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小妾的躺平日常

第21章 咸鱼的“被迫营业”与债主的“鱼塘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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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咸鱼小妾的躺平日常
作者:
韩羡羽
本章字数:
6610
更新时间:
2025-07-07

手腕上传来的冰凉触感和那句含糊却杀气腾腾的“烧了你这条咸鱼”,让苏杳杳瞬间石化,血液倒流,仿佛被无形的冰棱钉在了原地。

烧,烧了?

债主昏迷不醒,高热未退,竟然还能精准锁定目标并下达“火刑”指令?!这得是多深的执念,多强烈的占有欲(或者说“所有权意识”)啊!

秦嬷嬷和安庆也惊呆了。秦嬷嬷是震惊于王爷对这位苏司膳(或者说“咸鱼”)那超乎寻常的、近乎病态的在意。安庆则是吓得魂飞魄散,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王爷真要把夫人烤了那账册怎么办御膳房怎么办我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殿内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只有魏昭微弱的呼吸声和他那只固执地、牢牢攥着苏杳杳手腕的冰冷手掌,昭示着存在感。

苏杳杳能感觉到魏昭掌心的温度在缓慢回升,但那力道却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反而在她下意识想往后缩时,无意识地收紧了半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禁锢。

“王爷?”安庆试探着小声唤了一句,试图解救自家夫人于水火。

魏昭毫无反应,眉头依旧微蹙,仿佛在昏迷中也执着地看守着自己的“私有财产”,防止这条滑不溜手的咸鱼再次跑路。

秦嬷嬷不愧是宫斗老手,迅速调整了表情,眼神在魏昭紧握的手和苏杳杳惨白的小脸上转了一圈,瞬间做出了最符合“太后托付”和“王爷心意”的判断。她清了清嗓子,声音恢复了刻板的威严,却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指令:

“苏司膳,王爷既认准了你,那喂水喂药、近身照料之事,便由你亲自负责。莫要辜负了王爷和太后的信任。”她把“信任”二字咬得极重,眼神扫过那只被抓住的手腕,意思再明显不过——王爷抓着不放,你就得在这儿待着!

苏杳杳:“。。。” 她看着秦嬷嬷那“好好伺候王爷是你的福气”的眼神,再看看自己手腕上那只甩不掉的“玉爪”,内心悲愤咆哮:这是信任吗?!这是绑架!是人身禁锢!是债主对抵押品的非法拘禁!

然而,形势比人强。太后玉镯还热乎地戴在她另一只手腕上呢,眼前这位昏迷中的债主更是掌握着她生死簿的活阎王。反抗?不存在的。

“是。”苏杳杳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认命地放弃了挣扎,任由那只冰冷的手攥着。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让自己僵硬的身体放松一点,免得债主抓得不舒服又想起“烧咸鱼”的茬。

她重新拿起银勺,舀起温水,小心翼翼地送到魏昭唇边。这一次,动作更加轻柔,带着一种近乎谄媚的谨慎——生怕哪里伺候不周,刺激到这位病中阎罗的神经,当场给她执行“火刑”。

魏昭似乎很满意这份“识相”,顺从地吞咽着温水,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那只攥着苏杳杳手腕的手,力道也略微放松了些,但依旧没有松开,仿佛只是从“铁钳”变成了“镣铐”,宣告着所有权。

秦嬷嬷见状,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低声吩咐安庆:“去小厨房盯着,按太医开的方子煎药,务必要快、要稳。再让膳房备些清淡易克化的米粥来,王爷稍后可能会用。”她安排得井井有条,俨然将苏杳杳定位成了王爷的“专属挂件”,而自己则负责统筹全局。

安庆领命,担忧地看了一眼姿势别扭、一脸生无可恋的苏杳杳,又看看自家终于安稳下来的主子,叹了口气,匆匆去了。

殿内只剩下秦嬷嬷、苏杳杳和昏睡(但抓着人不放)的魏昭。秦嬷嬷退到稍远的位置,垂手侍立,眼观鼻鼻观心,完美地充当了背景板,却又无处不在,监督着苏杳杳的“被迫营业”。

苏杳杳喂完了水,手腕还被攥着,动弹不得,只能像个木桩一样杵在床边。近距离看着债主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她心里的憋屈和恐惧渐渐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劫后余生的疲惫,以及一丝丝极其微妙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庆幸?

庆幸他活下来了。

庆幸这条贼船暂时还没翻。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药煎好了,黑褐色的汤汁散发着浓重的苦味。苏杳杳看着那碗药,头皮发麻。冰酪的法子只能用一次,后续的汤药可怎么办?债主这娇贵的嘴(昏迷中还惦记着蜜渍冰酪呢),能咽得下这苦汁子?

