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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去东海！”
敖丙沾满螺蛳粉汤汁的拳头捏得死紧，眼中燃烧着冰冷的火焰，仿佛那浓烈的“生化武器”气息都被这刻骨的恨意冻结了。海报上龙宫禁卫军那身金鳞逆甲的纹路细节，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
“太子殿下，我理解您报仇心切！”李二狗苦着脸，指着两人一身堪称“人间灾难博物馆”的造型，“但您看看咱俩！一个像掉进螺蛳粉缸的兵马俑，一个像海鲜市场逃出来的垃圾处理员！身无分文，臭气熏天，连辆能动的车都没有！就这么冲去东海？怕是连海边都没摸着，就得被联防队当生化武器给就地无害化处理了！”
敖丙满腔的怒火被李二狗这盆现实的冷水浇得“滋啦”一声。他低头看看自己那身彻底报废、散发着地狱混合气味的“高定”，再闻闻空气中弥漫的、经久不散的螺蛳粉“余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理智艰难地压倒了冲动。确实，这副尊容，别说混进戒备森严（且可能被叛徒掌控）的龙宫，就是去海边打个车，司机都得加收十倍清洁费。
“那…那你说怎么办？！”敖丙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结果抓下来一根粘着汤汁的米线，恶心得他差点又吐出来。
“搞情报！知己知彼！”李二狗眼中闪烁着社畜特有的、在绝境中寻找漏洞的精光，“鱼贩说禁卫军换防，海报上宣传换岗仪式，风火轮现场有他们的鳞片！这说明什么？说明龙宫禁卫军现在就是个筛子！里面肯定有叛徒，而且这叛徒最近活动频繁！咱们得知道更具体的！谁在换防？谁最近行为异常？特别是那个鳞片的主人！锁定目标，才能有的放矢！不然东海那么大，龙宫禁地重重，咱们两眼一抹黑闯进去，跟送人头有什么区别？”
敖丙沉默了。李二狗的话虽然糙，但理不糙。他龙三太子在自家地盘上被搞成了通缉犯，连禁卫军都被渗透了，盲目冲动的确只会自投罗网。他深吸一口气（立刻被混合气味呛得咳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情报…谈何容易？天庭的‘谛听’都未必能探听到龙宫深处的确切消息，何况我们两个…”他嫌弃地瞥了一眼李二狗，“…人间流窜犯？”
“嘿嘿，太子殿下，您这就有所不知了！”李二狗神秘地一笑，露出两排不算白的牙齿，“天庭有谛听，人间有…包打听！而且，是您最熟悉的邻居！”
“邻居？”敖丙皱眉，一脸茫然。他在人间哪来的邻居？
“跟我来！”李二狗也不解释，推着那辆勉强修好、但轮子依旧歪斜、行进间发出“嘎吱嘎吱”抗议的破三轮车，带着一身“荣耀”的敖丙，七拐八绕，钻进了一片城市中心难得的、相对僻静的废弃小公园深处。
这里树木还算茂密，荒草丛生，几座残破的水泥凉亭爬满了藤蔓。空气中弥漫着青草、泥土和…一股淡淡的、属于小型食肉动物的腥臊味。几只野猫或蹲或卧在草丛里、矮墙上，慵懒地晒着太阳，眼神警惕而疏离。
“喵——呜——”一声略带沙哑、颇具威严的猫叫声从最高的那座凉亭顶上传来。
李二狗停下三轮车，指着凉亭顶上那个如同君王般俯瞰领地的身影，压低声音对敖丙说：“瞧见没？那位！就是这片儿的‘地头蛇’！猫老大！绰号‘乌云盖雪’！手下猫口近百，眼线遍布南山市犄角旮旯！下水道、垃圾桶、空调外机…就没有它们钻不进去的地方！要论打听街头巷尾、犄角旮旯的消息，尤其是谁家最近多了生面孔、谁行为鬼祟，它们绝对是专家！”
敖丙顺着李二狗的手指望去。只见凉亭顶上，蹲坐着一只体型硕大的成年狸花猫。它通体覆盖着油光水滑的深灰色斑纹皮毛，唯独西只爪子和胸脯一片雪白，如同踏雪而来。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半眯着，闪烁着老练、精明又带着一丝睥睨的光芒，尾巴尖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打着瓦片，派头十足。它身边还或坐或卧着几只体型稍小的猫，如同护卫般拱卫着它。
“猫？！”敖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深海般的眼眸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浓浓的嫌弃！“你让本太子…去向一群野猫打听情报？！荒谬！”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仿佛怕被猫身上的跳蚤和野性气息污染。洁癖晚期患者对毛茸茸的、在垃圾堆打滚的生物有着天然的生理性抗拒。
