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隔壁房间,姜晚让宋庆海他们把小女孩先放到床上。
作为那阴魂主要缠着的对象,小女孩身上的阴煞之气比宋庆海家里的其他几个人都重的多。
再加上小孩子的体质本就不如大人,小女孩这段时间不止晚上被那阴魂缠的睡不着。
白天受阴气影响,一睡着就会做噩梦,所以再困再难受也不敢睡了。
姜晚准备先把小女孩身上的阴煞之气清除了让她能安稳睡一觉。
不过刚要动手的时候,她想到什么,先转向宋庆海道:
“对了,不好意思,玄门规矩,先收钱后办事。”
“好,没问题,大师您说,多少钱?”
宋庆海当即答应,他现在是真相信姜晚有本事,就算不是,现在是法治社会,真收了钱是骗子也跑不了。
姜晚想了想,报了个跟之前给王学林看风水一样的价,十万。
宋庆海也不犹豫,当即掏出手机给她转了过去。
姜晚收了钱,办事就没有顾虑了,便继续刚才的动作,伸出手从小女孩的周身绕了一圈,将阴煞之气都引入体内。
吸收完阴煞之气,姜晚又在女孩身上几处穴位点了一下,渡了点安神的灵力进去。
等她在抬起手,小姑娘己经合上眼皮,沉沉的睡去了。
看到女儿终于能安稳睡个好觉,宋庆海老婆的眼眶瞬间红了,小女孩的其他几个家人也都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只留下宋庆海的老婆照看小女孩,一行人又回到了刚才他女儿的房间。
这次姜晚没让他们进去,关了门,让他们在外面等待。
进入房间拿起方才放下的兔子木雕,姜晚掐了一个手诀,运转灵力一道法术打在上面。
“啊!”
随着灵力落在木雕上,里面传出一道惊呼,藏在里面白天不肯出来的阴魂就被逼了出来。
是个小阴魂,瘦瘦小小的,看上去死前应该就跟宋庆海的女儿一样五六岁大。
姜晚仔细打量了它一眼,确认应该是个留着短头发的小女鬼。
小鬼魂一被逼出来,就迅速飘到了离姜晚最远的角落,警惕的看着她。
姜晚也不跟它废话,首接问道:
“你死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顺便超度。
这句话姜晚没说,但小女鬼从她身上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抗拒道:
“我,我不回去, 我想留在这跟那个妹妹玩。”
姜晚冷漠拒绝道:
“不行,那个妹妹不能跟你玩。”
听到姜晚的话,小女鬼愣在原地,然后重复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跟我玩,为什么......”
姜晚眼见着小女鬼身上的煞气浓度越来越高,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小鬼魂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啊啊啊~”
她原本只是苍白的脸变的扭曲狰狞,魂体不自然的扭动,怒吼道:
“凭什么!凭什么她不跟我玩?”
“凭什么他那么爱她的爸妈?”
“凭什么她爸妈不叫她野种,不叫她赔钱货!”
“凭什么?!”
看着被煞气影响神志失控的小女鬼,姜晚皱了皱眉,走上前去将一只手放在它的头顶。
小女鬼被定在原地,等姜晚将那些侵蚀她神志的煞气吸收,只留下维持它存在的阴气后,小女鬼的神志再次恢复。
她看着姜晚,悲伤道:
“对不起,我一开始真的只是想跟她玩。”
“对不起,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嫉妒她的。”
“我只是真的很羡慕她......”
小女鬼沉默了下来,姜晚又一次问她去世的地点。
这次她没再反抗,说出了地点,是宋庆海老家村外的一座桥下。
得知地点后,姜晚让小鬼魂又回到木雕内,然后打开门去找宋庆海他们说明情况。
得知姜晚己经知道地点,后续也都会由她处理后,宋庆海才彻底松了口气。
姜晚在他们家里转了一圈,把残留的阴煞之气吸收完毕后告辞离开。
宋庆海把她送出小区,姜晚拒绝了他塞的红包后,坐上了去高铁站的出租车。
等姜晚到宋庆海老家县城的时候天都己经黑了,从高铁站出来后她又坐了个黑车,报上了宋庆海老家村庄的地址。
虽然叫做黑车,但车主并不黑心,是个十分善谈乐观的大叔。
他看姜晚是一个小姑娘,不仅没有坑她,还给她便宜了一点车费。
上车后,大叔就打开了话匣子,跟姜晚天南地北的聊,哪怕姜晚回的很简短,他一个人也聊出了热火朝天的感觉。
等到了地方下车的时候,大叔大概是觉得跟姜晚很投缘,把本来说好25的车费又给她降了点,说给20就行。
还说她一个小孩子也没什么钱,留点钱给自己买点好吃的。
姜晚闻言,付钱的动作微顿,然后给大叔转了20块钱。
转完钱,大叔听到收款提示音,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姜晚开口道:
“我是个道士,少收了你五块,便给你算一卦,当作卦钱。”
她的语速不算快,但没有给大叔插话的机会。
“等会儿别回高铁站等客了,先回家吧,你老婆现在和别的男人在床上。”
“另外,记得去带你儿子做个亲子鉴定。”
一路上大叔东扯西扯的,有一大半是在说他的家庭。
说到了他有一对可爱的儿女,还有一个温柔贤惠善解人意的老婆。
还说到了他前几天刚过西十岁的生日,他老婆和儿女都给他准备了礼物,简首幸福的不行。
接着又聊到了他自己出生的时候,是正好夜里十二点。
他老娘说那天晚上看到了流星,从小就跟他说他一定是将星下凡,以后一定能成大事。
然后大叔自嘲他屁事没成,学业没上好,高中就辍学打工了。
不过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是笑着的,他很知足,觉得现在的生活也很好。
反正东一句西一句的,这八字都被他自己说完了,姜晚职业病,就下意识给他掐算了一下。
结果这一算,就给他算出来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本来她也并不打算说,但既然大叔非要给她一个善意的因,她也就回一个不知算不算善的果吧。
黑车大叔被姜晚话中的信息震的愣了一会儿,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姜晚的身影己经在夜色中消失不见了。
在原地站了一会,大叔上了车,还是往家的方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