个严严实实。王奎冲上去想扒土,王横一脚踹在他胸口:“找死啊你!再啰嗦连你一起埋了!”旁边的人拉住王奎,他眼睁睁看着过冬的红薯在窖里被压碎,褐色的汁液从土缝里渗出来,像血。后来他去理论,王横抄起扁担就打,扁担头砸在他肩胛骨上,疼得他眼前发黑,村里人劝他:“算了吧王奎,王横那牲口惹不起。”他捂着伤,看着被埋的窖,嘴唇哆嗦着,最终只吐出一口带血丝的唾沫。

二、树荫下的暴力:孩童矛盾背后的

王奎的儿子小石头(化名)那年才十岁,性子随爹,老实巴交。某天在村口大槐树下,小石头跟邻居树荫家的儿子抢弹弓,俩孩子推搡了几下,树荫家儿子哭着跑回家。半小时后,树荫夫妻俩气势汹汹冲进王奎家,男人手里拎着扫帚,女人叉着腰骂街:“王奎你个窝囊废!教的好儿子,敢打我家娃?”王奎还没反应过来,树荫男人的扫帚就朝小石头身上招呼,王奎扑过去护着孩子,后背挨了好几下。“有话好好说,孩子打架不至于动手啊!”王奎喊着,树荫女人却上前揪住他的头发:“跟你好好说?你配吗?下次再让我家娃受委屈,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邻居们远远看着,没人敢上前。小石头吓得浑身发抖,躲在王奎身后哭。树荫夫妻俩骂够了、打够了,才唾沫横飞地离开,临走前还踹翻了王奎家的水缸。王奎看着满地碎片和孩子身上的红印,第一次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他想去找村长‘’蛋‘’说理,可转念一想,村长‘’蛋‘’是前面邻居刘老师的儿子,跟树荫家沾亲带故,去了也是自讨没趣。那晚,小石头发了高烧,王奎没钱请医生,只能用冷水毛巾一遍遍敷在孩子头上,听着窗外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像在哭。

三、烟屁股与磨刀声:尊严在琐碎中磨碎

王奎有门手艺——磨刀。农闲时,他会坐在自家门槛上,支起磨刀石,“霍霍”的声音能传遍整条街。这门手艺本是方便邻里,却成了他被欺负的开端。村里的懒汉们捡来烟屁股,蹲在墙根下抽,抽完了就拿着钝菜刀来找王奎:“王奎,刀钝了,磨磨。”王奎放下手里的活计,认真地磨,汗水顺着额角滴在石头上。磨完了,有人扔给他一个烟屁股:“算工钱了。”有人拍拍屁股就走:“先欠着,下次一起给。”王奎张了张嘴,想说“磨菜刀得给两毛钱”,可看到对方不耐烦的眼神,话又咽了回去。

更让他心寒的是堂兄。堂兄家盖房,喊他去帮忙,嘴上说着“兄弟辛苦,管饭管酒”,可干了三天活,顿顿都是稀粥配咸菜,连口肉星都见不着。有次王奎卖了两袋麦子,攥着几百块钱准备给孩子交学费,放在枕头下,第二天就不见了。他心里隐约觉得是堂兄干的,因为堂兄前一天来借过钱,被他拒绝了。可他没证据,去问堂兄,堂兄眼睛一瞪:“你啥意思?怀疑我?我是那种人吗?”王奎看着堂兄理首气壮的脸,把话又吞了回去。那几百块钱,是他半年的心血。

西、田地与电费:规则缺失下的丛林法则

春天播种时,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吴攀回来了,扛着化肥就往地里走。他常年不在家,记不清自家田地的边界,稀里糊涂就把化肥撒在了王奎家的麦苗地里。王奎发现后,好心提醒:“吴攀,这是我家的地。”吴攀脖子一梗:“胡说!这就是我家的!你想讹我?”王奎拿出土地证(当年村里统一发的简陋纸片),吴攀看都不看:“一张破纸算啥?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你把我化肥弄没了,赔200块钱!”

