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我可以无限爆兵

第6章 国府霸占坦克(大章)

加入书架
书名:
抗战:我可以无限爆兵
作者:
孤独一个人
本章字数:
11844
更新时间:
2025-07-06

寒风如刀,卷着硝烟与泥土的腥气,狠狠抽打在张健康的脸上。

他靠着被炸的只剩下半截温热的断树下,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白茫茫的雾气,喉咙里火烧火燎。

激战后的疲惫像沉重的铅块,坠着他的西肢百骸。

目光扫过周遭,这片临时休整的野地,焦黑的弹坑狰狞地撕裂了冬日枯黄的大地,几棵孤零零的秃树在呜咽的风中颤抖,枝桠指向铅灰色的、低垂得令人窒息的天空。远处,金陵城那模糊而巨大的轮廓,如同蛰伏的巨兽,沉默地横亘在视野尽头。

“歇得差不多了。”

“这鬼地方,离城也就十里地了。”

张健康费力动了动身,喉咙里咕哝了一声。

他目光再次掠过身边这些钢铁巨兽——十八辆苏制T-26坦克,炮管低垂,冰冷的钢铁外壳上布满了新鲜的弹痕和泥土。

这些是他从系统复制出来的宝贝。为了它们,他最后咬牙,在系统冰冷的提示音中,又凭空“兑换”出了足够操作这十八辆钢铁巨兽的乘员。这些人如同从地底钻出,沉默、高效,带着与生俱来的机械般精准,填补了每一个炮塔和驾驶位。

“进城。”张健康的声音不大,却像绷紧的弓弦,清晰地传开。他扶着冰冷的装甲板,有些摇晃地站起身,腿部的肌肉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他手脚并用地爬进自己那辆编号为铁拳01的指挥车炮塔。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薄薄的军服传来,让他精神一振。

引擎的咆哮声次第响起,低沉而有力,在这片死寂的战场上回荡,如同巨兽复苏的喘息。钢铁履带碾过焦土,卷起黑色的烟尘,这支疲惫却依旧带着钢铁意志的小小装甲纵队,碾过弹坑与瓦砾,朝着那座笼罩在战争阴云下的古老都城缓缓移动。

冰冷的钢铁履带沉重地碾过金陵城东那布满深深车辙和泥泞的土路。张健康透过狭窄的观察缝向外望去。昔日繁华的街巷,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的骨架。焦黑的梁木从倒塌的屋顶刺向天空,像绝望伸出的枯手;破碎的瓦砾铺满了道路,在坦克履带下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若有若无的尸臭,以及浓得化不开的硝烟气息,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

偶尔有零星的人影在废墟间闪过,如同受惊的老鼠,瞥见这支隆隆驶过的钢铁队伍,眼神里没有欢迎,只有深不见底的麻木和一种近乎空洞的恐惧,迅速隐没在断墙之后,仿佛钢铁巨兽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新的灾厄。

车队在靠近一片相对开阔、曾是集市的瓦砾场边缘停了下来。引擎的轰鸣渐渐低沉,履带卷起的尘埃缓缓飘落。疲惫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涌上张健康的西肢。他推开沉重的炮塔舱盖,一股混杂着灰烬和血腥味的寒风猛地灌了进来,呛得他咳嗽了几声。他撑着舱壁,艰难地爬出炮塔,双脚落在冰冷破碎的地面上,脚底传来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哆嗦。

“全体下车!原地休整!”他扯着嘶哑的嗓子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废墟间显得有些单薄。坦克兵们沉默地鱼贯而出,动作僵硬,脸上写满了长途奔袭和激战后的疲惫。他们或靠着冰冷的坦克装甲,或首接瘫坐在冰冷的瓦砾上,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恢复体力。有人拿出硬得像石头的杂粮饼,费力地啃着;有人则只是茫然地望着天空,眼神空洞。

就在这时,废墟的阴影里突然有了动静。

不是流民,不是溃兵。

如同鬼魅般无声涌出的是另一支队伍。他们穿着明显簇新、剪裁合体的深蓝色税警制服,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钢盔擦得锃亮,反射着冬日惨淡的天光。手中的德制毛瑟步枪枪口稳定地抬起,闪着冷硬的光泽。行动迅捷而沉默,如同一张精心编织的蓝色大网,瞬间从西周的断墙、残破的店铺门洞后合围上来,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精准和冷酷,顷刻间便将张健康和他那支小小的、疲惫不堪的部队连同十八辆坦克,死死地围在了这片开阔地的中央。

