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的脚印在雪地上泛着幽蓝微光,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项少龙跟随它深入终南山腹地,穿过一道被藤蔓遮蔽的岩缝后,眼前豁然开朗——
一条由巨大兽骨铺就的阶梯蜿蜒向下,骨面上刻满与长生契同源的文字。最上方的头骨足有车轮大,下颌骨被青铜锁链贯穿,空洞的眼窝里飘着青色磷火。
"这是……"
白狐跃上头骨,回眸时瞳孔再次闪过虞薇的面容。项少龙伸手触碰头骨,刹那间幻象涌现:
- 披发纹身的先民跪拜祭祀
- 黄帝持剑斩断九头巨蛇
- 染血的玉契被埋入骊山地脉
幻象破碎时,白狐己消失无踪,只剩磷火组成箭头指向骨阶深处。
项少龙握紧玉珏迈步而下,每走一步,臂上黑纹就灼热一分。当踏过第九十九级骨阶时,脚下突然传来机关转动的闷响——
轰隆!
整条骨阶塌陷成滑道,他猝不及防坠入黑暗。
长乐宫的椒房殿内,吕雉正在铜镜前试戴新制的金步摇。
镜中突然泛起血丝。
"谁?!"她猛地转身,殿内空无一人,唯有纱帐无风自动。
窗外传来犬吠。
一头通体苍青的巨犬蹲在庭院,皮毛下隐约可见腐烂的筋肉,左眼插着半截折断的玉簪——那是她毒杀赵王如意时,那孩子挣扎间刺入的凶器。
"母亲……"
孩童的呼唤从犬口中吐出。吕雉踉跄后退打翻灯台,火焰顺着帷幔窜上房梁。
苍犬不紧不慢地逼近,腐烂的爪子在地砖上留下冒着黑烟的脚印:"您说过……要陪我放纸鸢的……"
"滚开!"吕雉抓起青铜烛台砸去,却穿透犬身砸碎了铜镜。
镜面碎裂的刹那,她看到自己身后站着七窍流血的戚夫人——那个被做彘的可怜女人正用残肢攀附她的肩膀。
"啊啊啊——!"
宫女们冲进来时,只看到吕太后瘫坐在满地镜碎片中疯狂抓挠自己的脖颈,而庭院里干干净净,根本没有犬只的踪迹。
项少龙重重摔在潮湿的地面上。
玉珏的青光勉强照亮西周——这是一处半球形石室,墙壁上嵌满人形陶俑,每具陶俑心口都插着青铜匕首。
正中央的祭坛上,锁链捆着一个半身覆盖蛇鳞的少年。听到动静,他缓缓抬头,露出一张与虞薇七分相似的脸。
虞明!
但少年的下半身己与蛇尾融合,鳞片间渗出黑血。他嘶声道:"姐…夫……"
项少龙刚要上前,祭坛突然浮现血色符文。虞明痛苦抽搐,蛇尾疯狂拍打石台:"快走…她在…通过我看你!"
玉珏突然变得滚烫,投影出吕雉在长乐宫被苍犬惊扰的画面。项少龙恍然大悟——吕雉把虞明做成了活体监视器!
"我能救你。"他斩断锁链,却在碰到蛇尾的瞬间被一股巨力掀飞。
虞明仰头发出一串非人的尖啸,地宫开始震颤。更可怕的是,项少龙臂上的黑纹突然暴长,像树根般向心脏蔓延!
血脉共鸣引发的失控!
石壁陶俑纷纷龟裂,露出里面干瘪的尸骸。它们拔出心口的青铜匕,摇摇晃晃围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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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雉于汉高后八年(公元前180年)去世,终年约62岁。她曾长期掌握西汉政权,是历史上首位临朝称制的女性统治者。??
《史记》提及吕雉去世前遭遇“苍犬袭腋”的异象,被解释为赵王如意(刘邦之子,被吕雉毒杀)的鬼魂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