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皖阑那边——
夜皖阑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夜缚灵,迟疑地开口问道:“你是我的前世吗?”
夜缚灵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夜皖阑见状,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接着追问道:“那你刚刚带走云念珺干嘛?鬼帝还会认错人啊?”
她的话音未落,一旁的蛊祀突然紧张起来,连忙伸手捂住了夜皖阑的嘴巴,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不敬的话来。
这时,蝶雨初面带微笑地走过来,柔声说道:“小吾主,上轿走吧。”
夜皖阑的注意力立刻被那顶红色的车轿吸引住了。
她好奇地打量着,然后转头看向蝶雨初和蛊祀,疑惑地问道:“你们俩抬轿吗?抬得起吗?”
蛊祀没心没肺地憨笑了两声,回答道:“不是我们抬,是尸体抬。”
话刚出口,蛊祀就被蝶雨初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首接拍倒在地。
夜皖阑对这一幕视若无睹,他的好奇心并没有被打消,反而继续追问道:“尸体……?会不会吓到别人呢?”
蛊祀和蝶雨初对视一眼,心中都不禁感叹,这位小吾主和他们的吾主一样,都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面对这种诡异的情况竟然毫无惧色,反而还担心会吓到别人。
然而,夜皖阑并没有等待他们的回答,只见他毫不犹豫地踩着那些尸首,手脚并用,像只灵活的猴子一样,迅速爬上了红色的车轿。
进入车轿后,夜皖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里面的夜缚灵。
夜缚灵身着一身古装,身姿绰约,美丽动人,但在这现代社会中,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夜皖阑心里暗自嘀咕,或许别人看到她,会以为她是在拍戏呢。
夜皖阑端坐在轿中,目光落在夜缚灵身上,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切,这也没比我大多少嘛,如此年轻!”
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伸出手,轻轻捏住夜缚灵的脸颊。
夜缚灵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惊扰,微微睁开双眼,只是随意地看了夜皖阑一眼,便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毫不在意地继续睡去。
夜皖阑见状,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调侃道:“这么爱睡觉,简首就是现实版的睡美人啊,嘻嘻。”
然而,就在这时,蝶雨初的声音突然传来:“小吾主,看来我们有麻烦了,您先保护好自己,臣去处理一下。”
话音未落,蝶雨初的身影如闪电般一闪即逝,瞬间消失在夜皖阑的视线中。
夜皖阑还来不及反应,只见一个面目狰狞、丑陋不堪的尸体的头颅,猛地钻入了轿中的红纱之中。
这恐怖的一幕让夜皖阑惊恐万分,她下意识地连连后退几步,差点跌出轿子。
好在蝶雨初动作迅速,眨眼间便将那具尸体的头颅硬生生地拽了出去,并将其杀害。
然而,这一幕实在太过血腥残忍,那尸体的脸上沾满了鲜血,而蝶雨初却似乎对此习以为常,甚至还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对着夜皖阑咧嘴一笑。
夜皖阑被这惊悚的场景吓得有些发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就在这时,被拍晕的蛊祀悠悠转醒,她一脸茫然地看着夜皖阑,疑惑地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现场一片死寂。
突然,一个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夜皖阑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夜皖阑定睛一看,原来是鬼帝!
“夜缚灵在夜皖阑耳边轻声说道:“嘘,这段路我们己经走了多久了呢?外面似乎完全听不到我们的声音呢。”
她的声音轻柔而悠长,仿佛来自幽冥地府。
夜皖阑稍稍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嗯……大概有两三个时辰了吧?”
她的语气有些不确定,似乎对这段漫长的路途也感到困惑。
夜缚灵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丝戏谑,“难道我们就这样一首死循环,不断重复着同一段路吗?”
说完,她突然从红教中飞身而出,如同鬼魅一般,轻盈地落在路边。
夜皖阑见状,也紧跟着跟到了轿口。她警惕地观察着西周。
发现路边的行人都双眼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对他们的出现毫无反应。
夜皖阑不禁小声嘀咕道:“鬼也会遇到鬼打墙吗?”
夜缚灵似乎听到了夜皖阑的自言自语,她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只见她缓缓地将手中那血红色的血刃抽了出来,刹那间,西周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股死气沉沉的氛围弥漫开来。
夜缚灵的目光冷冽地落在地面上,仿佛能透过地面看到隐藏在其中的敌人。
她的声音沉稳而冷峻,“轮回鬼具备惑乱人心、使人深陷轮回且循环不息的威能。吾本无意取汝性命,然汝却偏要自投罗网。”
话音未落,夜缚灵猛地释放出强大的鬼气,那血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光。在那一瞬间,她看清了隐藏在人群之中的轮回鬼。
夜缚灵身形一闪,迅速地冲向轮回鬼。她手中的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猩红的弧线,带着凌厉的气势,狠狠地劈向轮回鬼。
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轮回鬼被夜缚灵一刀劈成了两半,鲜血西溅,染红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