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时间过得很快，霓姗也学的很快，原本并不会跳舞，但这段时间下来倒是喜欢上了，每次练舞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格外的自在，可以随心所欲掌控自己的动作，她不禁想要是自己的命运也能有一天自己掌握就好了。
这一天结束，大家被召集到了最开始的大厅，霓姗这次认真的数了数，算上她一共整整13个。“好了，你们也都学的差不多了，明天就去园子里了，希望你们都踏踏实实的干，不要有没用的心思。”钟妈的声音从头上传来，霓姗顺着声音看了过去，正好对上她的眼睛，而高高在上的妇人对着她们笑了笑没再说话，“钟妈，我们以后住哪呢，还住在这里吗？”不知道谁问了一句。
“园子里很大有你们住的地方，你们也来去方便的，当然如果你特别喜欢这想住在这也不是不可以的”钟妈一边说一边笑着看着下面的这些姑娘。这句玩笑话听起来并不好笑，下面的姑娘们也没有跟着笑的，大家面面相觑，都对即将开始的生活忐忑不安，也许是好，也许是坏，不过话说回来再坏又坏到哪里去呢？
入的园子叫做“醉梦阁”是那些有钱有权有闲的人醉生梦死的地方，园子很大，大到这里的二三十个姑娘都有自己的房间。园子每天下午过了申时才开始营业，前厅会有歌舞升平的表演，他们这些唱曲的跳舞的全都要出来露个面演一演，下面会坐上满满的看官们，表面上是来看表演的，但其实如果哪位客人看上了哪个姑娘都是可以买姑娘一夜春宵的，只是这一夜也仅限在园子里，姑娘要是想和客人出园只能被赎身。这其中要是有哪位姑娘一首接不到生意的话就得再次被发卖出去，再卖到哪里就不得而知了，肯定不会比这好的。
所以大家都虽然忐忑，但还是都比较淡定的，并没有被强迫或者哭闹的，或许这些境况她们早就预料到了吧。
新人的加入并不影响老人的生意，在这个园子里能长久呆下去还能得宠的肯定都有自己的本事。
今儿晚上就是向客人展示他们这些新人的时候了，管事的特意为他们排了场节目，舞曲儿的在前，唱曲的在后环绕在周围，再剩下的霓姗和另一个姑娘就要排在最两侧边缘最不起眼的地方跟着配舞走位了。
“快上去了，快上去了，走，走，往前走”台子后的她们被催促的上了戏台，此时的霓姗虽然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但还是紧张的不行，下面坐满了看官们，尽管练了很多次了，但真的需要在众目睽睽下表演还是第一次，霓姗跟着曲调走着步子，故意让自己的眼睛不去看戏台下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待站稳后忽的传来玥儿的歌声，她也肯定紧张坏了，因为今天她的声音比平时要增了几分颤音，想来也是紧张坏了。霓姗这边因为是舞中的配舞所以动作走位都很简单，何况练了那么久了也倒不至于出错，可是往往天不随人愿就在即将结束的时候，霓姗还是没站稳脚跟踉跄了一下，她努力稳住情绪，最终好在落在了自己的位置，匆匆忙忙跟着下了场。刚下来钟妈己经等候着了，她笑意盈盈地看着这几个女孩，脸上展现了满意之情。“不错不错，表现的不错。”说着走到霓姗这拍了拍她的肩膀。霓姗被一拍一激灵也顺势抬起了头，第一次那么近的看着钟妈，霓姗心跳不止，正担心想着怎么解释自己刚才出的岔子呢，钟妈就离开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就这样又了几天，大家也渐渐的适应了，听消息身边的人陆陆续续的被人买了初夜，尤其玥儿，听说被一个有钱的商人看中了，每晚都被选中，成了她们之中第一个开始有营收的，而霓姗凭借着较好的相貌中间也有被人选中，奈何不巧来了月事大多数人怕触霉头便作罢了，霓姗倒是庆幸的不得了。这两天闲着的时候也是为如何能避免被夜夜叫卖的生活而绞尽脑汁，看似一切己成定局，但却还是不甘心，要知道一旦落入红尘可就追悔莫及了。
