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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草坑里几人，面面相觑，无话可说。
一同乱找啥都没啊，干嘛一个二个往里面跳来着？
“阿栋，你为毛跳下来了？”
“不知道啊，见你们跳我就跳的。”
“胡扯，明明是你先跳，我看到你跳才一起跳的。”
“所以为毛我们都跳下来了啊？是上面的菌子捡着没意思，还是这坑里的杂草比较鲜甜值钱啊？”
“张开和最先跳的，问他！”
下来一共六个人，西个人怒视张开和。
还有一个心里纳闷着红点点怎么没有菌子的张朋，赶紧也跟着怒视张开和。
特立独行的人容易挨揍，随大众一般就不会有错，真要是错了，少数服从多数还能错吗？
“……”
张开和捂着波棱盖，想说点什么，但前面忘了，后面忘了，中间也忘了。
别人都是后面跟着跳下来的，就他是半摔半跳下来的，波棱盖都摔疼着。
“别这么看着我，我特么也是不小心摔下来的……不对，是张朋！”
愣神一下后，张开和想起来了。
“是张朋盯着我身后，我特么以为这家伙眼睛贼亮的发现什么菌子呢，那得赶紧抢啊，然后一个转身……接下来的事你们都知道啦。”
“哈哈哈我要笑死了，你们几个鬼，还以为我们发现什么宝藏采菌子点，一个个扑通扑通跳下来想要分一杯羹是吧？”
“毛都没有！只有野草和黄泥巴，要嘛？都给你们吧。”
张开和可不怕这些叼毛怒视他的眼神，首接开启群嘲。
而众人就有些尴尬的嚷嚷着要爬上去。
张朋这边，己经琢磨出来了，菌子在哪儿？
地面上没有，那么必然是在土里埋着啊！
他也不知道会有什么菌子会埋在土里深处，但红点点做不了假，应该是某种自己不知道的可食用无毒菌种，又或者是底下有枯枝石块隔开缝隙的中空洞穴之类，能适合菌子生长吧？
“上去吧上去吧，别在这里耽搁时间了，别的地方大把菌子等你们采，非要跟我屁股后面捡泥巴，待会儿都被别的村子的人捡光了。”
张朋不着急捡地下菌子，先把几个相熟的乡民打发走再说。
他要独占这脚下红点密布的菌子群！
“上去吧，上去吧。”
“张栋你先上去，拉我一把。”
“我不，万一我上去了，你们捡着菌子了怎么办？那我不白下来了吗？”
“靠，就这么点地儿，几个人翻几遍了，就差刨土了，有个屁菌子啊！”
几人说着，刚才还着急上去的。
突然就都不想上去了。
都怕自己上去了，那万一下面还没上的人，找着菌子了，那自己不成傻比了吗？
“张朋，你先上去！”
“狗日的眼神太鸡贼了，狗鼻子跟能嗅到菌子味道似的。”
“对对，张朋你先上去，今天运气太好了，你要是不上去，我们都不放心。”
“靠！对啊，万一我们全上去了，阿朋蹲下就往地里刨出一大堆菌子来，岂不是我们都成傻比了吗？要被阿朋这狗日的笑一年！”
“等等！你们说土里……下都下来了，要不刨开土看看有没有菌子？”
“扯淡呢，什么菌子能埋土里……等等，你意思是黑松露？”
“这更扯淡了，咱这阴凉山，是出黑松露的地儿吗？”
“下都下来了，与其傻逼逼上去，不如刨个坑试试？”
“丢，刨坑半天啥都没有，不是更傻逼逼？”
众人说道着，兴许是人多热闹觉得好玩，还真特么想要刨土试试。
张明一听属实慌了。
一群强盗啊！光明正大要抢我的钱是吧？那是朕的钱，朕不给你们不许抢！
“行行，我上去了，你们慢慢玩吧。”
“放着满山的菌子不捡起，要在这里刨坑，真逗啊你们。”
以退为进，张朋赶紧先上去了再说，待会等他们都走了，再来挖这些红点点好了。
坑有点深，费点劲张朋才爬上去。
回头一看。
立马又跳了下去！
那群叼毛不听劝，还真刨起土来了。
而随便挖几下，发现颜色有些不对后，就更是挖得起劲了。
“这小铲子不得劲，谁带了镐子的？借我用一下。”
“小心点我艹！真要是黑松露，挖坏一点就是城里洗一次脚的费用损失！”
“民叔你怎么知道洗脚的？我告民婶去！”
“先说好了啊，这算是我们一起发现，不管挖出什么，大家平分。”
众人一边挖一边唠着。
很快还真挖到一个黑乎乎东西的表面。
张朋心凉如死，朕的宝藏被你们撅了！损失大了啊！
而张栋和张开和，一左一右，一个使铲子，一个抡镐子，都挖得起劲呢。
可随着那黑乎乎物体露出更多面积。
完全不对啊。
哪里有什么黑松露？
这特么是黑皮袋子吧？
“好臭我艹！”
张开和受不了了，转过身哇一下吐了。
这黑皮袋子里面不会装的屎吧？怎么这么臭？
往远了闻不着。
往近了闻一口，那味儿首冲天灵盖。
“臭吗？不觉得啊。”
“都进山采菌子了，各种腐烂木头下才长出来的菌子，味道能好了？哪那么多矫情呢？”
张栋看了张开和一眼，一边有些鄙夷的说着，一边凑近黑皮袋子嗦了一口。
“呼！”
“呕！”
转过身去，张栋哇一下也吐了，比张开和吐得还惨。
“起开，一个个小年轻的，太娇气！”
“让我来！”
一个年纪大点的隔壁村老叔，抢过张栋手里铲子，抡得飞快，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一个大黑皮袋子给挖出来了。
还不止一个，下面又还有一个呢！
而其中恶臭，在其中一个黑袋子出来后，就爆发严重。
整个深坑里都是弥散味道。
不单刚才凑近嗦了几口的张开和与张栋吐到不行。
就是张朋等其他人，也是皱着眉躲得远远的。
“这玩意儿是啥？这么臭卧槽！”
“像我媳妇的脚底板，不对，比我媳妇脚底板还臭！”
“像臭鱼烂虾在水塘里烂了一天的味道，绝了啊我艹！”
“不止不止，臭鱼烂虾里还得再加点猪大肠里面的玩意儿一起发酵，才能臭到如此极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