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大赛八强赛的对手终于揭晓——正是流川枫所在的国青队选拔队。这支队伍汇集了全日本最优秀的高中生球员,平均身高一米九,队长是个叫仙道彰的陵南队球员,据说能从一号位打到五号位。
抽签结果公布那天,樱木花道把自己关在训练馆,对着流川枫的海报练了一百次扣篮。水户洋平进来时,发现地板上全是汗水,这个向来逞强的家伙正背对着门,肩膀一抽一抽的。
"你的背伤......"水户刚要说话,就被樱木打断了:"本天才没事!"他转过身,眼睛红红的,"我只是在想,该用什么招式打败流川枫。"
水户从包里掏出个平板电脑:"我爸爸认识国青队的队医,这是他们的训练计划。"屏幕上显示着流川枫的训练数据,其中一项引起了樱木的注意——流川枫的垂首起跳高度比去年增加了五厘米。
"可恶!这个家伙居然偷偷进步!"樱木把平板电脑摔在地上,又赶紧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擦干净,"本天才要进行'秘密特训'!"
所谓的秘密特训,其实是水户洋平设计的"疯癫特训法"。每天天不亮就去海边跑沙滩,涨潮时在浅水区练运球,还要举着灌满沙子的篮球做仰卧起坐。最奇怪的是,水户让樱木学跳芭蕾舞,说是能提高身体的协调性。
"这是什么鬼训练!"樱木穿着芭蕾舞鞋,在镜子前歪歪扭扭地转圈,差点摔个屁股墩。水户拿着相机拍下来,说要寄给流川枫看,被樱木追着打了三条街。
训练间隙,樱木总会去图书馆。那里有本《NBA球星成长史》,他把里面关于乔丹的部分翻得卷了边,还在空白处画满了星星。有次遇到水户洋平,对方正在看本关于运动心理学的书。
"看这个干嘛?"樱木抢过来翻了翻,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字。
"打球不光靠身体,还要靠脑子。"水户指着书上的图表,"你看,当心跳超过每分钟140次时,投篮命中率会下降30%。"他突然指着樱木的胸口,"你上次扣篮绝杀时,心跳肯定超过160了吧?"
樱木的脸瞬间红了:"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在场边给你测了啊。"水户晃了晃手腕上的心率表,"不过那次你是靠本能投进的,这种情况叫' Zone '状态,是顶级运动员才有的天赋。"
离比赛还有三天时,流川枫突然出现在湘北训练馆。他瘦了些,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穿着件印着国青队标志的外套。樱木刚要冲过去,就被他手里的训练计划砸中了脑袋。
"你的投篮姿势还是那么烂。"流川枫的语气和以前一样欠揍,却拿起篮球示范,"手肘再抬高两厘米,手腕发力要像甩鞭子。"
樱木别扭地学着,球果然进了。他刚要得意,就听到流川枫对宫城说:"仙道的传球会拐弯,你们要注意他的指尖。"
那天下午,流川枫和湘北队打了场练习赛。他穿着国青队的队服,却故意把球传给樱木,看樱木笨拙地运球,又在他要投篮时突然跳起来盖帽。"流川枫你这个混蛋!"樱木追着他打,整个训练馆都回荡着他们的笑声。
练习赛结束后,流川枫被国青队的教练叫走了。樱木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喊:"喂,明天别放水!"流川枫没回头,却抬手比了个"1"的手势——那是他们约定的暗号,代表"全力以赴"。
晚上,樱木在训练馆发现个篮球,是流川枫落下的。球上有个小小的牙印,樱木突然想起,流川枫紧张时会下意识地咬篮球。他把球抱在怀里,突然笑了:"原来你也会紧张啊。"
水户洋平走进来,手里拿着瓶药膏:"该换药了。"他帮樱木拆下护具,看着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疤,突然说,"其实流川枫昨天就回来了,一首在训练场边看你训练。"
樱木的手顿了一下,把脸埋在篮球里,声音闷闷的:"本天才早就知道了。"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个少年身上。明天,他们将站在对立的赛场,但此刻,篮球的影子在地板上紧紧依偎着,像对永不分离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