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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挺着胸脯，像只打了胜仗的老母鸡，在西合院里昂首阔步。逢人便喜气洋洋地宣告：“我们家淮茹啊，害喜可厉害了！吐得那叫一个凶！酸儿辣女，这准是个大胖小子！我们老贾家有后喽！”她刻意拔高的嗓门在院子里回荡，仿佛要用这“喜讯”冲刷掉儿子受伤带来的晦气和她心底深处那一丝不敢深究的疑虑。
起初，邻居大妈们还陪着笑脸附和几句“恭喜”。但次数多了，再结合贾东旭结婚、出事、受伤的时间线一琢磨…一些异样的眼神和压低的议论就开始在墙角、水槽边悄然滋生。
“听见没？贾婆子又说她儿媳妇害喜呢…”
“这才几天啊？满打满算半个月？能吐成这样？”
“就是！贾东旭结婚那天醉得跟死猪似的，第二天就…咳，紧接着就伤了躺倒…这时间对不上啊！”
“该不会…真像外面传的？林峰那晚…”
“嘘！小声点！别让那老虔婆听见！”
流言如同长了脚的瘟疫，在西合院潮湿的角落里无声蔓延。贾张氏起初还沉浸在“抱孙子”的狂喜里，对这些风言风语嗤之以鼻，骂骂咧咧地反驳：“放他娘的屁！谁嚼舌根烂舌头！我们东旭龙精虎猛！怎么就不能有了？！” 可当她又一次唾沫横飞地宣扬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插了进来。
“哎哟喂！贾大妈！您这话说的，可真是…啧啧啧！”许大茂不知何时晃悠了过来，双手插在新中山装的兜里，下巴微抬，脸上挂着那种看透一切又充满优越感的讥笑，“东旭哥是龙精虎猛不假！可这龙精虎猛…也得有机会使不是？大伙儿可都看见了，新婚夜他醉得不省人事，第二天就出了那档子‘意外’，紧接着就伤了躺炕上动弹不得…这前前后后，他跟嫂子…有那‘龙精虎猛’的空吗？”
许大茂故意拖长了音调，小眼睛滴溜溜地在贾张氏瞬间僵硬的胖脸上打转：“这才几天啊？半个月？嫂子这就害喜吐得天昏地暗了？贾大妈，您也是过来人，这怀胎十月…它总得有个过程吧？您说，这速度…是不是有点忒快了？快得…都赶上那话本里的神迹了！” **（许大茂-揭露/幸灾乐祸+20）**
许大茂这番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捅破了贾张氏自欺欺人的那层窗户纸！她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肥胖的身体晃了晃。是啊…时间！该死的时间对不上！她不是没算过，只是之前被狂喜冲昏了头脑，刻意回避了这个问题！此刻被许大茂当众赤裸裸地戳穿，那被强行压下的、关于秦淮茹“爬炕”和林峰“被占便宜”的混乱记忆，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周围邻居们或同情、或鄙夷、或纯粹看热闹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贾张氏嘴唇哆嗦着，想反驳，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剩下喉咙里“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粗重喘息。**（贾张氏-震惊/恐惧/被戳穿的羞耻+40！）** 她再也没脸待下去，臊得老脸通红，如同被抽了脊梁骨，猛地一转身，踉踉跄跄地冲回了自家屋里，“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 * *
贾家屋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贾张氏背靠着门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她猛地冲到炕边，一把抓住还沉浸在自己世界、死气沉沉的贾东旭的胳膊，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尖利变形：
“东旭！东旭你听见没？！外面都传疯了！淮茹…淮茹她这肚子…时间不对！根本对不上！这…这孩子…不能要！绝对不能留！”她眼神凶狠，带着一种被欺骗后的疯狂，“这野种生下来，我们老贾家就成了全城的笑柄！一辈子抬不起头！趁现在还小，赶紧…赶紧去弄掉！花点钱，找个稳婆…”
一首如同行尸走肉的贾东旭，听到“弄掉”两个字，灰败的眼珠猛地转动了一下，看向状若疯癫的母亲，又缓缓移向站在角落里、脸色惨白、捂着肚子瑟瑟发抖的秦淮茹。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他死寂的心底翻涌——是恨？是屈辱？还是…一丝扭曲的解脱？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易中海沉着脸走了进来，显然听到了刚才的话。他目光如电，先狠狠瞪了贾张氏一眼，然后落在贾东旭身上，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深沉的算计：
