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张满星换下飞鱼服,穿了一件淡粉色袄裙。离开兴济一月有余,再次回到兴济张府,情感竟与往日有所不同。
看着住了十六年的地方,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场景,但张满星还是认真逛了起来。
回忆一幕幕袭来。
“姐姐,姐姐,你好厉害啊。”西岁的张鹤龄一边鼓掌一边欢呼。
“鹤龄,接住。”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站在树干上,微笑的朝地上的张鹤龄扔了一个果子。
小时候比较顽皮,张满星总会趁着父母不注意,偷偷爬树,然后再跳下来。反反复复,有趣极了。
不过那天,张满星确实爬得太高了。
看着张满星跃跃欲试,但就是下不来。站在地上的张鹤龄急哭了,他的哭声把父亲母亲引了过来,下人们也连忙搬出梯子。
“满星,快下来。小心一点。”
“娘,放心吧,不是第一次被困在树上了,我会小心的。”
“好,你慢点。”
几个家丁扶住梯子,张满星顺着梯子往下走,突然双脚一滑,众人急出一身冷汗。当大家都以为她会摔一跤时,一个白发紫衣男子飞出来接住了张满星。并把她安全的放到地上。
看着这个虽满头白发,却异常俊美年轻之人,张氏夫妇深深鞠躬谢过。
打算给张满星找师父的张峦,本是随口一问,问他可否收小女为徒。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还分文不取。
这让原本不抱希望的张峦异常高兴,毕竟这武功高强又一身正气的师父不是哪里都能找到的。
师父每年都会来张府住一个月,教张满星武功,朱骥也时常会过来拜访师父。至于其它时间,张满星就不知道师父去哪儿了。想着也许是云游西方,锄强扶弱。
毕竟师父时常告诉她,学武不仅是为了自保,更是为了用自己的力量帮助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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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还在继续探查,朱祐樘也换下飞鱼服,内穿白色首裰,外搭银色刺绣外袍,异常养眼。
果然,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府衙来报,近日没有大量买卖书法之人,这让案子又陷入僵局。
张满星和张鹤龄来到大牢看望宁叔,跟在身后的还有朱祐樘、刘杰,以及商岁言。
“小姐,少爷。”看着来人,宁叔惊喜喊道。
“宁叔,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救你出去的。”对于这个在张府待了十几年的管家,张满星相信他。
“小姐,我没有刺杀商公。”
张鹤龄:“宁叔,我和姐姐自是相信你的。你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朱祐樘询问道。
宁叔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收到老爷送来的画卷后,我怕商公久等,就立即拿着画卷去商府。待商府的人通报商公,我就进去送画卷了。走进书房,就看到商公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腹部还流着鲜血。我的尖叫声引来了商府众人,随后我便被官府的人抓进大牢。”
朱祐樘:“是你一个人去书房找商公的吗?商府的下人可有跟随?”
宁叔:“我一个人去的。老爷和商公经常一起写字作画,我给老爷送了好几年画卷。一来二去对商府比较熟,很多时候都是我一个人进去的。”
“宁叔,当时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可疑的事?”商岁言问道。
宁叔想了一会:“想起来了,经过花园时,我看到有一个人影匆匆走过。当时没有多想,以为是哪个人有什么急事。现在想来,是有点不太对劲。”
张满星:“是男人还是女人?”
“是个男人,我很确定,那不是女人的身形。”宁叔回答道。
又询问二三后,众人离开大牢,回到商府继续搜查。
搜查了半天,依旧没有任何线索。重点搜查了商府男丁,可无论是不在场证明,还是回答时的神色,都不像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