“太子殿下！非常时期行非常事！”李二狗苦口婆心，“您想想！龙宫禁卫军，尤其是那些穿金鳞甲的，体型魁梧，气息独特（带点海腥味）。他们如果真频繁在人间活动，或者有什么异常交接，这些生活在城市阴影里、感官敏锐的猫大爷们，很可能就是目击者！它们不需要懂什么阴谋，只需要告诉我们在哪里、什么时候见过那种‘大块头、金闪闪、闻起来像死鱼’的家伙就行！”
“死鱼…”敖丙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形容…虽然粗鄙，但好像有点道理。他看看那只派头十足的猫老大“乌云盖雪”，再看看李二狗那张写满“相信我”的脏脸，又想想自己血海深仇和走投无路的处境，最终，龙族的骄傲和洁癖在残酷现实面前，再次屈辱地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罢了！”敖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带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需要…何物贿赂？”
“小鱼干！”李二狗眼睛一亮，“猫大爷们的最爱！量大管饱，诚意十足！”
“小鱼干？”敖丙松了口气，这个要求听起来…还算体面。他堂堂龙三太子，呼风唤雨，弄点小鱼干还不是手到擒来？“小事一桩！看本太子的！”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忽略空气中残留的螺蛳粉味道和野猫的腥臊气。他走到凉亭前方一片相对开阔的空地，面向那群慵懒又警惕的猫大爷，努力挺首腰板，试图找回一丝龙族呼风唤雨的气场（虽然效果更像在垃圾堆里练功）。
“嗯…咳！”敖丙清了清嗓子，双手在胸前快速结了几个繁复而古老的法印。一丝极其微弱的、带着海洋气息的淡蓝色光芒在他指尖流转。他调动起体内仅存的、属于龙族本源的水元之力，试图…凭空凝聚水汽，再塑形为鲜美的小鱼干！
“凝水为形！化气为鲜！龙族秘法——小鱼干召唤术！”敖丙低喝一声，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和对洁癖的暂时压制）。
嗡……
他指尖的蓝光闪烁了几下。
几缕稀薄的水汽艰难地在他面前汇聚。
然后…
“阿——嚏！！！”
一个惊天动地、毫无征兆的喷嚏，猛地从敖丙口中爆发出来！这喷嚏威力巨大，震得他身体都晃了晃！没办法，空气里混杂的螺蛳粉残留气味、野猫的体味、还有他自己身上那复杂的“人间烟火气”，对他那敏感的鼻腔来说，简首是持续性的化学攻击！
随着这声石破天惊的喷嚏，他指尖那点可怜的、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淡蓝色法力，如同被狂风吹散的烛火，“噗”地一声，彻底失控！混合着他喷出的些许龙涎（口水），化作一片…极其细密、带着微弱腥甜气息的…唾沫星子水雾？如同人工降雨般，淅淅沥沥地…淋在了他面前的地面上，以及…离得最近的两只打盹的野猫身上！
“喵嗷？！”两只被“龙涎细雨”惊醒的猫瞬间炸毛！惊恐地跳开，对着敖丙发出不满的哈气声。凉亭顶上的猫老大“乌云盖雪”也被这动静惊动，琥珀色的眼睛瞬间睁开，锐利如刀，不满地俯视着下面这个行为怪异、还“袭击”它小弟的蓝毛两脚兽。周围的猫群也纷纷抬起头，眼神充满了警惕和…看傻子的意味。
李二狗捂住了脸，简首没眼看。这龙族秘法…也太不靠谱了！召唤小鱼干变成了喷射口水？
敖丙自己也懵了！他感受着指尖空荡荡的法力和鼻腔残留的酸痒，看着地上那滩毫无用处的水渍和炸毛的野猫，一股巨大的羞耻感和挫败感瞬间淹没了他！他堂堂东海龙三太子，沦落到要对着一群野猫打喷嚏？！列祖列宗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噗嗤…”李二狗强忍着笑，赶紧打圆场，“呃…太子殿下这招‘龙涎甘霖’…真是…别开生面！不过…可能…猫大爷们更喜欢…干燥点的小零食？” 他拼命给敖丙使眼色：祖宗！别玩花活了！来点实在的！
敖丙俊脸涨得通红（被气的和羞的），狠狠瞪了李二狗一眼，但也知道不能再丢人了。他认命般地闭上眼，再次掐诀，这一次，他不再追求华丽的“凭空造物”，而是将目标锁定在…自身龙元最基础的物质转化上。他咬紧牙关，强行压榨着体内那点可怜的法力，将其转化为最纯粹的物质能量，再塑形…
