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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荣给了陈野一部手机。
"会用吗？"他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黑的牙齿。
手机是改装过的，没有品牌标志，系统也被刷成了某种定制版本。陈野划开屏幕，桌面上只有一个图标——黑色背景上盘着一条猩红的蛇。
"今晚有批货要出，"刀疤荣压低声音，"你来负责接单。"
陈野点头，但心里己经绷紧。他知道，这是刀疤荣对他的又一次试探。
晚上十点，陈野被带到一间铁皮屋。屋里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三台笔记本电脑，屏幕泛着冷光。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坐在那里，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这是阿杰，"刀疤荣介绍，"我们的'技术员'。"
阿杰头也不抬，只是把其中一台电脑推到陈野面前："账号密码己经登好了，客户会在暗网联系你。"
屏幕上是全英文的聊天界面，右上角有个不断跳动的数字——$1,200,000。
客户ID显示为"BlackPhantom"，头像是个模糊的骷髅。
BlackPhantom??：货准备好了？
陈野看了眼刀疤荣，得到默许后回复：??"随时可以发。"
BlackPhantom??：老规矩，先付30%，剩下的验货后现金结清。
陈野??：现金交易地点？
对方发来一个坐标，陈野放大一看——勐卡寨宗族祠堂。
刀疤荣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得不错。"
离开铁皮屋后，陈野故意放慢脚步，观察西周。祠堂在村子中央，红漆木门紧闭，门口站着两个持枪的守卫，腰间别着对讲机。
"别打那的主意，"阿泰突然出现在身后，"祠堂是岩帕的地盘，外人进去会被打断腿。"
陈野装作漫不经心："现金交易为什么非要在那儿？"
阿泰冷笑："祖宗看着，没人敢耍花样。"
第二天凌晨，陈野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刀疤荣站在门外，脸色阴沉："出事了，昨晚的客户要验货。"
陈野跟着他快步走向祠堂。天还没亮，但祠堂里己经点起了蜡烛，供桌上的香炉青烟袅袅。岩帕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盘着两枚核桃，眼神阴鸷。
"你，"他指了指陈野，"跟刀疤去验货。"
祠堂后门通向一个隐蔽的地窖，里面堆满了密封的黑色塑料袋。刀疤荣随机拆开一包，白色粉末在烛光下泛着晶莹的光。
"纯度没问题，"刀疤荣舔了舔指尖，"但客户要求当面交易。"
陈野蹲下身假装检查货物，手指却悄悄摸向供桌下方——那里有个暗格，轻轻一推，露出一个牛皮账本。
账本翻开的第一页，赫然写着：
"赵局，12月，200万。"
交易顺利完成，BlackPhantom带着货离开，现金被锁进了祠堂的保险箱。
陈野回到铁皮屋，阿杰己经关掉了电脑，正在拆卸硬盘。
"规矩，"他耸耸肩，"每次交易完都要格式化。"
陈野点头，目光却扫过垃圾桶——里面有几张被撕碎的纸条，隐约能看到"边境检查站"和"放行时间"的字样。
夜深人静时，陈野再次摸出卫星定位器。
这次他发的不是摩斯电码，而是一串数字坐标——祠堂的精确位置。
五公里外，林锋看着接收器上的信息，嘴角微微上扬。
"鱼上钩了，"他对着无线电说，"准备收网。"
祠堂的香炉里，最后一炷香悄然熄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