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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一样？”
“大部分凡人见到我们，不是恐惧就是崇拜，”陈堂主缓缓说道，“但你不同，你把我们当成了可以平等对话的对象。”
“这很难得。”
顾北耸耸肩：“人人平等嘛，这是基本常识。”
“人人平等…”陈堂主重复着这几个字，眼神变得更加深邃。
半晌，他转身朝山下走去。
“走吧，去玄律堂。”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顾北跟在后面，心里暗暗叫苦，果然到哪这种阶级矛盾都在啊。
这趟青云门之行，比他想象的复杂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陈堂主倒是比那些普通弟子有趣多了。
至少，他愿意听不同的声音。这在任何组织里，都是很难得的品质。
玄律堂坐落在青云门的半山腰，建筑古朴庄重，门前两尊石狮威武肃立。
顾北跟着陈堂主走进大堂，发现这里和他想象中的刑堂完全不同。宽敞明亮的大厅里摆放着书架和茶具，更像是个会客厅。
“请坐。”陈堂主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我叫陈玄机，玄律堂堂主。”
“顾北。”顾北老实坐下，“那个，这里真的不是关犯人的地方？”
陈玄机被他的话逗笑了：“玄律堂是负责门规戒律的地方，但不是监狱。”他给顾北倒了杯茶，“我们主要处理门内纠纷，维护秩序。”
顾北松了口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香清淡，带着淡淡的灵气波动。
“说说你的经历吧。”陈玄机坐在对面。
顾北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我是本来只是个普通人，意外觉醒，后加入国家安全局，这次是接到“试炼请柬”才来参加试炼的。”
陈玄机眉头一挑：“不是自主参加的？”
“嗯，不是。”顾北放下茶杯。
“你们国家安全局，”陈玄机饶有兴趣地问，“是专门管我们修仙者的？”
“也不全是，什么危险的事都管。”顾北老实回答，“不过像你们这种超自然现象，确实在我们的职责范围内。”
陈玄机点点头，若有所思。
“那你对修仙界了解多少？”
“不多，”顾北摇头，“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接触。”
“第一次就能引发灵气暴动，”陈玄机眼神深邃，“你确定你是普通人？”
顾北心里一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按照感觉做的。”
陈玄机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站起身：“你跟我来。”
两人来到后院，这里有个小型的测试阵法。
“把手放在这块石头上。”陈玄机指着阵法中央的一块青石。
顾北有些犹豫：“不会有危险吧？”
“放心，只是测试你的灵根资质。”
顾北将手放在青石上，石头并没有。
陈玄机眼睛瞪得老大：“居然没有灵根？那是怎么引发灵气暴动的？！”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顾北收回手。
“呃，你这个情况我也没遇到过！”陈玄机平静了下来。
要真是随便一个普通人就能修炼那也真是奇怪了。
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显然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顾北，”陈玄机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你愿意留在青云门修炼吗？”
顾北愣了一下：“留在这里？”
“虽然你没有灵根，但就凭你初次炼体就能引动灵气来看，只要好好修炼，将来必定能成为一方强者。”陈玄机语气诚恳，“我可以亲自指导你入门。”
顾北沉默了一会。
说不心动是假的，谁不想拥有超凡的力量？但是…
“抱歉，我不能留下。”
陈玄机有些意外：“为什么？”
“因为我并不喜欢你们这些仙门。”顾北认真地说，“我还是更喜欢世俗一点。”
顾北想了想继续说道，“修仙虽然能让我变强，但如果只是为了个人的力量而修炼，那和那些欺负弱者的人有什么区别？”
陈玄机陷入沉思。
“而且，”顾北继续说道，“我觉得真正的强大不在于个人武力，而在于能够推动整个社会的进步。”
“你的想法很特别。”陈玄机感慨，“大部分人都渴望力量，但你却选择了责任。”
“力量只是工具，关键看怎么使用。”顾北耸耸肩，“我在现在的岗位上，也能发挥自己的价值。”
陈玄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决定了？”
“决定了。”顾北点头，“不过今天的经历让我学到了很多，谢谢你的指点。”
“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陈玄机叹了口气，“不过，如果你改变主意，青云门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顾北：“这是我们青云门的信物，持此物可以自由出入青云门。”
顾北接过玉佩，温润的触感中带着淡淡的灵气波动。
“另外，”陈玄机又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这是基础的修炼心法，虽然你不愿意正式入门，但学点自保的本事总是好的。”
顾北接过册子，封面上写着《青云基础心法》。
“谢谢。”他真诚地说道。
“不用谢，”陈玄机摆摆手，“你今天的话让我受益良多。或许我们青云门确实需要一些改变。”
两人走出玄律堂，夕阳西下，将整个青云门染成金黄色。
“我让人送你下山。”陈玄机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顾北婉拒，“正好可以看看风景。”
陈玄机点点头：“那你路上小心。”
顾北挥挥手，沿着山路向下走去。
陈玄机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夕阳中，心情复杂。
第二天上午，顾北准时出现在国家安全局的办公室里。
“怎么样？”陈然抬头看他，“青云门的情况摸清楚了？”
“你摸清楚了吗？昨天本来还想让你来带我走呢，结果也没见人。”顾北看着陈然揶揄道。
“呵，我们这些人在你走后就都被送出了青云门，人家估计就是为了你而搞得这个什么试炼。”
“好吧，其实也谈不上摸清楚，只是有了一些了解。”顾北坐下，将昨天的经历简单汇报了一遍。
当然，关于青云门邀请自己加入的事情，他选择性地略过了。
陈然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看来这些仙门里的人也是参差不齐，思想觉悟也不一样，后面有事应该也能进行沟通。”
顾北笑了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还有半小时就到午饭时间了，今天中午食堂据说有红烧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