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是很好,我想让霜儿休息休养两天后,带着母亲去找外公想想办法。
之前,以父亲这边家族势力能找到的大夫,都无法医治母亲,甚至连病因都无法查明。
而且家中还有叛徒,继续待在这里也不安全。”
牧灵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回了一声“好。”
晚上,荣关设宴,宴请了牧灵和龙渊二人。
说是设宴,但以荣家的家世财力,牧灵估计这顿宴席,恐与他们日常所食并无区别。
不过,牧灵二人本就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而救单雪的事,又因家中有内奸不能对外宣扬,所以,规格差了点,倒也无所谓,
只是单雪在看到饭菜的一瞬,脸黑如锅底。
估计是不想在牧灵这些客人面,前闹的太难看,单雪隐忍克制没有当场发作,
却让白日那被掌豁的青年有些悻悻而归。
白日被掌扇颜面扫地的人,晚饭居然还能同桌而食,倒是让牧灵觉得更有意思了。
饭后单雪和牧灵说起此人身世:
此人乃是她父亲荣关表妹家的孩子。他父亲在他出生没多久就染疾去世。
父系亲戚那边又都不要他,后便改随了母姓,叫荣昌,由荣家家族抚养长大,自然他父亲出钱最多。
因觉得他从小没了父亲,十分可怜,族中长辈对他多有溺爱,才会养成如今恶劣嚣张的性格。
再加上后来他因测出地阶金灵根,被乘风门的佟长老收为弟子,更是越发的目中无人起来。
单雪说,荣昌自小就喜欢跟她父亲亲近,父亲待他更是视如己出。她小时候还因此吃过醋。
后来被外公接走后,不怎么回来了,自然也就不再在意。
牧灵听后表示,自己并未放在心上,让她不要有心里负担。
单雪才放心地离开。
第二日一早,
牧灵就带着龙渊和小乖出门,说是想逛逛十方郡,实则是先把小乖送出城,让它在外面等着自己。
后天几人怕是不会那么容易离开这里。
牧灵曾间接打探过问道宗那边,会不会来人接应。
单雪说有,但因为路途遥远,她又提前启程,估计他们会在路上汇合的可能性比较大。
而且她怀疑此次劫杀她的人,很有可能是乘风门的人。
虽然当时杀完那几人之后,她们并没有在几人身上,找到有关他们身份证明的东西。
但无论是问道宗和乘风门的微妙关系,还是荣昌的身份,都让单雪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乘风门。
她外公那边,也己经安排人手去调查了。
牧灵抬头看了看天,叹了一口气。
明知这条路不好走,她却依旧选择留下,她是在赌,赌她与龙渊的未来。
安排好一切,牧灵与龙渊回到荣府便闭门不出,静等后日的到来。
浮玉城
浮玉城,是一座建在林中的城池,这里草木葱郁,花开不败,连每一日阳光的温度,似都经过精心的调配,永远温暖舒适。
钟鸣鼎食的百里世家府邸,就坐落在这座城中。
“少主,调查结果可能要让您失望了,据当日鉴别丹药的老者说,去售卖丹药的是一名男子。
虽面貌做了遮掩,但听声音分辨年岁不大,丹药也非他所炼,而是别人赠与。”
秦叔恭敬地站在百里昀谟身后,禀告连日来的调查结果。
自那日意外服下那枚丹药后,百里昀谟的身体从未感觉到如此地轻松。
服下丹药己近一个月,药效依旧在发挥着作用。
百里昀谟从未想到,竟会有朝一日能够脱去厚重的皮裘。
但他知道这只是短暂的,所以,他想抓住这次机会。
不惜一切代价!
百里昀谟没有流露出失望,放下手中的书,问道:“完整的对话内容记了吗?”
“记了,这是卖丹那人从进入浮岚商行后,所有的对话记载,请少主过目。”
秦叔恭敬的将手里的信纸,放到百里昀谟的手上。
百里昀谟打开,将信纸上的的内容仔仔细细地反复查看,研读上面的每一个字。
秦叔安静的站在一旁,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片刻后,俊美无双的青年脸上,绽放出一个能令初雪消融的灿烂笑容:
“果然是她!秦叔,在我从那少女那买到火嵘紫霄狐之前,我们有多久没有采购到火嵘紫霄狐了?”
秦叔回想了一下回道:“大概近西个月。”
“你可知那枚丹药出炉也才不过一周的时间?”
百里昀谟笑意更甚。
秦叔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某个关键,却又不得其解。
张了张口不知从何说起。
显然百里昀谟心情极好,并没真想从秦叔那里得到答案,自顾自地继续说了起来:
“丹药出炉不过一周时间,以我们的财力和势力都无法弄到火嵘紫霄狐,却有人在此期间炼制出了丹药,你不觉奇怪吗?”
“除非,那个人自己猎到了火嵘紫霄狐,又或者有人专门为他猎取火嵘紫霄狐。难道少爷你说的是那名少女?”
秦叔脑海瞬间清明。
少爷之前曾猜测,那少女不愿多卖火嵘紫霄狐,定是因为自己或族中长辈有人擅丹术。
也的确是在那少女入城后,那丹药才出现在浮岚商行。
秦叔心中感慨:还好当时听从少主的话,没有与之交恶。”
百里昀谟起身朝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交代秦叔:
“秦叔,安排人查找一下那少女的最近行踪。哦!对了,把那个兴裕城门的守卫也招过来。”
“是!少主,老奴这就去办!”
秦叔赶忙回应,声音也带着颤抖。
少爷的病!终于有治愈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