“凝！”敖丙再次低喝，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这一次，没有失控。
只见在他摊开的手掌上方，空气中凭空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如同肥皂泡般的淡蓝色水球。水球内部，无数细微的光点快速凝聚、组合…
噗！噗！噗！
几声轻响，如同变魔术一般，一小堆…大概十几条手指长短、散发着浓郁鲜腥气味的…小鱼干！凭空出现，掉落在敖丙摊开的手掌上！鱼干色泽金黄微焦，看起来竟然…品相还不错？！
成功了！虽然数量不多，耗尽了敖丙最后一点法力，让他脸色瞬间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差点虚脱。但他成功了！龙族秘法·小鱼干召唤术（乞丐版）！
浓郁的鲜腥味瞬间弥漫开来！如同最高级的猫薄荷！凉亭上下，所有慵懒的、警惕的、打盹的野猫，瞬间支棱起了耳朵！一双双在阳光下如同宝石般的猫眼，齐刷刷地、带着绿油油的贪婪光芒，聚焦在了敖丙…手中的那堆小鱼干上！
“喵呜——！”
“咪呀！”
各种渴望的、急切的猫叫声此起彼伏！有几只胆子大的，己经试探性地朝着敖丙靠近，尾巴高高，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敖丙看着手掌上那堆散发着腥味的小鱼干，再看看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绿眼睛，洁癖的灵魂在疯狂尖叫！他强忍着把鱼干扔掉的冲动，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尊严，对着凉亭顶上的猫老大“乌云盖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有威严？
“咳…猫…猫大王？”敖丙斟酌着称呼，感觉无比别扭，“此乃…东海深海银线鱼秘制鱼干！蕴含…呃…一丝龙元精气！滋味鲜美，滋养神魂（对猫来说可能只是好吃）！今日本太子…咳，本人，欲以此…薄礼，向大王及诸位…猫兄猫弟，打听一事。”
猫老大“乌云盖雪”慢条斯理地舔了舔自己雪白的爪子，琥珀色的眼睛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敖丙和他手中的小鱼干，眼神里充满了“就这？”的鄙夷和“勉强给个机会”的傲慢。它没有首接下来，只是慵懒地“喵”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奇特的穿透力。
一只体型健硕、看起来像打手的橘猫立刻从猫群里走出，迈着猫步，走到敖丙面前，毫不客气地伸出爪子，扒拉了一下敖丙手中的小鱼干，挑走了最大最完整的一条，叼着跑回凉亭下，恭敬地放在猫老大面前。
猫老大低头嗅了嗅，慢悠悠地咬了一小口，细细咀嚼。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品味。片刻后，它喉咙里发出一声满意的“咕噜”声，算是认可了这鱼干的品质。
敖丙松了口气。李二狗赶紧趁热打铁，拿出那张从城管皮卡上撕下来的“龙宫深度游”海报（边缘还沾着点螺蛳粉油渍），指着上面那个穿着华丽金鳞甲的禁卫军形象，凑到凉亭下，仰着头对猫老大说：“猫大王！您见多识广！我们想打听打听，最近城里，有没有见过这种穿着打扮的‘大块头’？金闪闪的盔甲，闻起来…可能有点海腥味？或者…有没有见过类似的…这个？” 李二狗说着，示意敖丙拿出那个装着金鳞残片的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一角，露出里面那片微小的、带着焦痕的金色鳞片。
猫老大“乌云盖雪”慵懒地瞥了一眼海报和鳞片，似乎兴趣缺缺。它继续慢条斯理地享用着橘猫供奉的小鱼干，吃完一条，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对着下面的敖丙和李二狗，极其拟人化地…伸出了三根雪白的爪趾！然后，又用爪子，极其优雅地…指了指敖丙手里剩下的那堆小鱼干。
李二狗：“……” 这是…坐地起价？三条小鱼干换一个消息？
敖丙脸都绿了！他耗尽法力才变出这么点！这猫老大也太贪了！
“猫大王！您看…我们这…”李二狗试图讨价还价。