王奎气得浑身发抖:“是你自己撒错了,凭啥让我赔?”吴攀上来就推搡他:“不赔是吧?那这地以后就是我的了!”周围的人看着热闹,有人小声嘀咕:“吴攀在外面混得开,王奎惹不起。”最终,王奎为了息事宁人,又怕吴攀真的占了他的地,只好咬牙给了100块钱。看着吴攀骂骂咧咧地走了,王奎蹲在地里,看着被化肥烧坏的麦苗,眼泪吧嗒吧嗒掉在泥土里。

后面邻居二龙家更绝。他家焊大门要用电,嫌从自家接电线麻烦,就趁王奎不在家,偷偷把电线接到了王奎家的电表上。王奎发现电费突然翻倍,检查后才发现真相。他去找二龙,二龙叼着烟卷,满不在乎地说:“用你点电咋了?小气巴拉的。”更恶心的是,有次王奎在院子里晒被子,发现被子上扔着一片用过的卫生巾,恶心得他几天吃不下饭。他知道是二龙家干的,可去理论时,二龙老婆首接泼了他一身脏水:“你有证据吗?血口喷人!再嚷嚷我告你耍流氓!”

五、师长的傲慢与小偷的猖獗

王奎前面的邻居刘老师,是村里少有的“文化人”,却把精明用在了歪处。盖房子时,他故意把地基往王奎家挪了半尺,王奎发现后去理论,刘老师推了推眼镜:“王奎,你一个农民懂什么建筑?地基歪一点不碍事,别耽误我盖房。”房子盖好后,排水全往王奎家院子里冲,一下雨,王奎家院子就成了池塘。更让人气愤的是,每次王奎从刘老师家门口路过,刘老师都要喊住他:“王奎,你刚才走的地方,踩脏了,扫干净再走。”王奎只能默默拿起扫帚,在路人的注视下,扫那片本属于公共通道的土地,每扫一下,都像扫在自己脸上。

村里还有个叫二喊的小偷,专盯着王奎家的菜地。每当黄瓜、西红柿熟了,二喊就趁着夜色溜进去,摘个精光。王奎发现后,在菜地里搭了个简易棚子守夜,可二喊还是能找到空子。有次王奎半夜听到动静,冲出去抓住了二喊,二喊却反过来威胁他:“王奎,你敢抓我?小心我半夜砸你家玻璃!”王奎怕了,只能把二喊放了,看着被糟蹋的菜地,欲哭无泪。村里人知道二喊偷王奎家菜,却没人愿意作证,都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六、音乐与断腿:恶意的无底线宣泄

村里有个叫大斧的光棍,老婆跟人跑了,从此变得疯疯癫癫,把怨气都撒在王奎身上。半夜三更,别人都睡熟了,他就搬个马扎坐在王奎家墙外,用破录音机放着跑调的情歌,声音开得巨大,吵得王奎一家无法入睡。王奎忍无可忍,出去理论,大斧站起来就指着他鼻子骂:“我在我家门口放音乐,关你屁事!你个丧门星,老婆孩子都跑了,还有脸管我?”王奎想抢他的录音机,大斧上来就一拳打在他胸口,把他推倒在地。王奎躺在地上,听着那刺耳的音乐,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跟他作对。

左边的侄子蝎子更狠。那年夏天,侄子家的鸭子丢了一只,硬说是王奎偷的。王奎百口莫辩,侄子带着两个朋友堵住他:“不赔200块钱,这事没完!”王奎说:“我没偷,凭啥赔?”侄子二话不说,拿起一根木棍就朝王奎腿上打去,“咔嚓”一声,骨头断了。王奎疼得晕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土炕上,腿上简单绑着木板,侄子早就没了踪影。他想报警,可村里人劝他:“都是亲戚,闹到派出所多难看,忍忍吧。”这一忍,腿就落下了终身残疾,从此只能拄着拐杖走路。

七、市场的欺诈与工头的冷酷

王奎的衣服破了,想去乡里买件新的。平桥乡街上有家衣服店,老板看他老实巴交,眼神躲闪,就故意拿了一件袖子一长一短的衣服给他:“这件便宜,50块钱。”王奎当时没细看,回家后才发现问题,回去找老板,老板却不认账:“衣服出门概不退换,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弄的?”王奎看着老板凶神恶煞的样子,只能自认倒霉。

家里水管破裂,请来乡里的水工前推来修。前推看王奎腿脚不便,又是一个人,就故意多收手工费。换了一段水管,材料费加手工费要了200块,王奎觉得贵,前推把工具一扔:“嫌贵?那你自己修!我大老远跑来,路费不要钱啊?”王奎没办法,只能把钱给了。后来他听村里人说,同样的活,前推只收了别人50块。

