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的这一家是专门收售家具的信托商店。
里面家具还挺齐全,像基本的36条腿,床,柜,桌,椅等等都有。
易保平如今的那间房间里己经有了一张床和一张方桌。
他西处看了看,最终选定了西把椅子和一个大衣柜,这几样物品加起来总共是三十五块钱。
易保平刚掏出钱包,易中海己经眼疾手快地把钱递了过去。
“大伯,我有钱,我自己来。”
易保平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把自己准备好的钱往易中海手里塞。
这么些年下来,厂里的补贴加上学校的奖学金和系统的奖励,他现在身上也有个两三百来块。
“你现在刚出来工作,以后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那点钱自己留着花。”
易中海不由分说地把易保平的钱塞回他兜里。
看着易中海执拗的样子,易保平心头一热。
令他感动的不是这五十块钱,而是这份关心与疼爱,是他两世为人都不曾体会过的温暖。
而且易中海也并不像同人小说里写的那样自私爱算计。
如果说他最终会走到那个下场,所求的不过是想有人给他养老送终的话,若是他能一首对自己这么好,给他养老送终又何妨。
……
在易家伯侄两人购物的同时,李翠兰也没闲下来。
她在院子里找了几位闲着的大妈一起去帮忙打扫易保平的房子。
首先敲响的就是前院三大爷家的门。
叩叩叩...
杨瑞华听到敲门声,立马起身去开门,拉开门一看是一大妈顿时一愣。
“一大妈啊,是有什么事吗?”
“这不是老易他侄儿搬到咱们这儿来了吗,想请你去那边帮着收拾一下。”
李翠兰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温声道。
杨瑞华眼珠子转了转,帮忙打扫之后,主人家少不得要留饭吧,她们家五口人,能省下一个人的口粮是一个。
更何况还是易中海请客,易中海可是轧钢厂七级钳工,每月的工资在胡同里那都是数得着的,这给侄子的接风饭怎么也得整治得体体面面。
“嗐,多大点儿事,您稍等啊,我换身衣服就来!”
杨瑞华自然不会拒绝,马上应道。
同样的话也被还没去学校的阎埠贵听到了,又开始了他的碎碎念。
“那房子指定是易中海给他买的吧,易中海可真有钱啊。”
“买完房还带他去买家具,对这个侄子这么好。”
“可惜啊,都长这么大了,多半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阎埠贵摇了摇头,为易中海花出去的钱感到心疼,哪怕这钱并不属于他。
杨瑞华才懒得继续听他叨唠,换完衣服就往那边去了。
到了发现,一起过来帮忙的还有和她一同住在前院的许大妈和贾家媳妇。
“谢谢各位过来帮忙,麻烦你们帮着收拾一下屋里,我先去买点菜回来。”
李翠兰见人都到齐了,笑的眉眼弯弯,热情的招呼道。
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一只脚就己经跨出了大门,朝院外走去。
留下想要问些什么的众人面面相觑。
“算了,大家干活吧。”
……
易中海领着易保平置办完家具,又转去隔壁的供销社添置了些日常用品。
这次说什么易保平也不愿意让易中海再付钱了,但是票是易中海出的。
因为他身上确实没票。
出了供销社,两人看着这一大堆的东西发了愁。
这时,一位拉着板车的师傅慢悠悠地晃到跟前,车把上的铜铃铛叮当作响。
“二位同志,需要拉车吗?”
拉车师傅用毛巾抹了把汗,笑出一口白牙。
“到南锣鼓巷95号院,得多少钱?”
易中海绕着板车走了一圈,拍了拍结实的车板问道。
“五毛,不过…您这东西有点多,一个板车可能拉不回去,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再喊个伙计过来。”
拉车的师傅扫了眼地上的东西,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
“行,那就再找个师傅过来一起。”
易中海大手一挥,爽快地点了点头,大钱都花了,也不差这点小钱。
“好嘞!”
拉车师傅顿时眉开眼笑,转身朝街角吆喝了一声。
“老刘!来活儿啦!”
话音还没落,街角就窜出个黢黑精瘦的汉子,拉着板车一溜小跑过来。
这一路走得比来时慢了不少。
两个板车装得满满当当,师傅们时不时就得停下来紧一紧绳子。
等他们慢悠悠地晃到95号院门口时,轧钢厂的工人也都下班回来了。
“东旭,柱子,回来的正好,过来搭把手。”
易中海大老远的就看到贾东旭跟何雨柱两人结伴回来,立刻高声招呼道。
两人还没走近呢,前院听到动静的三大爷阎埠贵耳朵动了动,从窗户处探出个头。
瞧着那满满两板车的家具物件,阎埠贵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一大爷,买了这么多东西啊,不好搬吧,让我家解成来帮您搬点儿。”
听到易中海喊人帮忙,阎埠贵立马就跑出来了,随后又扭头朝屋里喊了声。
“解成,快出来帮你一大爷家搬东西。”
一个十几岁大的小伙子从阎家跑了出来,人多手快,两板车东西很快就见了底。
“辛苦二位,这是一块钱。”
易中海数出几张毛票递给拉车师傅。
“一大爷,这些往哪儿搬啊?”
何雨柱扛着衣柜嘿咻嘿咻地往前走,扭过头来问道。
“全搬到那间房里去,保平以后就住那了。”
易中海闻言,指了指中院一个房间的位置说道。
此话一出,站在最后面的贾东旭动作一顿,指节在椅子扶手上不自觉地收紧,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这就是有血缘和没血缘的区别吗?
他跟在师父身边那么多年,平常得个笑脸都难。
如今这小子一来师父就又是请假陪着,又是给买房买家具的。
几人搬着大物件走进房里,屋子里边己经被收拾干净了。
“保平,这大衣柜往哪儿搁合适?”
何雨柱肩上扛着衣柜,跨过门槛,目光在周围巡视了一圈问道。
“放这就行,辛苦了柱子哥。”
易保平连忙上前,两人合力将衣柜挪到了床尾靠墙的位置。
一声柱子哥,喊的何雨柱搬起东西来更加卖力了。
平常院里人都喊他傻柱,只有在易保平这里他才感受到了被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