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声呼啸,白雪皑皑,话说瑞雪兆丰年,今年该是一个极好的年。
秦时月笔尖快速在纸上游走,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得赶紧写,写完还得到机场接机。
今天谢祁那个讨厌的家伙会从国外回来,还一定要她去接机。
说她要是不去接机,他就要睡在机场。
秦时月逗他,“那你睡好了。”
“不是吧?你真让我睡机场?你忍心吗?”
谢祁觉得自己这么一个大帅哥,睡在机场得多不安全!
“我不管,你必须来接我!”
撂下一句话,谢祁就挂机了。
秦时月还能怎么样,只能快点忙完,去接谢祁那个讨厌鬼了。
实话说,谢祁和谢宴虽然是兄弟,但是却很不像。
谢祁阳光外向,带有一种野性,是放荡不羁的公子哥。
而谢宴含蓄内敛,气质冷硬,从来不会轻易表达自己的情绪。
这样大的不同,或许是因为两人不同的生活环境。
谢祁是谢老爷子最宠爱的孙子,又深受谢孤鸿的爱溺,从小便生活优渥,在谢家鼎盛时期,谢祁的高尔夫球杆都是镶钻的,豪到没边。
谢宴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跟邻家奶奶相依为命,经常吃了这顿没下顿,处境艰难,回到谢家也不得宠爱,自小便要看人的脸色生活,自然冷硬些。
幸亏谢宴熬过了那段艰难的生活,希望以后的他都能平安顺遂,事事如意吧!
去机场接谢祁之前,秦时月给谢宴打了个电话。
“阿宴,谢祁今天回来,他非让我去接机。”
“我同他也很久没有见面了,我们打算一起吃个饭。”
听到这些,谢宴的眸色暗了暗,眼里翻腾着一丝醋意。
但他还是迅速调整情绪,“去吧!注意安全。”
记得回家,记得想我。
但后面这句话,谢宴没有勇气说出口。
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呢?契约就要到期了。
阿月很快就会离开他了。
“好,那你记得好好吃饭,不要太累了。”
秦时月温柔的叮咛从电话里传出。
“我会的,先这样,有点忙。”
谢宴眼眶泛红,阿月太好了,他真舍不得放她离开。
哪怕不爱他,阿月也对他很好很好。
每次胃疼时,阿月的悉心照料,每次生病难受的安慰和彻夜照顾,都让他觉得愈发离不开阿月。
两年的时间,怎么会过得这么快,阿月穿着婚纱嫁给他的那一刻好像还在昨日。
两年三个月,七百九十二天,很快就要进入倒计时了。
他的这场梦也快醒了。
他还很清楚地记得,两年前,秦时集团爆发危机,几乎破产。
秦老爷子一病不起,秦时月西处奔走,只为挽救秦氏集团。
他不忍心那样骄傲的大小姐为了秦氏奔走,低声求人。
也为了自己的那点私心,他找到秦时月,并告诉她,他可以帮助秦氏渡过难关。
咖啡店内。
“谢总无缘无故的,怎么要帮秦氏?”
秦时月轻抿一口咖啡,小脸虽然带着奔走几日的疲惫感,但眼神里依然透露出一股清冷的高傲。
“不是无缘无故,我可以帮秦氏集团渡过危机,但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为期两年六个月。”
“这是协议书,你可以看看。”
谢宴声音清冷,话语中似乎不带任何情绪。
“两年三个月。”
秦时月轻轻划掉协议书上的为期两年六个月,用纤纤玉手利落地写上两年三个月。
“成交。”
谢宴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阿月竟这么讨厌他,讨厌到多给三个月他都不愿。
就这样,谢宴解决了秦氏的危机,而秦时月则成为了他为期两年三个月的妻子。
他处心积虑得来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