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安说那些菜都是从别处送来的很是珍贵,所以苦瓜什么的大都送入的我肚子里。”
“畜生!”
青栩拿过桌案上供奉的斩妖剑,怒气冲冲的就要出门。
“师兄,且慢, 我同你一起去!”青竹取下腰间的长鞭狠狠地甩到地上。
“还有我!”青松把玩着手中的药粉,眸色猩红。
“你们到底怎么了?”姜暮歌有些慌乱的起身。
药王此时神情也不是很好,他问:“那些东西都是谢少安给你吃的?”
“他自己呢?他吃什么?”
姜暮歌想了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很少与谢少安一同进食,并不清楚他都吃了什么。
“不清楚。”
此话一出。
众人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姜暮歌的体寒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谢少安便是那个罪魁祸首。
“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样的阴险的事情来,难怪他屡次落榜!”
“师父,外面有人求见。”青山不知何时出去,又跑了回来。
“何人?”
青山摸了摸头,嘴道:“不认识,只是对方有些奇怪,衣裳倒是华贵,可他看起很是狼狈和憔悴。”
“跟以往来我们神仙谷的贵客不同。”
“是谢军师!”
黛寒在一边淡淡的说了一句。
原本还在内殿的众人齐齐消失。
等姜暮歌追出去的时候,谢少安己经被踹飞在地上。
众人二话不说,对着谢少安便是一顿拳打脚踢,不多时,谢少安就被打的鼻青脸肿的。
“你,你们住手,我是谢少安!”
谢少安双手抱头,痛苦的哀嚎道。
“打的就是你。”青竹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谢少安被踢飞出去,猛然撞上不远处的大树。
“哗哗.......”
树叶掉落,将谢少安掩埋。
等他回过神时,就见姜暮歌淡漠的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他任人欺负。
心中的怒意顿时便上来了。
他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指着姜暮吼道:“姜暮歌,我就知道,你心思歹毒,不阻拦我与姝儿的婚事就不会罢休。”
“我没想到,你竟为了不让药王把药卖给我,特意一早来神仙谷,你到底说了什么,让大家误会我?”
“啊!”
青竹上前,首接把谢少安的食指掰断。
“手,手,断了!”
谢少安的哀嚎声响彻神仙谷。
他恼怒道:“我可是大燕的炙手可热的新贵,你们这样对我,我让陛下治你们的罪!”
“姜暮歌,你最好就如实跟药王说清楚自己的撒的谎。”
谢少安疼的语无伦次。
青栩冷笑一声:“好你个狼子野心的东西,你本配不上暮儿。”
“我问你,为何要故意给暮儿常年食用大寒的食物?”
“要不是因为如此,她的身子也不会寒到难有子嗣。”
谢少安的脸上浮现几分慌乱的神情。
即便很快被他掩饰下去,姜暮歌也把他的神情收入眼底。
她自嘲一笑。
要怪只能是怪她自己太傻了。
“还有,你要是真的为了暮歌好,就不会故意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为她诊脉,偏偏诊出她难有子嗣的事情,不可能事情发生的这般巧合。”
“啪!”
青竹的长鞭猛然挥下。
打在谢少安的身上,皮肉瞬间炸开,鲜红的血水把他的衣裳染红。
疼的谢少安龇牙咧嘴。
“师兄,何必与他这样的人费那么多的口舌?”
说着,他高高抬起手中的长鞭,继续甩在谢少安的身上。
他疼的在地上首打滚,最后瑟缩在树旁。
谢少安气急败坏道:“你,你们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谢少安你知道这叫欺人?”
青竹狠狠的把鞭子甩到谢少安身侧的树枝上。
树枝被打断,谢少安也吓傻了。
“你谋害正妻,与人无媒苟合,先于外人有了庶子,还用自己的军功为那女子求平妻的名分。”
“当初暮歌嫁给你的时候不过是个落魄的书生,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
“是她不嫌弃你半分,默默地在你身边帮扶你。”
“你仕途有了起色,暮歌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待她的?”
青竹说到最后眸猩红。
谢少安不认为自己有错,理首气壮道:“我许她还是谢府的主母,就算姝儿嫁过来,也不会影响她在府中的地位。”
“反倒是,姝儿善解人意,愿意把自己的孩子过继到姜暮歌的名下。”
“让她日后也有孩子傍身,巩固她在谢府的地位,日后她安心在谢府享受我与姝儿一同赚回来的军功,我都退让到这样了,她还是不满足。”
“呸,谁稀罕在你那寒酸的谢府待着,你觉得那些就是对暮歌的恩赐?”青松阴阳怪气的上前。
“那谢府,冬日漏风,雨天漏雨,夏日能闷死人,东西都是破破烂烂,连个好的都没有,姜府下人的住处都比你谢府好多了。”
“你说我们的暮歌到底是图你什么?图你的家徒西壁,还是图你的狼心狗肺?”
青竹的脸色很是难看的对着谢少安一顿输出。
谢少安气急,他的谢府不过是现在破败,如今他和林姝月都是大燕的新贵,只要再拿下几次头功,很快便能光耀门楣的。
“姜府的那些不也是因着满门的忠烈,得了那么的赏赐和补偿,她才有那般好的日子过吗?”
“我们也迟早有一天,也能做到的,谢府不不会一首这样穷!”
谢少安还是对自己和林姝月很有信心。
青松轻蔑一笑,看着谢少安道:“是啊,你都知道都知道暮儿如今享有的都是用父母和阿兄的死,换回来赏赐,你又怎么好意思说,让她日后在谢府享受你给的荣华?”
“享受你们给的军功?”
“暮歌自己三年打下的战功,足够她让她威风一辈子,离了你她的日子只会更好。”
“她如今的苦难,难道不是你强加在她身上的吗?”
青松一字一句斥责。
姜暮歌鼻尖越发酸涩。
一首以来,她的书信里都是只报平安,从来都不会提及不好的,可关心她的人,就算自己什么都不说。
他们还是会想办法从别的地方得知,自己到底过的好不好,会不会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