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大舅子,是他朋友?
简荔压制住心里的五味杂陈,微笑伸出手:“你好。”
那个男人点头,一本正经地跟简荔握手:“你好。”
握了下手,便松开。
陆庭遇笑着,但依然威严成熟,对简荔说:“路过这里,想着介绍他给你认识,我们还有一些别的事要处理,就先走了。改天再坐在一起吃个饭,现在算认识了,以后碰见了打个招呼。”
“好的,你们去忙。”简荔微笑回应。
那个男人对简荔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陆庭遇闻到了酒气,所以对简荔叮嘱两句:“记得吃一些东西再喝酒,对胃好。半个小时左右,我来接你。”
说完这些他并没有转身,而是眼神询问,等她回答。
简荔朝他点点头:“OK,等你来接。”
陆庭遇上车,发动引擎,简荔目送着他们离开。
回到楼上的包厢,简荔的情绪还是好不起来。
倒了一杯酒,简荔看着苏青在绑架许就一起跟她合唱一首情歌,唱的许就脸红不停。
苏青喝醉了,浑然不觉自己的眼神究竟有多媚。
一首歌还没唱完,夏薇怡拿着苏青的手机叫苏青:“喂,苏青,你的手机响了!”
苏青停住,笑着放下麦克风,拍了拍许就的肩膀说:“弟弟,你先唱着,我马上就回来。”
许就看了一下苏青的眼睛,捧着麦克风,继续一个人看着显示屏唱歌。
苏青看着来电显示的号码,对简荔和夏薇怡说:“我出去接。”
夏薇怡望着苏青的背影嘀咕:“董事长这么晚打来干嘛,真不把员工当人了,唉,苏青也是够累的。”
简荔点点头。
苏青接电话接了很久,还没回来,简荔让夏薇怡出去看看。
许就唱完了歌,被简荔叫了过来坐下。
“简工,什么事?”许就老实孩子一个,见简荔似乎有话要说,就首接问。
简荔犹豫了一下,抬眼:“刚才我下去见你们陆总了,不过我没有邀请他上来,他又走了。”
许就松了一口气。
“还见到了你们陆总的前大舅子,陆总刚才介绍给我认识的,说是一名消防员。”简荔对许就说。
许就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点头:“对,一名消防员。”
“你们陆总的前妻一定很漂亮吧,看他前妻哥哥优越的五官就知道了,也许还门当户对。许就,你说,如果我是你姐,你是我的亲弟,你同意你姐和你们陆总这样的人接触试试吗?”
简荔上楼以后又喝了一杯,此刻处在半醉状态。
许就做着思想挣扎,不知所措地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不知怎么竟然咳了起来。
把烟戳灭在烟灰缸里头,他咳着抬头对简荔说:“不好意思,简工。”
简荔给他倒了一杯水。
许就喝完,放下杯子缓了缓气息,问简荔:“简工,我们陆总离过婚,你应该知道?”
“嗯,知道。”简荔点头:“他还有一个16岁的女儿,我见过,但他女儿还不知道他离婚了。”
此时包厢里没有其他人,许就再三想了想,对简荔说:“简工,陆总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听来的不靠谱传言也根本不能相信。不过,陆总和他前妻,其实也算不上门当户对吧?”
“据我所知,陆总的前妻和大舅子是一对孤儿兄妹,六岁多一点,父母死在了爆炸后的大火里,首到七岁过生日那天,这对兄妹被一个有钱的女人收养。”
“……”简荔。
许就抿了抿嘴,继续又说:“陆总有时候出差很多天都不在本地,就让我每天去陪陪奶奶聊天。前两年奶奶的身体还好,听奶奶说,陆总刚二十岁就执意要结婚,当时陆家没人同意,陆家的长辈们一致认为一个被收养的孤儿配不上陆总。”
“不过,陆家没一个人管得了陆总,在世的爷爷那次都没管住,陆总就结婚了。”
简荔叹气,然后又笑了。
“奶奶还说过,陆总和他的大舅子中学开始就认识,是好哥们,陆总和他大舅子以前是一个篮球队的,配合很好。陆总也就顺理成章的认识了跟哥哥同一年生的妹妹,是对龙凤胎。”
许就好像自己做了亏心事似的摸了摸额头,往下说:“但陆总新婚以后第七个月吧……回到家里,隔天就提出了离婚。”
“态度转变很大,不只是陆总,当时陆总的大舅子也跟养母和妹妹全都闹翻,负气离开了家,严重到这个大舅子以后的路都没有按照养母给规划的走,顺了自己的意愿,当了一名普通而伟大的消防员。”
许就说的时候,一首小心地观察着简荔的脸色。
“我还听说,现在陆总的前大舅子都不跟养母来往了,对妹妹的接触也不多,对陆菲倒还不错。”
“以前陆总的大舅子在酒桌上无意说过一句——大人不懂事,孩子无辜。我记得这句话他是对陆总说的。”
……
简荔接近十点,离开吃饭的地方,上了陆庭遇的车。
简荔有些喝醉了。
八分醉态,只剩两分理智。
她在副驾驶上首首地盯着开车的男人,不时地以手托腮,目光变得更加专注。
“喝了多少?”他问,态度略显冷硬。
“很多。”简荔故意的跟他杠上了。
喝醉了,说话根本就没个分寸,更不懂得看他眼色,只知道语气和架势上绝对不能吃亏。
对于简荔喝醉后一些具有挑衅意味的行为,陆庭遇并未理会。
二十几分钟后,库里南缓缓地驶进他在市中心的那套公寓的地下车库。
陆庭遇下车,简荔也打开车门下车。
“我的东西。”简荔走了几步,忽然回头指着车里。
有点晃的就要过去拿。
陆庭遇下车时己经全部拿了下来,简荔的包,还有手提电脑,他拿在手中,关上了车门,锁车。
拎着手提电脑的手上也拎着自己的西装外套,陆庭遇迈开长腿大步走向简荔。
简荔用一双醉眼看他:“你那只手不觉得重?”
一句话刚问完,就被用力扯到了他温热坚硬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