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初雪簌簌落在温泉池畔,林晚将掺着当归的药汤缓缓浇在萧玦的伤腿上,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泛红的耳尖。读心术里炸开一串混乱的念头:「她睫毛上沾了水汽...像落了片雪花...」
"王爷今日话格外少。"林晚突然抬眼,指尖故意在他膝盖最敏感的穴位上轻按。萧玦猛地闷哼出声,一把攥住她手腕,喉间溢出沙哑的警告:"别得寸进尺。"可心底却在疯狂嘶吼:「再近点...不,离我远点...」
正当气氛凝滞时,前院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林晚提着裙摆要去查看,却被萧玦扣住手腕,轮椅急转挡住她的去路:"不许去。"读心术里翻涌着汹涌的不安:「又是嫡母那群人...她们会伤到她...」
"不过是打翻了厨房的酱缸。"林晚踮脚摸了摸他紧绷的侧脸,读心术瞬间陷入死寂。萧玦僵在原地,首到她转身离开,才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震得太阳穴发疼:「她...她刚才摸我脸了?」
深夜,林晚在灶台前熬制新配的膏药,突然听见轮椅碾过积雪的声响。萧玦裹着厚重的披风立在门口,怀里抱着个炭炉,读心术里飘出不自在的嘟囔:「厨房漏风...本王顺路...」
"正好帮我尝尝新做的糖炒栗子。"林晚剥开滚烫的栗子喂到他唇边,看着他耳尖泛红地咬住果肉,心底泛起甜意。读心术里炸开烟花般的轰鸣:「好甜...比她做的任何点心都甜...」
第二日,林晚在市集挑选草药,却被几个醉汉拦住去路。为首的男人不怀好意地逼近:"听说战王妃会治病?不如..."话未说完,寒光闪过,一支银簪擦着他耳畔钉入木柱。
萧玦撑着拐杖立在巷口,脸色苍白如纸却目光如刃。他的轮椅歪在远处,显然是强行起身追来。读心术里炸开滔天怒意:「找死!」 林晚望着他颤抖的手,突然眼眶发烫——原来他连站都站不稳,却还是冲来保护她。
"滚。"萧玦吐出一个字,声音轻得像风,却让醉汉们不寒而栗。待众人逃散,他的拐杖突然打滑,林晚眼疾手快扶住他,却撞进他剧烈起伏的胸膛。读心术里传来失控的呢喃:「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雪又下起来,林晚搀着他慢慢往回走。萧玦突然停住,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颗温热的糖炒栗子:"冷了就不好吃了。"他别过脸,读心术却诚实得可怕:「以后...换我保护你...」
回到王府时,萧玦的披风己被雪水浸透,冷汗却顺着苍白的脖颈往下滑。林晚将人安置在榻上,指尖刚触到他发烫的额头,读心术里便炸开慌乱的抗拒:「别碰我...我一身脏汗...」
“还嘴硬?”她拧了热毛巾覆上他脸颊,“明明连站都站不稳,还非要逞强。”萧玦偏过头躲开,喉间溢出闷哼,心底却疯狂叫嚣:「我只是...不想看你被人欺负...」
三更梆子响时,林晚端着退烧药守在床边。萧玦烧得意识模糊,滚烫的手却死死攥着她的裙摆。读心术里飘出破碎的呓语:「别走...别像他们一样丢下我...」她轻轻掰开他的手指,将药勺抵在他唇边:“我在,喝完药就不难受了。”
药汁顺着萧玦嘴角流下,林晚伸手去擦,却突然被他一把拽进怀里。滚烫的呼吸喷在她发顶,读心术震耳欲聋:「好软...像小时候嬷嬷的棉被...」她僵在他怀中,听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和他紊乱却炽热的心声重叠在一起。
次日晌午,萧玦在药香中醒来,望着枕边放凉的糖炒栗子发怔。记忆如潮水涌来,他猛地捂住脸,耳尖几乎要烧起来:「我居然...抱着她睡了一夜?」轮椅刚转出房门,便撞见林晚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发间沾着面粉,笑眼弯弯:“醒了?正好尝尝新做的山药红枣糕。”
萧玦别过脸去,却偷偷将轮椅往她那边挪了半寸。读心术里炸开一连串炸毛的念头:「谁要吃...等等,她头发乱了...」见他盯着自己发呆,林晚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指尖不小心扫过他泛红的耳垂。读心术瞬间沸腾,他猛地后退,轮椅却撞上廊柱:“笨手笨脚!”
当晚,林晚在温泉池调试新配的药浴。雾气氤氲中,萧玦盯着她被水汽打湿的襦裙,喉结滚动:“这味道...太刺鼻。”读心术却诚实得可怕:「她发间的茉莉香混着药味...比战场上的硝烟好闻一万倍...」
林晚突然舀起一勺热水泼向他,溅起的水花落在他衣襟。萧玦愣住的瞬间,她己蹲到他膝前,指尖轻轻按压穴位:“专心治疗,别想些乱七八糟的。”读心术轰然炸开,他慌乱地抓住池边:“你怎知我在...”话未说完便僵住,看着她狡黠的笑,突然反应过来——读心术!
水面倒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萧玦喉间溢出低笑,伸手抹去她鼻尖的水珠。读心术里翻涌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原来被人看透心事,也不算太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