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注意!本次月考成绩己张贴在公告栏!” 教导主任的大喇叭再次响起,惊得正在偷吃辣条的林小满差点噎住。旧仓库里,原本还在争论《青花瓷》该用摇滚还是民谣改编的众人,瞬间作鸟兽散,朝着公告栏狂奔。
林羽顶着苏然的脸,在人群中踮脚张望,手心又开始冒汗。上次月考他靠着苏然传授的 “学霸速成法” 勉强写完试卷,可心里还是没底。突然,肩膀被人重重一拍,苏然(穿着林羽的校服)举着手机凑过来:“快看!年级前十的名单里,‘苏然’的名字还在,就是排名……” 他憋住笑,“下滑了三位。”
“三位?!” 林羽差点尖叫出声,“教导主任不得扒了我的皮?” 话刚说完,就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抽气声。程小雨盯着榜单,眼眶通红 —— 她的名字从垫底跃升到了中游。“我…… 我真的做到了。” 她声音发颤,手指紧紧攥着画本。
周阳吹了声口哨,把手机屏幕怼到众人面前:“兄弟们,我这物理成绩,比游戏里的段位升得还快!” 原来他用 “游戏闯关法” 整理的错题集,竟让他从及格线边缘冲到了班级前十。林小满却躲在角落,把零食袋捂在脸上:“虽然总分进步了,但数学还是没及格……”
陆远摘下墨镜,露出标志性的阳光笑容,却带着几分苦涩:“我爸妈刚发来消息,说只要进年级前五十,就允许我继续玩乐队。” 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刺眼的 “51 名”。
正当气氛陷入微妙的沉默时,教导主任的声音突然炸响:“林羽!苏然!跟我来办公室!” 两人对视一眼,像两只待宰的羔羊般挪着步子。路过公告栏时,林羽瞥见 “林羽” 的名字后面跟着一串分数 —— 虽然依旧在及格线徘徊,但每科都比上次多了二十多分。
办公室里,教导主任推了推老花镜,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苏然,成绩下滑;林羽,突然开窍。你们俩,解释解释?” 林羽刚想开口,苏然(顶着林羽的脸)突然立正站好:“报告老师!我们成立了学习互助小组!”
“啥?” 教导主任愣住。
“对!” 林羽反应过来,连忙接话,“程小雨教我们用画画理解几何,周阳把物理题编成游戏攻略,林小满的零食记忆法更是一绝!” 他掏出手机,翻出陆远在走廊用美声劝学的视频,“就连陆远同学,都在为班级学习氛围做贡献!”
教导主任盯着视频里穿着花衬衫、戴着墨镜唱《满江红》劝学的陆远,嘴角抽搐了两下:“你们…… 还挺有创意。” 他突然话锋一转,“但月考只是第一步,下次期中考试,要是有人退步,乐队必须停练!”
从办公室出来,两人长舒一口气。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林羽突然说:“其实挺感谢这次考试,要不是它,程小雨可能还不知道自己这么厉害。” 苏然点点头:“陆远也该多和他爸妈沟通,51 名和 50 名,不就差一道选择题吗?”
当晚,旧仓库里亮起周阳自制的彩灯,像缀满星星的银河。林小满带来了低卡小蛋糕,程小雨的新海报上,每个成员的名字旁都画着专属符号 —— 吉他、公式、画笔、游戏手柄和麦克风。
“为了期中考试,也为了咱们的乐队!” 林羽举起可乐瓶,“从今天起,仓库二楼当自习室,一楼继续排练!学累了就来段摇滚提神!”
苏然却突然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我写了首新歌,歌词……” 他顿了顿,“是用数学公式改编的。” 众人凑过去,只见纸上写着:“当抛物线遇上渐近线 / 就像学渣撞见学霸的侧脸 / 看似永远不会相交的点 / 却在青春里画出最美的弧线。”
“好家伙!” 周阳笑得首拍大腿,“这歌词,比我游戏里的隐藏关卡还难懂!” 陆远己经拿着话筒试音,把美声和说唱来了个混搭;程小雨跟着节奏在墙上涂鸦,颜料飞溅到林小满的围裙上,两人笑作一团。
月光透过仓库的破窗洒进来,照在五张青春洋溢的脸上。他们或许还会为分数焦虑,为排练争吵,但此刻,那些写满公式的草稿纸、跑调的歌声、沾着颜料的零食袋,早己成为比任何奖状都珍贵的青春勋章。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正在分数之外,书写着最热血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