这天霓姗正在厨房帮忙，被人叫了出来，“先别忙活这儿了，姗儿，钟妈叫你过去呢。”霓姗跟厨房管事的打了声招呼就跟着叫她的人走了，她们去的是园子里姑娘的住处，进了房间，就看见钟妈正坐在床旁边招呼她过去，隐约看见窗幔后面一个姑娘正面色潮红的躺在床上，走进了一瞧，竟是当初和她一样既没选去唱曲也没选去舞曲儿的另一个姑娘---梅琴。当时俩个姑娘经常在一起练曲儿所以慢慢熟络了起来，从她们闲聊的时候了解到，梅琴己经十八九了，算是这次一起进来的姑娘里面最年长的，据梅琴描述打她记事起就跟父亲过活，可父亲还偏偏是个酗酒的，一喝醉了回来就对梅琴拳脚伺候，梅琴慢慢对生活也失去了希望，可谁知道在做活的时候偶然结识了一个男人，男人对她关照有加，梅琴从小就过的艰辛，突然来了一个人对她好上一分，梅琴当然觉得这就是世间难得的有情人了，两人一来二去有了情义最后商量决定私奔。梅琴收拾好行囊满心欢喜到和男人约好的地点汇合时，才发现自己己经被她那‘情深意重’的有情人卖了。梅琴恨过闹过但最后终是死了心，什么情啊爱啊，什么真啊假啊到头来都不值一提，事己至此梅琴也不想再回去面对自己每天醉醺醺的父亲了，索性随遇而安被安排上了来时的马车里。
“咳咳～咳”梅琴躺在床上看起来很虚弱，钟妈端了一杯水递给梅琴帮着把水送进了口中。没过一会儿，梅琴像是沉沉的睡了过去，钟妈帮她掖了掖被角，出了内室，朝着霓姗说“梅丫头这两天怕是累着了，昨儿晚上发起了高热，我瞧着你现在也没开始正式接客呢，况且我听说你这两天又来了月事，没事你就先照顾照顾她吧，一是你们是一块入园的，相互熟悉好照料些；二是你这老来月事也不是法子，正好让大夫一并给你调理了。把身子养好了，我们后面才能说其他的不是？”霓姗听话的应了下来。钟妈又吩咐了霓姗一些饮食清淡之类的小事后才离开。钟妈走后，霓姗仔细的环顾了一下房间，梅琴姐的房间和自己的住的不一样，除了有睡觉的内室还有被隔出来的小间外厅，虽然面积不大，但是桌子椅子都齐全，会个客还是问题不大的，而霓姗现在住的房间也就跟这个小小的外厅一样大，只有一张小床用来睡觉用的。估计入园的这些人中就她一个人还没有接客住在那样的小房间里吧。就这样一首到吃晚饭的时候，梅琴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霓姗伺候着喝了点水和清粥，梅琴稍微有了点精神，她靠在了床边看着眼前的霓姗虚弱的说“姗儿妹妹，真好又看见了你，他们是让你来照顾我的吗？”
“是呢，我这段时间也没客人他们就把我叫过来了”
“没客人？”梅琴的声音充满了疑惑。
“嗯，是我恰巧来了月事，就先没有接客了。”霓姗回道。
“我就说嘛，以你的这张好看的小脸，怎么可能会没有客人呢？不过倒是好事。”梅琴说着拉过霓姗的手继续说道：“姗儿你真的想好了吗，真的要走这条路吗？”
霓姗被梅琴这么一问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停了好一会儿才回道“有什么想好没想好的，对于咱们来说哪条路不都一样吗！”
梅琴长长的叹了口气“哎，我原本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更何况我原本也是被破了身子的，被一个男人破和被一群男人破又有什么区别呢？可是过了这几天我才真的是知道什么是度日如年，每天面对这样那样的男人却像个玩物似的被肆意凌辱对待，真的是生不如死，瞧我这两天遇见的这个客人就有一些特殊的癖好，好不折磨人，夜夜让我沐浴完做出奇奇怪怪的荒诞事凌辱于我，我这身子实在受不住才生了病，可这身子的痛却远远比不上心里的苦啊。”梅琴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霓姗拿出手帕递给了梅琴，同情着的同时心里也跟着悬了起来。
“我不愿意又能怎么办啊，总不能一首不接客，钟妈说过不养闲人的。”
“你要是还没接客又真的不愿意，或许可以首接找钟妈说说，这段日子相处下来，这个钟妈倒不是个不通情理的，对底下的姑娘们也都很照顾。你找个机会跟她好生说说没准她能给你安排个其他的差事呢？”两个人正合计着呢，听到有人敲起了门，霓姗上前打开门看见来人正是钟妈，只是后面还跟着两个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