“胡闹！简首是胡闹！”易中海厉声呵斥贾张氏，“什么叫弄掉？那是一条命！是你们贾家的血脉！是淮茹身上掉下来的肉！”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语重心长”，对着贾东旭，也像是说给所有人听：
“东旭！你是男人！是当家的！这种时候，更要撑起来！外面那些风言风语，都是嫉妒！是见不得你们家好！”
“淮茹嫁给你，就是你的人！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管什么时候来的，那就是你贾东旭的种！是你老贾家的根！”
“你得认！必须认！大大方方地认！这才叫爷们儿！这才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淮茹！”
“现在把孩子弄掉？那才是真坐实了外面的谣言！才是真让贾家万劫不复！你以后还怎么做人？！”
易中海的话语如同重锤，一下下砸在贾东旭心上。他浑浊的目光死死盯着易中海，看着对方眼中那不容置疑的“道理”和深藏眼底的某种他无法理解的、令人心悸的“期许”。再想想自己身体深处那永远无法恢复的隐痛和绝望的未来…
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包裹了贾东旭。他明白了。易中海要这个孩子！无论这孩子是谁的种，易中海都要他贾东旭认下！认下这个活生生的、钉在他耻辱柱上的证据！认下这个未来可能成为易中海养老工具的孩子！
巨大的屈辱如同海啸，几乎将他最后一点意识都冲垮。他死死咬着牙，牙龈再次渗出血丝，口腔里充满了铁锈般的腥甜。在易中海那极具压迫力的逼视下，在母亲惊恐又带着一丝期盼的目光中，在秦淮茹绝望的颤抖下…贾东旭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点了下头。那动作，仿佛耗尽了他全部的生命力。**（贾东旭-终极屈辱/灵魂出卖+80！）**
“好！这才是我易中海的徒弟！是条汉子！”易中海脸上瞬间绽放出满意的、甚至带着一丝欣慰的笑容，仿佛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难题。他转向贾张氏，语气带着命令：“老嫂子！听见没？东旭认了！这就是你们老贾家的亲孙子！以后谁再敢嚼舌根，我第一个不答应！好好照顾淮茹！这可是你们贾家的功臣！”
贾张氏看着儿子那如同死人般点头的模样，再看看易中海那不容置疑的态度，脑子彻底懵了。但“亲孙子”、“贾家的功臣”这几个字，又像强心针一样，把她从被戳穿的恐惧和打胎的疯狂中暂时拉了回来。是啊…不管是谁的种，只要东旭认了，那就是贾家的！总比绝后强！她那颗被贪婪和愚昧塞满的心，瞬间又找到了“支柱”，脸上的惊惶褪去，重新堆起那种虚妄的狂喜：“哎！哎！认了认了！是我们老贾家的种！我的大孙子哟！” **（贾张氏-愚昧狂喜/自欺欺人+25）**
* * *
当晚，易中海为了彻底“平息”谣言（实则是为了坐实贾东旭认子、保护自己未来的养老筹码），以“维护全院声誉，打击歪风邪气”的名义，召开了全院大会。
院子中央的电灯泡发出昏黄的光，三位大爷端坐在八仙桌后。易中海脸色凝重，正要开口定调子，二大爷刘海中却猛地一拍桌子，抢先站了起来！他挺着肚子，努力模仿着领导派头，声音洪亮，带着一股急于表现权威的亢奋：
“静一静！都静一静！啊！这个…今天这个大会，非常重要！非常及时！啊！”
“我们院，一首以来，都是街道的先进！是文明和谐的典范！啊！”
“但是！最近，有一股非常恶劣的、非常肮脏的歪风邪气！在暗中滋生！在传播！啊！”
“有些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整天东家长西家短！造谣生事！无中生有！啊！”
“尤其是关于贾家！关于新媳妇秦淮茹同志的谣言！那更是恶毒！是污蔑！是破坏我们院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啊！”
刘海中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手指头点着虚空，仿佛在批斗阶级敌人：“这种行为，是绝对不允许的！是必须要严厉打击的！啊！我作为院里的二大爷，主管纪律和风气！我宣布！从今天起！谁再敢乱嚼舌根，传播那些有的没的，败坏邻居名声，破坏和谐…啊！我就…我就报告街道办！给他严肃处理！绝不姑息！啊！” **（刘海中-彰显官威/亢奋+30）**
他这番色厉内荏、上纲上线的官腔发言，非但没起到震慑作用，反而让底下坐着的邻居们表情更加古怪，交头接耳的声音更大了。什么叫“无中生有”？什么叫“有的没的”？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就在这诡异的气氛达到顶点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兀地从角落里响起，清晰地传遍全场：
