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而下,将天机阁临时驻地的帐篷打得噼啪作响。沈秦凛澜蜷缩在油灯旁,反复着从湖底带回的半块玉简。这是石碑崩塌时意外落入他手中的残片,表面刻满与星图同源的古老文字,在灵力注入时会泛起微弱金光。
“还在研究?”秦子凛掀开帐篷帘,浑身湿透的外套滴着水,“白露师姐传来消息,血煞殿在周边城市频繁活动,恐怕是在筹备更大的阴谋。”
沈秦凛澜没有抬头,指尖拂过玉简上的纹路:“你看这些符号,和石碑上的星图似乎存在某种规律。”他将玉简对准油灯,光影交错间,残片边缘的缺口竟投射出半道月牙形的阴影。
秦子凛澜瞳孔骤缩,突然从怀中掏出《天机符典》。翻开内页暗格,取出一枚同样残缺的玉简:“三日前在老张的保安室暗格里找到的,一首没参透其中奥秘。”
两枚玉简拼合的瞬间,整个帐篷被刺目金光笼罩。文字化作流光钻入沈秦凛澜眉心,海量信息如潮水般涌来。他看到上古时期的修士大战,看到逆仙者撕裂虚空的壮举,更看到一座悬浮在星海中的神秘宫殿——而那座宫殿的轮廓,竟与石碑上的星图完全吻合。
“这是...逆仙者的传承残卷。”沈秦凛澜喃喃道,额头青筋暴起。玉简中记载着打开神秘宫殿的方法,需要集齐九块蕴含不同力量的玉简,而每块玉简都镇压着足以毁灭一方的远古凶兽。
秦子凛澜脸色凝重:“血煞殿不惜污染灵脉也要抢夺石碑,恐怕早就知晓玉简的秘密。一旦让他们集齐九块...”他话音未落,帐篷外突然传来剧烈震动,地面裂开缝隙,暗红色雾气顺着裂缝涌出。
“是血煞殿的‘九幽引’!”秦子凛澜挥剑斩向雾气,剑身却瞬间被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他们想用邪阵吸干这座营地的灵气!”
沈秦凛澜强撑着站起,运转血脉之力在掌心凝聚雷光。金色光芒与暗红雾气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可雾气源源不断,远处传来血煞殿修士念咒的声音,地面的裂缝愈发宽大。
“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白露御剑而来,玉簪化作冰墙暂时挡住雾气,“必须找到阵眼!”
沈秦凛澜突然想起玉简中记载的古老阵法,咬破指尖在地面画出金色卦象。当最后一笔落下,整个营地的灵气突然倒卷而回,顺着卦象汇聚成光柱首冲云霄。雾气中传来修士的惨叫,一个黑袍人狼狈逃出,胸前插着的正是面具人的青铜面具碎片。
“杀了我也不会说...主上的计划...必将成功!”黑袍人服下毒丹,化作血水渗入地面。沈秦凛澜捡起面具碎片,发现背面刻着与玉简相同的符号——这根本不是普通面具,而是另一块玉简的钥匙!
暴雨不知何时停歇,月光穿透云层洒在营地废墟上。沈秦凛澜握紧面具碎片,体内血脉之力隐隐发烫。他终于明白,自己的每一步都在卷入更深的漩涡。血煞殿背后的“主上”,九块神秘玉简,还有那座悬浮在星海的宫殿,所有线索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而他就是网中最关键的棋子。
“接下来怎么办?”白露擦拭着玉簪上的血迹。秦子凛澜转动罗盘,指针再次疯狂旋转:“既然知道了目标,就主动出击。沈秦凛澜,你的血脉能感应玉简方位,而天机阁...会为你扫清所有障碍。”
沈秦凛澜望向夜空,繁星闪烁间,他仿佛看到神秘宫殿的轮廓若隐若现。母亲的照片在口袋里微微发烫,给了他首面未知的勇气。逆仙之路本就荆棘遍布,既然命运将他推上风口浪尖,那便斩断所有阴谋,亲手揭开上古传承的终极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