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都知道,摄政王娶了个草包王妃。
据说是丞相府的废柴嫡女,爹不疼、姐不爱,从小骄纵嚣张,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唯一的本事就是“能吃、能睡、能作妖”。
而太子妃,温如雪,则是丞相嫡长女,天之骄女,才貌双全,一手抚琴惊动百官,一手书画名扬京中。
一个是废柴草包,一个是白月光女神。
谁都觉得温如画嫁入摄政王府,是她这辈子唯一的“高光时刻”——
然后,她就该安静如鸡地当个没人权的摆设,最好早早死掉成全温如雪和萧御寒的“才子佳人之恋”。
……
偏偏温如画不按剧本演。
还“活着”,活得特别嚣张。
今天,她还要——
去太子妃宫里做客!
——
永宁宫。
太子妃温如雪端坐殿中,一身冰蓝色宫裙,鬓边垂下玉珠流苏,整个人端庄得体。
“王妃驾到!”
小宫女尖声通报,温如雪嘴角微勾——
来了。
她昨夜刚“进言”太后,建议“多教导教导这位王妃”,今日就主动请她入宫。
不为别的,只为给她一个“下马威”。
让她知道,在这皇宫里,丞相府真正的骄傲是谁!
“妹妹一路辛苦,请坐。”温如雪站起,走近几步,眼底笑意带着寒意。
温如画瞥了她一眼,笑得灿烂:“哎呀,姐姐真是客气了,你请我来喝茶,我怎敢不来?毕竟你以前最喜欢让我陪你喝茶,对吧?”
温如雪脸色一沉。
你那时候哪是陪我喝茶?分明是端茶、送茶、捡帕子!
可下一秒温如画就笑眯眯接过茶碗——
“来,妹妹敬你一杯。”
温如雪一怔:“这茶是我请你喝的。”
“哎呀,咱们姐妹之间,谁敬谁不一样嘛!”温如画仰头——一口干了。
旁边的婢女们都倒吸一口气。
温如雪这是准备“下药试探”,你倒好,首接喝了!
“妹妹,你……”温如雪试探地看她。
温如画把茶盏一放,眨巴着眼:“姐姐这是怕我喝出什么来?”
温如雪:“……你什么意思?”
温如画笑了:“我的意思是,这茶——药味太重了,怕是能醒脑强心的‘香白散’,姐姐担心我太笨嘛?”
温如雪脸色瞬间煞白。
香白散,是调理记忆力的宫中特制药茶,但若体内气血不稳,服之可能造成晕厥、流鼻血、耳鸣等副作用。
她下了这么点,只是想试试温如画是不是“警觉”。
结果——
她不仅喝了,还识破了!
“你怎会知道这茶里加了什么?”温如雪终于绷不住,语气微冷。
温如画托腮一笑:
“因为我啊,前世喝多了——”
“啊不,是从前在相府的时候,姐姐总拿这些给我喝。”
温如雪脸色变了三变。
周围宫人一个个缩着脖子,空气里几乎要结冰。
“你这是什么意思?”温如雪终是冷声逼问。
温如画一笑,忽而站起,步步走近她,语气轻飘飘:
“没什么意思。”
“就是想告诉姐姐——”
“你以前能踩着我上位,现在……踩不动了。”
温如雪:“……”
啪——!
她震怒之下,竟是失控地一巴掌挥来!
温如画却早有准备,轻轻一侧身,接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拧!
温如雪痛呼:“啊!”
一时间,整个殿中死寂。
温如画却笑盈盈地松手,随口一句:
“姐姐今日心气不稳,看来是气血逆流了,得喝点香白散好好调调。”
温如雪脸上青白交加,怒不可遏。
——这废物她从小欺负到大,竟然今日,当众翻了天?
温如画却转身优雅拂袖,笑意如春:
“姐姐若想请我喝茶,下回记得换种口味。我这人,喝腻了会吐。”
她走出大殿,身后一众宫人跪了一地。
从今日起,再没人敢小瞧“摄政王妃”。
——
摄政王府。
萧御寒坐在书房里看折子,听完暗卫汇报的事后,唇角微勾。
“她没让人动手?”
“没有,王妃只说了几句‘话术’。”
“呵,有我三分风采。”
他一挥手:“派人去盯住太子妃。若她敢动我王妃一根头发……”
“那就把她头拧下来当球踢。”
“是。”
——
而此时,温如画回府后,一边卸妆一边喃喃自语:
“老娘只想撩个男人过过瘾,怎么感觉……全京城都开始怕我了?”
她看向铜镜里那张笑盈盈的小脸,忽而莞尔:
“行吧,怕就怕吧。”
“等哪天你们发现我还会杀人放火翻国库,怕是要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