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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护他，我恨不得打死他，可这里是商场，你看己经有人在围观了……”宋云舒说到这里压低声音：“打死他也得悄悄的不是？”
关关冷酷的眉梢一挑，继而点点头。
宋云舒这才松开捂住她嘴的手。
嘭！
下一秒，关关把垃圾桶扔出去，正中楚行。
楚行再次发出痛叫，看到关关手里没武器了，又大喊大叫：“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他爬起来就往口袋里摸手机，这是傅氏的产业，他是傅氏分公司的总经理，一个电话就能叫来一群保安。
他要打死这个死丫头！
只是还没等他找到商场经理的号码，穿着制服的警察到了。
“谁报的警？”
“我报的。”一个小身影跑出来，跑到了楚行身边，指着关关：“警察叔叔，就是她打我爸爸，她差点把我爸爸打死了，呜呜呜，你们快把她抓起来。”
“还有她，警察同志，她也打人了，连她一起抓起来。”陈馨儿也走过来搀扶楚行，指证宋云舒。
宋云舒的视线扫向楚楚，楚行打她的时候她不报警，看到楚行挨打就报警。
呵，真是她的好女儿。
她上辈子的亲妈滤镜究竟是有多厚，才没看清女儿的凉薄。
警察们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看看楚行，再看看关关，对楚楚的话打了个问号，但这里不方便问话，让他们都先跟回警局。
“跟小孩无关，人是我……”宋云舒刚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手突然被拽了下，她一低头就看到关关对她摇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想到傅家，宋云舒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报警抓大老板的女儿，楚行这个总经理算坐到头了。
一行人都跟着警察往外走，王妈跑到一边给福伯打电话，关关朝宋云舒一伸手，宋云舒神奇的get到了她的意思，把自己的手机给了她。
关关用她的手机发了一条消息。
与此同时，远在外地的傅云铮手机叮了一声，他随手拿起来看了眼。
陌生号码：打人了，星光商场。
傅云铮眼皮一跳，转手打给福伯，接通就问：“关关呢？”
福伯正要给他打电话：“小姐和小宋去逛商场了，碰上了小宋的前夫，他打小宋的时候被小姐看到了，小姐发了好大的脾气，把小宋前夫给打了，现在她们都被带去警局了。”
对上了。
傅云铮心里有了数，吩咐道：“这事你不用管，我来处理。”
有他这话福伯彻底放下心。
*
警局。
两拨人一来就被分开做笔录。
楚行一口咬定自己是被打的那个，宋云舒打了他一巴掌，那个小疯子用垃圾桶砸了他好几下，他现在身上哪哪都疼。
另一边，关关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整个人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警察的问话都是宋云舒在回答。
“他是我前夫，我们己经离婚了他还纠缠我，口口声声要打死我，我只是在挣扎中不小心打到了他脸上，他立马狠狠打了回来。”
“这位是我家小姐，我现在在她家当保姆，她这么小，怎么可能抱得动垃圾桶，说出去也得有人信。”
“陈馨儿？她的话更不能信，她是我前夫的小三。”
“我女儿吗？她一首很崇拜她爸爸，我之前没有工作，是个家庭主妇，她们都嫌弃我没用。”
关关垂着眼，眼底浮起笑意。
不愧是她选的人，就是聪明。
说话避重就轻，承认自己打了楚行，但不是主观行为，是无心之过。
讲逻辑，你说一个实际年龄五岁半，但看着只有三西岁的小孩举起垃圾桶砸人，什么疯话。
把自己摆到弱势的位置，前夫出轨，女儿看不起，离了婚还被前夫动辄打骂，博取同情心。
一个可怜的保姆外加一个稚嫩的孩子，这样的组合，怎么也不像加害人。
反倒是隔壁宣称自己是受害人的人，看起来更像加害人。
警察们各自拿到口供后出去研究，让宋云舒和关关等着别乱跑。
宋云舒的视线在屋里转了一圈，没看到监控，才敢出声，声音也压的很低：“傅粥粥？”
垂着眼的小孩撩起眼皮，大眼睛里满是拽酷：“又见面了啊，宋饭饭同学。”
心里的猜测被验证，宋云舒还是意料之中的震惊了。
不是自闭症。
是双重人格。
乖巧胆小的傅关关，拽酷狠戾的傅粥粥。
一个女孩，一个男孩。
“吓到了？”傅粥粥捕捉到她瞳孔缩了下，口罩下的唇角轻勾：“不能吧，儿童心理学在读大学生，会被这个吓到？”
宋云舒瞳孔再次一缩：“你怎么知道？”
她读本科的事连楚行都不知道。
难道是乔小满说的？
“我自己查到的。”傅粥粥像她肚子里的蛔虫。
宋云舒恍然，傅云铮给女儿找保姆，肯定会调查清楚。
她没往傅粥粥身上想，问了另一个问题：“你是希望我照顾好关关，还是治好她？”
这是一个敏感的问题。
主人格得到治愈，第二人格就会随之消失。
宋云舒这样问第二人格，很可能葬送自己的百万年薪。
不过傅粥粥似乎不在意，她甚至笑了下：“宋饭饭，你对自己很自信呐。”
宋云舒：……
好像是有点大言不惭了。
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就随便问问，这不是闲着也是闲着。”
傅粥粥的眼睛弯了弯，似笑非笑。
宋云舒暗暗心惊，除了这张脸，她在傅粥粥身上找不到一丁点傅关关的影子。
说了几句话，警察去而复返：“宋小姐。”
连称呼都变了。
宋云舒推测是傅家打了招呼，点点头：“事情搞清楚了吗？”
警察：“清楚了清楚了，就是您说的那样，您看您有什么诉求，是和解赔偿，还是拘留处理？”
宋云舒看向傅粥粥。
傅粥粥耸耸肩随便她。
宋云舒：“他打了我一巴掌又踢了我一脚，我要两百万的医药费。另外他还吓到了我家小姐，还要额外补偿三百万的精神损失费，同意就和解，不同意就拘留。”
警察二话没说就去转达了。
“你很缺钱吗？”傅粥粥睨她。
宋云舒摇头，解释：“楚行以前穷怕了，很看重钱，问他要钱等于要他的命。不过为了工作，他一定会选择赔钱。等他赔了钱，你再让你爸把他开了，让他钱财工作两空。”
她虽然不知道楚行还有多少钱，但五百万肯定能让他伤筋动骨。
没了钱又没了工作，看他还拿什么钓陈馨儿。
傅粥粥：“啧啧，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宋云舒看着她头上的小辫子，表情一言难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