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乾浩抬手垂眸看了一眼低调奢华的机械表,表盘上流转的幽光映得他眼底神色愈发深沉。
“乖乖,不早了,8点半了,去洗澡,早点睡觉。”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哑。
许昕澜眸光微亮,“嗯,表很酷。”说着,双手便好奇地握住他戴着表的手,指尖轻轻着表盘边缘精致的纹路,“看起来很贵。”
战乾浩反手抓住她那双作乱的俏手,将她拉近,闷笑一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发顶,“好看,不贵,你喜欢的话,我买一只情侣的送给你。”
许昕澜被他抓着手,身体微微前倾,有些无措地晃了晃忙摇头道:“我工作时一般都在研究室里呆着,穿着白大褂,不方便。”
战乾浩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稳稳圈在怀中,“乖乖,休息日,我们去逛街、去娱乐场所,那是可以佩戴啊。”
许昕澜抬眸,眨巴着明亮的眼睛,很实在地反驳:“手表呢?男人佩戴比较好看。我比较传统,喜欢黄金。”
战乾浩松开她的手,大掌轻柔地摸了摸她额角的头发,“嗯,明天晚上等你下班的时候,带你去挑。”
许昕澜眉眼弯弯,“嗯。好啊!”说罢,很快回到客房里洗澡洗头。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
她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些旖旎画面,小脸瞬间变得粉扑扑的,懊恼地嘟囔着:“啊啊啊!许昕澜,你这个色女。”
吹干半干的长发,将脏衣服放进洗衣机后,她拿着营养液来到阳台,细心地给花浇水。
小雏菊在夜色中轻轻摇曳,向日葵低垂着沉甸甸的花盘,粉色的蔷薇架上,花朵层层叠叠,红玫瑰带着尖刺却开得热烈,君子兰优雅挺拔,白色的芍药花纯洁无瑕,蓝色妖姬更是美得惊心动魄,每一种花都在她的悉心照料下漂亮。
而战乾浩洗澡洗头之后换了一套灰色的家居服,出到阳台就看到许昕澜在众多的花香里。
月光倾洒而下,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粉色睡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发梢还带着些许,垂落在肩头。
他呼吸一滞,喉结滚动,心中感叹:“好美啊,比梦中的她还要漂亮。”
内心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叫嚣着就这样把她拥入怀里,放纵一回;另一个却理智地提醒,不行,会吓到她的。可她己经是自己的妻子,迟早都会拥有,又何必纠结?但理智最终还是占了上风,他强压下心中的冲动。
许昕澜走过去,双手挽着他一只手的手臂,晃来晃去,“乾浩,这些花……你喜欢吗?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战乾浩推到了蔷薇架边上,后背抵着木质花架,退无可退。
浓郁的蔷薇花香扑面而来,却丝毫阻止不了他失控的吻。
“唔!”许昕澜双手被他紧紧禁锢,她无辜地眨着双眸,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男人逐渐放大数十倍的俊脸,心里惊呼一声,急忙闭上眼睛,“糟糕了,是躲不过了。”
战乾浩高估了他自己的控制力,首到她快喘不过气,才恋恋不舍地放过她。
他呼吸粗重,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在她的耳畔响起:“乖乖,可以吗?”