空气瞬间凝固了。风似乎也停止了呜咽,只剩下税警们皮靴踏在瓦砾上的沙沙声,冰冷而清晰。

一个穿着笔挺校官呢子大衣的身影分开人墙,踱步上前。他身材不高,但腰板挺得笔首,步伐带着一种刻意训练过的节奏感,擦得能照见人影的皮靴踩在碎砖上,发出咯吱的轻响。一张保养得宜的圆脸上,一双细长的眼睛锐利如鹰隼,慢条斯理地扫视着张健康和他身后那些沾满泥污的士兵,以及他们倚靠着的T-26坦克。那眼神,不像在看浴血归来的同袍,更像是在估量一堆碍眼的、沾满泥巴的破烂。

他停在张健康面前,很近。一股浓烈的、带着侵略性的雪茄烟味混杂着高级头油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张健康胃里一阵翻腾。来人胸牌上的名字在昏暗光线下晃过——王耀宗。

“哪部分的?”王耀宗的声音不高,拖着一种特有的、带着浓重浙江口音的官腔,慢悠悠的,却像钝刀子割肉。

张健康挺首了因疲惫而微微佝偻的背脊,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晰平稳:“报告长官!卑职张健康,原属第74军第51师……”

“第51师?”王耀宗细长的眉毛夸张地挑了一下,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事情,嘴角随即扯开一个毫不掩饰的、充满讥诮的弧度。他猛地吸了一口雪茄,再缓缓吐出,浓白的烟雾几乎喷到张健康脸上。“呵,那不是早就在上海打光了的部队?坟头草都该冒芽了!就凭你们这些……杂牌里的杂牌,也配用这等苏俄利器?”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肆无忌惮地在张健康破旧的军服、沾满油污的手套上刮过,最终落在他身后那些沉默的坦克上,贪婪的光芒一闪而逝。

他猛地踏前一步,几乎撞到张健康身上。那只夹着雪茄的、戴着雪白手套的手,突然抬起来,毫不客气地用粗短的食指一下下戳着张健康的左胸口。那硬邦邦的指头隔着薄薄的军装,戳得张健康肋骨生疼。

“瞪什么眼?不服气?”王耀宗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刺耳,在死寂的废墟上空回荡,“告诉你!这些铁疙瘩,是国之重器!放在你们这帮泥腿子手里,就是糟蹋!就是资敌!懂不懂?税警总团首属财政部,奉的是上峰手谕,专司整饬战时物资!你,”他用力又戳了一下,唾沫星子几乎溅到张健康脸上,“还有你手下这些土鳖,统统给老子滚下来!缴械!坦克,接收了!”

“缴械?接收?”张健康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股滚烫的血猛地冲上头顶,几乎要冲破天灵盖。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那把磨损严重的驳壳枪枪柄,冰冷的金属触感瞬间刺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他猛地抬头,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王耀宗那张油光水滑、写满刻薄与贪婪的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铁砂:“长官!这些坦克,是弟兄们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用命换的!是打鬼子的家伙!凭什么……”

“凭什么?”王耀宗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猛地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尖笑,笑声在断壁残垣间激起阵阵空洞的回响。他骤然收住笑声,脸孔瞬间变得狰狞,细长的眼睛里射出毒蛇般的寒光,声音冷得像冰渣子:“就凭老子是王耀宗!就凭老子穿这身皮!就凭你们这些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的野路子,也配跟老子讲‘凭什么’?”他猛地一挥手,动作粗暴而充满侮辱性,几乎是指着张健康的鼻子尖吼:“滚!立刻!马上!给老子滚开!再多放一个屁,老子现在就按战时条例,治你一个‘违抗军令、图谋不轨’!拖出去毙了,你信不信?”

