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时期的双面间谍

第19章 江涛裂帛碎金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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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南北朝时期的双面间谍
作者:
时间的脚步
本章字数:
3670
更新时间:
2025-07-09

楼船劈开长江的浊浪时,徐羡之手中的密诏在风里簌簌发颤。诏书上的朱红印泥尚未全干,“诛灭刘义康党羽”六字被江风一吹,竟渗出暗红的水痕,像极了檀道济坟前未散的血雾。

“陛下昨晚才得知真相。”徐羡之指着诏书角落的小楷,“这行‘檀公冤魂可慰’,是陛下咬破指尖写的。”

李牧抚摸着拼合的画戟,戟刃上的符篆在晨光中流转。他想起瓜步山枯骨战阵列阵时的景象,忽然问:“徐公可知,当年参奏檀将军谋反的奏折,是谁的笔迹?”

老臣的白须猛地一颤,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片烧焦的奏折残片:“这是老臣从刘义康书房的灰烬里抢出的,笔锋……与北魏‘狼文馆’的密探字迹一模一样。”

残片上的“反”字缺了末笔,恰似拓跋焘将旗上那道狰狞的狼口。临川公主突然拽住李牧的衣袖,指向楼船桅杆——上面不知何时系着支狼牙箭,箭尾绑着刘义康的密信:“独孤珞,交出名单,吾可保你为北魏‘狼主’。”

“他果然在船上安了细作!”阿蛮抽出毒针,警惕地扫视甲板上的水兵。这些人穿着建康禁卫军的号衣,腰带上却都缠着狼头纹样的暗带。

江风骤然转急,楼船猛地颠簸。李牧挥起画戟劈开舱门,只见货舱里堆满了刻着狼头的酒坛,坛口渗出的黑液正腐蚀着船板——正是拓跋焘用来防疫的“狼毒酒”。

“不好!刘义康要炸船!”徐羡之的吼声被爆炸声淹没。楼船尾部的火药舱突然起火,烈焰冲天而起,将“徐”字大旗烧成半截。

混乱中,数十名水兵撕掉号衣,露出鲜卑软甲。为首的千夫长挥舞着环首刀,刀身刻着“刘义康赠”的字样:“独孤珞,大汗说了,你的血能开彭城宝藏!”

李牧将通敌名单塞进临川公主的发髻,画戟舞成光轮,挡开劈来的刀阵。阿蛮则甩出绳索,勾住桅杆上的狼牙箭,借力荡到货舱顶,毒针齐发,封了鲜卑武士的穴位。

“去主舱!保护诏书!”徐羡之拽着李牧冲向楼梯,却在舱口看见惊人的一幕——楼船的舵手竟是那个在彭城漏网的北魏巫医,他正将一根刻着狼头的毒针插入罗盘,指针瞬间指向建康方向,船身开始不受控制地打转。

“这是‘迷魂舵’!”临川公主拔出辛夷簪,簪头的狼头虚影撞向毒针,“当年祖父用来破柔然巫术的!”

毒针断裂的刹那,楼船猛地撞上暗礁。江水汹涌灌入,鲜卑武士们惨叫着坠入漩涡。李牧抓住一块浮木,看见徐羡之被浪头卷走前,奋力抛出个木匣——匣盖上铸着檀道济的狮头印,正是瓜步山老槐树里的铜盒。

“将军!看木匣!”阿蛮从水底冒出头,手中举着半片玉佩,“这是从巫医身上搜的,和刘义康的狼头玉佩能拼合!”

浪涛中,李牧打开铜盒,里面除了血书残卷,还有枚刻着“元嘉十三年”的玉印。当他将两半玉佩拼合时,玉印突然发出金光,映出匣底暗藏的血字:“刘义康与拓跋焘密约:灭宋后分江南,以长江为界。”

真相如惊雷劈在江心。原来刘义康不仅通敌,更图谋分裂天下,而他这个独孤氏遗孤,不过是对方用来激化南北矛盾的棋子。

“快走!”临川公主拽着他游向岸边,身后的楼船正在下沉,燃烧的狼头酒坛顺流漂下,将江水染成暗红。

当三人在芦苇荡中挣扎上岸时,看见远处建康城的方向浓烟滚滚,朱雀航头的“宋”字大旗己被扯下,换上了刘义康的“刘”字旗。阿蛮指着北岸的帆影:“是北魏的楼船!他们果然跟着刘义康的信号来了!”

李牧握紧画戟,戟刃上的“道济”二字在血水中愈发清晰。他想起父亲头骨里的地图,建康宫城的标记旁画着条密道,入口就在玄武湖的湖心亭——那是当年檀道济为防变乱所修。

“去玄武湖。”他望向浓烟中的建康,“不仅要送名单入宫,还要让天下人看看,这位‘贤相’究竟卖了多少江山。”

临川公主从发髻中取出通敌名单,纸页己被血水浸透,却依旧清晰可辨:“名单上第一个名字是刘义康,第二个……是禁军统领,第三个……”她的声音突然顿住,名单最后一列赫然写着“徐羡之”,旁边画着个狼头标记。

李牧猛地回头,想起徐羡之被卷走前抛出的铜盒——那或许不是忠君,而是销毁证据。阿蛮则从木匣底部摸出片碎纸,上面用鲜卑文写着:“徐羡之己降,事成后封江南公。”

江风送来建康城的呐喊,夹杂着改朝换代的钟鼓。李牧站在芦苇荡中,手中的画戟和狼头令牌同时发烫,仿佛在警示他:从瓜步山到建康,这场由断戟和枯骨开启的战争,早己不是简单的复仇,而是关乎天下存亡的最后一搏。当他踏入玄武湖的寒水时,湖底的暗流正卷起无数碎金——那是刘义康用来贿赂北魏的彭城宝藏,此刻却成了映照江山破碎的血泪。而他不知道的是,湖心亭的密道里,徐羡之正带着北魏杀手等候,手中的毒酒壶上,刻着与当年檀道济同款的狮头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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