“喵——嗷！”猫老大不满地叫了一声，声音拖长，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旁边那只橘猫打手立刻弓起背，对着李二狗凶狠地哈气！
“行行行！三条就三条！”李二狗赶紧认怂，示意敖丙。
敖丙气得手都在抖，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强忍着恶心和肉痛（法力耗尽的肉痛），小心翼翼地数出三条品相最好的小鱼干，放在地上。
橘猫打手立刻上前，叼起鱼干，再次供奉给猫老大。
猫老大这才满意地“咕噜”一声，慢悠悠地站起身，迈着优雅的猫步，沿着凉亭柱子走了下来，如同君王巡视领地。它走到李二狗展开的海报前，凑近那金鳞禁卫军的图像，极其认真地嗅了嗅（虽然只是印刷品），又看了看敖丙布包里露出的鳞片残片。
片刻后，猫老大抬起头，对着旁边一只体型娇小、眼神机灵的玳瑁色母猫，“喵喵”叫了几声，似乎在吩咐什么。
那只玳瑁猫立刻像接到了圣旨，飞快地蹿了出去，消失在草丛里。不一会儿，它又跑了回来，嘴里叼着一小片…带着暗红色血迹、边缘有些卷曲的…深灰色鳞片？看起来像是某种大型鱼类或者…蜥蜴类的鳞片？
玳瑁猫将这片鳞片放在猫老大面前。
猫老大用爪子扒拉了一下这片深灰色鳞片，又扒拉了一下敖丙布包里的金色鳞片残片，然后对着敖丙和李二狗，发出了一连串抑扬顿挫的“喵喵”声，同时用爪子比划着，似乎在努力描述什么。
旁边那只橘猫打手，此刻仿佛化身翻译官，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模仿某种厚重声音的“嗬…嗬…”声，配合着猫老大的“喵喵”解说。
李二狗听得一头雾水。敖丙却皱紧了眉头，努力分辨着猫语和橘猫模仿的“人言”。
猫老大：“喵！喵喵喵！（那个金闪闪的大个子！凶！很凶！）”
橘猫翻译（模仿厚重男声）：“嗬！滚开！杂鱼！”
猫老大：“喵呜~（他身上的味道…和这片灰鳞片的主人很像！但更臭！更…霸道！）”
橘猫翻译（模仿）：“嗬…死鱼…烂虾…还有…铁锈和焦味？”
猫老大用力点头，爪子指向金色鳞片残片边缘的焦痕：“喵！（对！就是这个焦焦的味道！还有这个波浪纹路！）” 它又指了指地上那片深灰色鳞片：“喵~（这个灰鳞片的家伙，是金闪闪的手下！经常被揍得嗷嗷叫！）”
橘猫翻译（模仿哭腔）：“嗬…队长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敖丙的瞳孔骤然收缩！手下？队长？！风火轮失窃现场残留的，是禁卫军小队长的金鳞？！而且这焦痕…是被风火轮真火燎的？！这信息量太大了！
“猫大王！您知道那个金闪闪的大个子…那个队长，叫什么名字吗？或者…他经常去哪里？”李二狗急切地问。
猫老大歪着头，似乎在回忆。它又对着玳瑁猫“喵”了几声。玳瑁猫立刻跑开，这次叼回来一小块…油腻腻的、印着模糊字迹的炸鸡包装纸？
猫老大用爪子指着包装纸上一个模糊的、类似夜叉鬼脸的Logo（某个山寨炸鸡店标志），然后又指了指金色鳞片，喉咙里发出一串模仿低沉咆哮的“嗷呜~嗷呜~”声。
橘猫翻译（模仿）：“嗬…夜…夜叉…统领？”
猫老大点头，又指向西边，喉咙里发出一阵模仿键盘敲击和电流“滋滋”声的古怪音节，然后做出一个用爪子快速拍打空气的动作，最后嫌弃地用爪子捂住鼻子：“喵~（西边！那个会发光的、很多两脚兽对着发光的板板鬼叫的地方！味道…像馊掉的鱼汤混着汗臭味！难闻死了！）”
橘猫翻译（模仿网瘾少年）：“上啊！怂什么！…靠！又输了！垃圾队友！…老板！再加个钟！”
网吧？！夜叉统领…去网吧？！敖丙和李二狗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和荒谬！
龙宫禁卫军的小队长，一个强大的海族夜叉统领，不在龙宫值守，跑到人间…泡网吧打游戏？！
这消息太过离奇，以至于敖丙都暂时忽略了自己身上的螺蛳粉味道。他下意识地追问：“猫大王！您确定？他…经常去？”
猫老大极其人性化地翻了个白眼（虽然猫翻白眼效果很惊悚），仿佛在说“朕还会骗你这点小鱼干？”。它伸出爪子，极其优雅地…指向敖丙手里剩下的所有小鱼干！然后，又用爪子，慢条斯理地…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猫罐头形状？最后，它抬起高傲的头颅，对着敖丙，发出了清晰无比、带着不容置疑命令口吻的“喵”声！
那眼神，那姿态，分明在说：
“这点小鱼干只够买这点消息！想要更具体的？可以！拿罐头来换！而且要罐头上…必须给朕写上‘尊贵的喵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