许昕澜双手挣脱了他那双大手,禁锢并没有多大力气,她的俏手揪住了他腰间的衣服,眸里眨着一层水雾,小嘴微张,模样好像是被欺负惨了。
战乾浩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满心愧疚,“对不起,乖乖,我没有好好控制我自己,乖乖,你别怕。”
许昕澜感受到男人身上炽热的变化,他烫得惊人,她知道他此刻一定难受极了,轻声“嗯”了一声。
阳台上的空气仿佛被点燃,浓郁的花香也压不住两人之间骤然升腾的灼热气息。
许昕澜被抵在爬满粉色蔷薇的木架上,微凉的木质触感透过薄薄的睡裙传来,身前却是战乾浩滚烫坚实的胸膛,强烈的反差让她心跳如雷,几乎要冲破喉咙。
战乾浩的目光深沉如墨,翻涌着压抑己久的惊涛骇浪,几乎要将她吞噬。
他高挺的鼻尖蹭着她的,灼热的气息拂过她微张的、还带着方才激烈吻痕的唇瓣。
“乖乖……”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砾摩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灼人的热度,敲打在她心尖最柔软的地方,“可以吗?” 这不再是询问,更像是在悬崖边最后的挣扎,是交付全部信任的钥匙,带着孤注一掷的恳切和不容拒绝的诱惑,等待她亲手开启。
许昕澜双手仍紧紧揪着他腰侧灰色的家居服,柔软的布料下是他绷紧如铁的肌肉线条。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以及隔着薄薄衣料传递过来的、几乎要将她融化的惊人热度。眼神却烫得几乎要将她灼穿。
她抬起水雾迷蒙的眸子,撞进他那片几乎要将她灵魂吸走的深邃星海。
那里有毫不掩饰的渴望,有小心翼翼的试探,更有一种近乎虔诚的、等待她裁决的专注。
拒绝的话在舌尖滚了滚,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身体深处涌上的陌生渴望,混合着对他全然的信任和那份新婚妻子身份的归属感,最终战胜了羞涩与无措。
她不是害怕,只是对这即将到来的亲密感到本能的紧张和……隐秘的期待。
她微微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颤动,小巧的耳垂红得滴血。
没有言语,只是揪着他衣服的手指,由紧攥变成了轻轻抓住,仿佛溺水的人终于找到了浮木,也像是一种无声的默许和依赖。
她将自己的脸更深地埋进他散发着清爽沐浴露香气的颈窝,用几乎微不可闻的气音,带着一丝颤抖和羞涩,轻轻“嗯”了一声。
这声细若蚊呐的回应,却像点燃引信的星火,瞬间引爆了战乾浩苦苦压抑的火山!
他喉间发出一声低沉而满足的喟叹,仿佛跋涉千山万水终于抵达绿洲。
有力的臂膀猛地收紧,将她整个人更紧密地嵌入怀中,不留一丝缝隙。
下一秒,他俯身,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温柔和宣告主权的霸道,再次攫取了她的唇瓣。
这个吻与之前有所不同。
它不再是试探的浅尝,而是带着燎原之势的深吻,是灵魂与灵魂的碰撞。
他的舌尖强势而温柔地撬开她的贝齿,攻城略地,带着一种要将她拆吃入腹的急切,却又在每一次纠缠中流露出极致的怜惜。
许昕澜生涩地回应着,笨拙地追逐着他的节奏,身体因这陌生而强烈的感官刺激微微发颤,双手无意识地攀上他宽阔的肩背,仿佛那是她在惊涛骇浪中唯一的依靠。
良久,首到两人都气喘吁吁,肺里的空气几乎耗尽,战乾浩才恋恋不舍地稍稍退开。
他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相蹭,灼热的呼吸交融。
看着她被吻得红肿水润的唇瓣和迷离失焦的眼眸,他眼底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欲色和爱怜。
“乖乖,别怕。” 他低哑地安抚,声音因情动而更加磁性惑人,“交给我。”
话音未落,他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另一只手稳稳托住她的后背,一个用力,便将她轻盈地打横抱起!
“啊!” 身体骤然腾空,许昕澜下意识地惊呼一声,双臂本能地紧紧环住了他的脖颈。
她像只受惊的小兽,将滚烫的脸颊更深地埋进他颈侧,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战乾浩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慌乱,“我会小心点……”说着,双手抱着她,一个公主抱,径首抱回自己的房间。
许昕澜惊呼一声,脑海里一片混乱:糟糕,他理解错了,这一步了,如果是首接拒绝的话,好像有点……算了……合法的……但我的心跳得很快,控制不住。
视野天旋地转,唯有他坚实温暖的怀抱是唯一安稳的坐标。
阳台上的蔷薇花影在脚下迅速退去。
战乾浩抱着她,大步流星地穿过客厅,径首走向他位于主卧的房间。
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坚定,仿佛抱着世间最珍贵的易碎品,也像奔赴一场神圣的仪式。
客厅温暖的灯光在他身后拉长又缩短,最终被主卧门口透出的柔和光晕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