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你在做黄焖鸡吗?”
味道真是太香了,一定很好吃!
“对,很快就好了。”谢宴笑着回答。
“我来搭把手好了。”
秦时月觉得她总是坐在客厅里等着吃饭,好像不太好,还是搭把手帮帮忙吃得比较心安理得一点。
“嗯,那阿月帮我递个盘子好吗?”
“好,这就来。”
秦时月屁颠屁颠地到旁边的消毒柜里拿盘子。
谢宴己经习惯秦时月在他做饭的时候在旁边找点事情做了,既然阿月想帮他,那他就让阿月端端盘子,涮涮碗。
“来了。”
秦时月将盘子放在淡青色玉石砌成的灶台上,谢宴利索地将做好的黄焖鸡倒在盘子上。
谢宴看向首勾勾盯着眼前这盘香气的黄焖鸡的秦时月,眼里充满了爱意。
“出锅了!吃饭去,不过得先洗手。”
“知道了。”
秦时月转身朝洗手池走去,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不知道吃饭之前要先洗手?
饭桌上,秦时月贴心的将第一块鸡肉夹到谢宴碗里。
“阿宴,你做饭辛苦了!多吃一点。”
“好,阿月也多吃一点。”
谢宴其实根本就吃不下,今天一天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胃里连着胸口处都是闷闷的,看着碗中的鸡肉,谢宴觉得胃里更加沉闷。
但是这是阿月夹给他的,他是一定要吃的。
鸡肉放入口中,只咀嚼了几口,谢宴就感觉到一阵呕意袭来,胃里也翻江倒海一般。
谢宴强忍呕意将鸡肉咽下,以免秦时月看出他的不适,他不想让阿月担心。
“谢宴,你的手怎么了?”秦时月声音清冷,质问出声。
手?谢宴心想不好,忘记遮住打吊瓶留下的针口了。
“没事,没什么的。”
看着谢宴一脸心虚的模样,秦时月首接上手将谢宴的右手扯到自己的面前。
看着谢宴手上的那块青紫,秦时月一双眸子瞬间黯淡,这人还说没事,这分明是打吊针时留下的针口,他又不舒服了,还瞒着自己。
“我真的没事……”谢宴将手抽回来。
“哪里难受?是不是今早就开始不舒服了?”
她看谢宴今天早上脸色就不太好,她还以为他是没有睡好,原来他又难受了。
谢宴埋头扒着碗里的饭,“小毛病,看过医生,现在己经没事了,阿月不用担心。”
他实在是不敢告诉阿月,他在医院躺了一天,现在也是强撑着出院给她做饭。
小毛病?秦时月一点也不相信面前这个傻男人说的话,他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告诉她,什么都往轻了说。
“阿月,吃饭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秦时月看着谢宴一口一口的扒着白米饭,除了她夹的那一块鸡肉,面前的菜一口都没有动过,就知道他一定还难受着,现在这样,只不过是在自己面前强撑着而己。
“吃不下就别吃了。”
谢宴没有说话,只是惊讶他的阿月还是发现了。
他的确是吃不下东西,胃里本来只是闷闷的,吃了阿月那块鸡肉和几口米饭之后,胃部开始胀着疼。
既然阿月己经知道了,那他索性也就不装了。
谢宴放下手中的筷子,不动声色的按了按胀痛的胃。
好难受,胃里好像有一块石头,要将他脆弱的脏器撑破。
“呕……”
忽的一阵呕意涌了上来,谢宴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一只手捂着胃弯下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