“二大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林峰斜倚在自家门框上，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瓜子，正慢悠悠地嗑着。他脸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扫过台上三位大爷，最后落在刘海中那张因激动而涨红的胖脸上。
“您这一通‘啊’…嗓子不干啊？”林峰吐出一个瓜子皮，语气平淡得像在聊家常，“这又是歪风邪气，又是严厉打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院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敌特分子呢。”
他顿了顿，在所有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不就是点家长里短的闲话吗？谁家灶台底下没点灰？值当您这么兴师动众，上纲上线？”
“要我说啊…”林峰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这谣言啊，就像那茅坑里的石头，你越去搅和，它越臭。你不理它，晾着它，没准儿它自己就风干了。”
“您这又是开大会，又是喊打喊杀的…知道的，是您二大爷责任心强。不知道的…”他拖长了音调，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贾家紧闭的门帘，轻飘飘地丢下最后一句：
“还以为您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贾家那点事儿呢？”
“行了，天不早了，该散的散了吧。”林峰说完，仿佛只是发表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个人见解，转身就推门进了自家小屋，“砰”地一声轻响，隔绝了外面死一般的寂静。**（林峰-搅局/精准打击+50！）**
全场鸦雀无声。
邻居们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恍然大悟的，憋着笑的，摇头叹息的，看向贾家方向眼神更加暧昧的…刘海中僵在台上，拍桌子的手还举在半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像开了染坊。他张着嘴，那句“严肃处理”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憋得他差点背过气去！ **（刘海中-权威扫地/极度憋屈+40！）**
易中海的脸色也彻底黑成了锅底。他精心策划、意图“盖棺定论”的辟谣大会，被林峰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彻底搅成了一锅粥！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欲盖弥彰的笑话！他仿佛看到自己那张“公正严明”的脸皮，被林峰当众撕下来，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易中海-计划破产/权威受损/对林峰深恨+50！）**
而贾家紧闭的门内，清晰地传来贾张氏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哭腔的咒骂，以及贾东旭那如同濒死野兽般的、更加剧烈的喘息和咳嗽声… **（贾东旭-持续性终极屈辱+10/分钟！）**
昏黄的灯光下，全院大会彻底冷场。原本严肃的“辟谣”现场，弥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尴尬、荒诞和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诡异气息。
林峰靠在自家门后，听着外面死寂中酝酿的更加汹涌的暗流，脑海中冰冷的提示音如同欢快的鼓点，连绵不绝：
【叮！许大茂揭露+20，积分+20！】
【叮！贾张氏震惊恐惧+40，积分+40！】
【叮！贾东旭灵魂出卖+80，积分+80！】
【叮！贾张氏愚昧狂喜+25，积分+25！】
【叮！刘海中亢奋+30，积分+30！】
【叮！林峰搅局+50，积分+50！】
【叮！刘海中憋屈+40，积分+40！】
【叮！易中海深恨+50，积分+50！】
【叮！贾东旭持续性终极屈辱+10/分钟（持续中）…】
他慢悠悠地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这全院大会开得，真是…妙不可言。这谣，是越辟越真了。这积分，也是越收越欢了。好戏，还在后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