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人快速逃离了帝京武道大学的后山之后,高达百米的智灾开始慢慢漂浮起来,它要去到高空更好地享用这座城的“美味”。
随着智灾一点点上升,在它的领域内,渐渐汇聚成了一大片红云,那红云将智灾的周身包裹起来,只留下了一个偌大的脑子,以及脑子上凸出来的两个巨大的红眼球。
帝京城的上空顷刻间被红云笼罩,遮天蔽日。
“吼——”
它一声嘶吼发出让整个帝京城都抖了一下。
此时帝京城内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天空中这只灭世级的灾厄。
有上了年纪的老人一眼便认出这是二十多年前灭了辽东城的【智灾】。
“灭世……灾厄!!!”
街上有人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
高档写字楼里正在展示PPT的白领,街上摆摊的大爷,高尔夫球场正在休闲的老板,学校里正在读书的学生们,各行各业的人在这一刻都在仰望天空共同感受着灭世灾厄的恐怖压迫。
“快跑啊!”随着一人开始在大街上狂奔,更多的人被带动起来。
开车的司机在这一刻再也不顾什么交通规则,把油门一脚踩到底朝着城门外逃去。
此时正在朝着夏家祖宅方向去的江峰和周也两人同时看到了头顶的天空变成了一团红色的火烧云形态,一只灭世级灾厄,着大脑,两个红色的宛若灯笼般的眼睛异常醒目。
“值夜人难道没有阻止它吗?”周也有些好奇道。
“看样子应该是没有制止!”江峰道。
以江峰在值夜人两年的经历来看,如果有两个9阶的值夜人发动了攻击,这只灭世灾厄不会这么快就飞到天上去。
“司机,再快一点儿!”周也说道。
司机此时己经将油门踩到了底,只不过方向却不是朝着祖宅去了,而是远离祖宅,朝着帝京城外的方向狂奔,他也看到了天空中那只灭世级的灾厄。
此时意识到不对劲的江峰提醒道:“老刘,你在做什么?车子的方向搞反了!”
“少爷,这种时候当然是逃命要紧,还去什么祖宅啊!”老刘嘴里说着,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前方的道路。
车子的速度己经来到了200千米/小时,身旁嗖嗖地超过很多不敢开太快的车主,大家都朝着同一个方向,逃离帝京城而去。
“老头子,你家少爷都发话了,你敢违抗主人的命令!”周也不客气地对司机说道。
“哼!什么主人不主人的,现在是在逃命啊!”老刘一边说着一边打着方向盘超过一辆车子。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路上的车子数量竟然越来越多,没几分钟,前方便出现了堵车。
迫于无奈的老刘只能踩了刹车,停了下来。
“草!前面都是干什么吃的,现在堵车!”老刘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车队,忍不住破口大骂。
在车队的最前方,十几辆车此时己经撞在了一起,由于大家都想逃命,所以速度都超过了平常,十几辆车撞在一起很快引起了整个道路的拥堵。
而道路的尽头,一道红色的透明之墙己经死死的堵住了所有出口。
一大群人不信邪,开始拿着棍棒不停地敲击,然而却都是徒劳无功,红色的围墙闪烁着光芒纹丝未动。
这是【智灾】的灾厄领域下放的【囚笼】,此刻身在囚笼中的所有人都将无法逃脱。
所有人都将成为【智灾】的食物。
“啧啧啧,怎么样!我说让你去夏家祖宅,你不听,现在被困死了吧!”周也此时一点儿都不慌张,反而还有点儿幸灾乐祸的味道。
因为此时他们的车子己经变成了车队的一份子,被夹在车队中间,既不能前进,也无法后退。
“嘀嘀——”
“嘀嘀——”
……
后面的车子在疯狂地按喇叭,整条路都变得躁动不己。
“前面的车赶紧走啊!等着找死呢!”
“灾厄现世了,都他妈不想活了吗?”
路上到处充斥着谩骂,打闹的声音。
在智灾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之后,像是一个守在餐桌前戴好围巾,拿起刀叉的食客,开始享用自己的“美食”。
它从帝京城的西边的城郊开始,如同食客在喝粥前先从边缘吸入一般,一抹抹红晕从天而降,城郊的居民大都被堵在了智灾制造的【囚笼】边缘无法逃脱。
红晕一点点落下,挤在囚笼边缘的人们一点点安静下来,他们脑中的智慧被一个个抽出来,如同蒲公英一般朝着天边缓缓飘去。
最终来到红云上方的智灾嘴边,它的的脑子下方突兀地长出一个长满了利齿的嘴巴来,如同鲨鱼的口腔一般张开大嘴,那些飘荡而来的智慧结晶就这么水灵灵地被它吸入口中。
在智灾吸入了一口智慧的结晶之后,它的皮肤都变得锃亮起来,身边的红云变得更加稠密,八条章鱼足忍不住扭动了几下。
仿佛在说这一口“粥”味道极其鲜美,如同一个品尝了美味的孩子手舞足蹈片刻。
而那些被夺走了智慧的人类,双目失神,如同一团活着的尸体一般静静地瘫倒在地上,等待时间慢慢将他们分解成土壤和无机物。
远处看到这一切的百姓,开始疯狂逃窜起来,恐惧遍布整个京城,这些恐惧因子如同看不见的水蒸气一般从帝京城外溢出去,最终穿过智灾的身体,穿过天空的云彩,与整片天空溶解在一起。
......
远在上户城内正在围剿王家的齐空明忍不住抬头仰望天空,身上的细胞貌似被激活一般,贪婪地吮吸着这如饕餮般美味的恐惧因子。
片刻之后,他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手机来习惯性地接通电话,对面是霍少东的声音传来。
“喂!齐统领,智灾复活了,我们请求立即支援,另外还请下令让最近的江夏城提供新型破魔药的导弹轰炸!”
“行!我知道了,你们自己注意安全,我会马上带人前往。”
“好的!”
随即他挂断了电话,贪婪地看了一眼天空,继续感受那从远处漂泊而来的恐惧因子,如同另一个美食家一般品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