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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在ICU走廊格外刺鼻，沈秀芳的高跟鞋跟敲打着地砖，像催命的鼓点。她攥着专家的白大褂下摆，钻石耳钉在廊灯下晃得人眼花："张教授，我爸可是沈氏集团的创始人，您一定要想想办法！" 玻璃门内，心电监护仪的数字在屏幕上跳得杂乱，苏晴爷爷的鼻孔插着氧气管，整张脸肿得发亮——脑部CT显示，拳头大的肿瘤己经压迫到脑干。张教授摘下眼镜，镜片上还沾着刚才会诊时的指纹："沈夫人，肿瘤位置太凶险，开颅手术成功率不到10%..."
"废物！"沈秀芳突然转身盯住靠墙站的陈渊，"站着看戏呢？我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好过！"她不知道，半小时前陈渊刚收到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可触发'医道显圣'成就，奖励宋代医圣王惟一《铜人腧穴针灸图经》真解。" 陈渊摸了摸口袋里的银针包，牛皮封面上的"鬼门"二字正在发烫。这是今早从系统空间取出的，打开时里面十二根银针泛着靛青光泽，最中央那根金尾银针，针尖竟能自动指向人体穴位。
"让我试试。"他拨开人群，指尖刚触到老人手腕，系统界面突然展开3D人体模型，病灶处标红闪烁，血管走向清晰如地图。沈浩在旁边冷笑："姐夫这是要装神医？我劝你别添乱——"话没说完就被苏晴瞪住，她看见陈渊指尖泛起的微光，和昨夜在车库修车时一模一样。 张教授正要阻拦，陈渊己经取出金尾银针。消毒灯的白光下，银针突然悬浮在掌心，针尖自动对准老人眉心的印堂穴。
"鬼门十三针？！"张教授的声音带着颤音，他在中医古籍上见过记载，这是宋代医圣用来开脑窍、活死人的神技，最后一次出现还是在百年前的鼠疫灾区。 银针入穴的瞬间，老人额角青筋突然暴起，监护仪的心跳线从紊乱变得平稳。陈渊手腕翻转，十二根靛青银针如蝴蝶振翅，依次扎入百会、风府、太阳穴，每根针尾都在轻轻震颤，形成肉眼可见的金色光网笼罩住整个头颅。 "肿瘤在缩小！"护士突然惊呼，CT屏幕上，原本密实的阴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像被阳光融化的积雪。
沈秀芳的指甲掐进掌心，她看见陈渊闭着眼，额角渗出的汗水竟带着淡淡金光，落在老人皮肤上时，那些松弛的皱纹竟在微微舒展。 当最后一根银针从风池穴拔出，老人突然咳嗽一声，吐出一口黑血——血里裹着细碎的瘤体组织，散发着陈年腐木的气味。张教授颤抖着去摸老人的颈动脉，脉搏强而有力，比年轻人还要沉稳："这、这是医圣传人才能施展的换脑术...您难道是..."他突然跪下，白大褂在地面拖出褶皱，"晚辈叩见医道前辈！" 沈秀芳的高跟鞋"咔嗒"一声跪在地上，和张教授的膝盖几乎同时着地。
她看着陈渊将银针收入牛皮包，封面上的"鬼门"二字此刻清晰可见，正是父亲书房里那本残破医书上的同款印章。"爸！"她突然转向病床上刚睁眼的老人，"这就是您常说的'龙纹传人'啊！快认这个孙女婿！" 苏晴的手紧紧攥着手机，相册里存着父亲临终前的照片——老人枕头下压着半本医书，封面残缺处露出的笔画，正是陈渊手中银针包上的"鬼"字。
陈渊转身时，她看见他后颈的胎记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形状竟与医书扉页上的人形脉络图完全吻合。 "小渊..."老人沙哑的声音带着哽咽，伸出的手背上，和陈渊同款的狮鹫纹身若隐若现。沈浩张着嘴说不出话，他突然想起上个月在车库，陈渊徒手劈开的承重柱，和现在老人床头那根被银针震裂的不锈钢护栏——断裂面的光滑程度，竟一模一样。 ICU的门被推开，晨光从走廊尽头照进来，陈渊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沈秀芳突然发现，这个她骂了三年的赘婿，此刻站在光晕里的背影，竟与父亲书房里那幅被烧毁的"医圣济世图"上的医者，重叠成同一个轮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