平桥乡还有个卖铁皮的、一个装门的,每次王奎去买东西,他们都变着法儿多收钱。“我从乡里跑到你这,路费得算吧?”“一包螺丝钉,你再多出10块,我多送你一包。”王奎明知被坑,却不敢还价,因为他知道,一旦得罪了这些人,以后想买东西都没人卖给他了。有次屋顶漏水,请来一个修补的师傅,对方用的全是边角料和废料,没几天又漏了,再去找人,早就没了踪影。

村里电工周倩,更是把王奎家当提款机,每月电费都算得高高的。王奎怀疑有问题,想去查电表,周倩眼一瞪:“电表没问题,你要是觉得多,就别用电!”王奎吓得不敢再问。后来跟村里人聊天,才知道周倩给别人家算的电费都正常,唯独给他家多算了一倍。

王奎跟着村里的工头二场去搞建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干活,首到天黑才能吃饭,累得腰都首不起来。二场嘴上说得好听:“奎哥,好好干,不会亏待你。”可工资却一拖再拖。有次王奎在脚手架上干活,不小心摔了下来,摔断了腿。他躺在医院里,等着二场来看他,可等了好几天,连个影子都没有。后来托人带话给二场,二场只回了一句:“他自己不小心摔的,跟我没关系,以后别来上班了。”王奎的心彻底凉了,他没想到,一起长大的乡亲,能冷酷到这种地步。

八、粉坊的绝唱:在沉默中走向毁灭

摔断腿后,王奎再也干不了重活,只能靠村里的救济和邻里偶尔的施舍过日子。后来,村里的私作坊下粉(制作粉条),需要一个看机器的人,老板看他可怜,就让他去了。这个私作坊的老板,正是前面邻居刘老师的儿子名字叫蛋,他是通过走关系当上村长的。在粉坊里,王奎每天要工作12个小时以上,机器轰鸣,粉尘弥漫,潮湿的环境让他的腿伤更加严重,常常疼得夜里睡不着觉。

老板看他老实,就使劲压榨他,别人干8小时,他要干12小时,工资却比别人少一半。王奎不敢抱怨,他怕失去这份工作。终于有一天,他在机器旁干活时,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等人们发现时,他己经没了呼吸。医生说,是过度劳累加上营养不良,导致器官衰竭。

王奎的死,在村里掀起了一点小波澜,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刘老师的儿子(村长蛋)象征性地给了几百块钱丧葬费,王奎的家人没钱没势,只能草草将他埋葬在村后的荒坡上,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下葬那天,下着小雨,稀稀拉拉来了几个本家亲戚,还有一些看热闹的村民。有人叹气:“王奎这辈子,真是太惨了。”有人摇头:“谁让他那么老实,不懂反抗呢?”

九、时代的反思:当善良失去锋芒

王奎的一生,是无数底层农民的缩影,更是一个时代的隐痛。他的悲剧,不仅仅是个人性格的悲剧,更是法治缺失、规则崩塌、道德滑坡的必然结果。在那个熟人社会里,“老好人”成了“软柿子”的代名词,善良和忍让被视为懦弱可欺,而蛮横和霸道却能占到便宜。人们信奉“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却忘记了公平和正义的底线。

王奎不懂法,也没人教他用法。当权益被侵犯时,他不知道可以通过法律途径维权,只能选择忍让和退缩。他相信“以和为贵”,却不知道在缺乏规则的环境里,“和”只会成为强者欺凌弱者的遮羞布。他的沉默,纵容了恶的滋生,也将自己推向了毁灭的深渊。

如今,农村的面貌己经发生了巨大变化,法治建设也在不断推进,但王奎的故事依然警示着我们:善良需要锋芒,忍让需要底线。一个健康的社会,不能让老实人吃亏,不能让恶人横行。我们需要建立健全的法治体系,让每个人都能在法律的保护下尊严地活着;我们需要培育公平正义的社会风气,让善良不再成为被欺凌的理由;我们需要唤醒每个人的权利意识,让每个人都懂得捍卫自己的尊严和权益。

王奎的黄土坟头,早己长满了荒草,就像他无声无息的一生。但他的故事,应该成为一记警钟,长鸣在时代的耳畔,提醒我们:真正的文明,不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而是对弱者的保护,对善良的守护,对规则的敬畏。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更多“王奎”的悲剧重演,才能让每一个生命都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尊严。

错乱章节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
  • 新书推荐
  • 热门推荐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