果然,当苏杳杳硬着头皮,用勺子将药汁送到魏昭唇边时,昏迷中的男人本能地抗拒起来。眉头紧锁,嘴唇抿得死紧,甚至将头微微偏向了一侧,无声地表达着拒绝。

“王爷,吃药了。”苏杳杳小声哄着,声音干巴巴的毫无说服力。手腕还被抓着,她连调整姿势都困难。

魏昭毫无反应,拒绝的姿态十分坚决。

苏杳杳求助地看向秦嬷嬷。秦嬷嬷面无表情,只递给她一个“自己想办法,太后要结果”的眼神。

苏杳杳:“。。。” 她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汁,再看看债主那张写满“我不喝”的俊脸(虽然苍白),一股破罐子破摔的邪火蹭地冒了上来。

行!债主大人!您不是有“鱼塘经济学”吗?不是把我“债转股”了吗?那我现在可是您的重要资产!资产要是喂药失败,影响您康复,损失的是您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凑到魏昭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带着一种近乎咬牙切齿的“谄媚”和“威胁”混合的诡异腔调,小声嘀咕:

“王爷,您行行好,张嘴把药喝了行不行?”

“您不喝药,身子好不了,怎么盯着您鱼塘里这条唯一的‘股鱼’?”

“您要是好不了,我这‘股鱼’可就真成‘死鱼’了,到时候谁给您赚钱?谁给您管账?谁给您做蜜渍冰酪?”

“您想想,您花那么大价钱(三倍月钱+自由+御膳房)收购的优质资产,要是砸手里了,多亏啊!”

“快喝吧!喝下去,鱼塘才能红红火火,您才能安安稳稳地当甩手掌柜剥削,啊不是,是享受分红!”

她这番歪理邪说,夹杂着“鱼塘”、“股鱼”、“收购”、“资产”、“分红”等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黑话”,像一阵风似的灌进魏昭耳中。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一首拒绝喝药的魏昭,紧蹙的眉头,竟然极其缓慢地松开了些许?那紧抿的、抗拒的唇线,也似乎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松动?仿佛在昏迷的混沌中,他那精于算计的大脑本能地捕捉到了“资产价值”、“投资回报”等关键词,触发了某种根植于灵魂深处的“资本家”本能?

苏杳杳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眼疾手快地将一勺药汁送进他微微开启的唇缝!

苦!极致的苦味瞬间在口腔蔓延!

魏昭的身体本能地绷紧了一下,喉结剧烈滚动,似乎又要抗拒。苏杳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那只一首攥着她手腕的手,却在此刻无意识地收紧了一下,带着一种仿佛在确认“重要资产还在”的力道。紧接着,在苏杳杳屏息的注视下,魏昭的喉结,艰难地、却无比清晰地完成了一次完整的吞咽动作!

他咽下去了!

虽然眉头瞬间又痛苦地拧成了疙瘩,但他确实把药咽下去了!

苏杳杳差点喜极而泣!不是因为心疼债主,而是庆幸自己这条小命暂时保住了!她连忙再接再厉,一边在魏昭耳边持续输出“鱼塘增值”、“资产翻倍”、“躺着分红”的“精神麻药”,一边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地把那碗苦得要命的药汁,硬是给债主灌了下去!

整个过程,魏昭的身体时不时因为药苦而本能地抗拒颤抖,但他那只手始终牢牢地抓着苏杳杳的手腕,仿佛那是他确认“资产”存在、支撑他咽下苦药的唯一浮木。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他无意识收紧的力道,让苏杳杳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痛并活着”。

当最后一勺药汁喂完,苏杳杳感觉自己后背都湿透了,手腕也快被攥麻了。而床上的债主,在经历了这场艰苦卓绝的“喝药保卫战”后,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呼吸变得深长而平稳,彻底陷入了沉睡。那只紧攥的手,力道也终于松懈了下来,但仍虚虚地圈着她的手腕,不肯彻底放开。

苏杳杳瘫坐在脚踏上,看着债主沉静的睡颜,再看看自己手腕上清晰的红痕,内心五味杂陈。

她这条咸鱼,被迫营业的第一天,就深刻领悟了债主的“鱼塘经济学”精髓:

老板(债主)的命,就是你的命。老板(债主)的苦药,你得哄着喂。老板(债主)抓着你不放,你就得乖乖当个暖手宝(兼人形资产锚点)。

这哪里是“躺赢日常”?分明是“在债主手心里艰难求存的咸鱼血泪史”!

秦嬷嬷看着成功完成喂药任务的苏杳杳,以及王爷终于安稳下来的睡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悄然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这对关系“独特”的主仆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床上沉睡的王爷和脚踏边一脸生无可恋、手腕还被虚虚圈着的“股鱼”。

苏杳杳认命地叹了口气,小心地抽了抽手,没抽动。她放弃了,调整了一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靠着床柱,疲惫地闭上了眼。

算了,就当是给鱼塘主当个看塘的吉祥物吧。

至少暂时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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