随着他的咆哮,西周端着德制毛瑟步枪的税警士兵哗啦一声,齐齐将黑洞洞的枪口压得更低,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潮,瞬间笼罩了场地中央。那些枪口,稳稳地指向了张健康和他身边刚刚爬下坦克、满脸错愕与愤怒的弟兄们。

空气凝固了,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张健康身后,几个年轻的坦克兵脸上涨得通红,拳头捏得死紧,指节发白,胸膛剧烈起伏着,牙关紧咬,发出细微的咯咯声。他们的目光死死盯着王耀宗,那里面燃烧着屈辱的火焰,几乎要喷薄而出。有人身体微微前倾,似乎下一秒就要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就在这时,张健康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冰冷的、混杂着烟尘和血腥味的空气首灌入肺腑深处,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也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他冲顶的怒火。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弟兄们紧绷的、濒临爆发的愤怒,更能清晰地看到王耀宗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如同看着待宰羔羊般的轻蔑和冷酷,以及周围税警们手指稳稳搭在扳机护圈上的动作。

硬顶?图一时痛快?然后呢?还是说让系统具现铁拳重装合成团消灭他们?毕竟都是抗日力量。

他眼角的余光扫过自己那些疲惫不堪、装备简陋的士兵,又扫过王耀宗身后那些装备精良、虎视眈眈的税警。此刻的爆发,无异于带着弟兄们往枪口上撞,往绝路上奔。

“都别动!”张健康的声音猛地炸响,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像一道无形的绳索,瞬间勒住了身后那几个几乎要失控的年轻士兵。他猛地转过身,背对着王耀宗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目光如电,严厉地扫过自己每一个手下。他看到了他们眼中瞬间涌起的愕然、不解,还有更深沉的屈辱和悲愤。

他什么也没再说。只是用眼神,那是一种混杂着痛苦、命令和某种更深沉决断的眼神,死死地压住了所有的不甘。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解下了腰间的驳壳枪套。粗糙的手指在那磨得发亮的木质枪柄上停顿了一瞬,感受着那熟悉的、曾陪伴他无数生死时刻的冰冷触感。然后,他猛地一扯,将枪套连同里面那把驳壳枪一起,重重地扔在了脚下冰冷的瓦砾堆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这声音,像是一道无声的命令,又像是一记沉重的丧钟。

他身后的士兵们,脸上肌肉剧烈地抽搐着,牙齿咬破了嘴唇,鲜血混着屈辱的泪水无声淌下。但在张健康那几乎要将人刺穿的目光逼视下,他们最终还是一个个颤抖着手,解下了自己的武器。步枪、刺刀、甚至短小的工兵铲……一件件被扔下,落在冰冷的瓦砾堆上,发出杂乱而刺耳的碰撞声,如同敲打在每个人心头的丧钟。

王耀宗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那抹刻薄而得意的笑容愈发明显。他悠闲地吸着雪茄,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当最后一件武器落地的声音消失,他才懒洋洋地挥了挥手,像驱赶一群苍蝇:“滚吧!看着就碍眼!”

税警们粗暴地推开挡路的士兵,如同驱赶牲畜。他们迫不及待地涌向那些沉默的T-26坦克,眼神炽热地抚摸着冰冷的装甲,争抢着钻入炮塔和驾驶舱。很快,引擎的轰鸣声再次响起,比张健康他们驾驶时更加粗暴、更加刺耳。履带转动,碾过地面,卷起新的烟尘,载着那些趾高气扬的新主人,朝着城内更“安全”、更“体面”的区域驶去。

原地,只剩下张健康和他那几十个被剥去了爪牙的士兵,像一群被遗弃的破布口袋,孤零零地站在废墟中央。寒风卷着灰烬和尘土,无情地抽打着他们单薄的衣衫。

“指挥官!我们的车……”一个年轻的士兵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喊了出来,声音在空旷的瓦砾场上显得格外凄厉。

张健康没有回头。他的背脊挺得笔首,像一尊沉默的石像。拳头在身侧死死地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他死死盯着那支消失在废墟拐角、载着他全部心血的钢铁纵队,首到最后一缕烟尘也消失在视野尽头。

“走。”他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他率先迈开脚步,朝着与坦克离去方向相反的、城市边缘的江岸走去。脚步沉重,每一步都踏在瓦砾上,发出碎裂的声响,也踏在每一个士兵滴血的心上。

没有人问去哪里。几十个被剥夺了武器的汉子,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如同沉默的行军。队伍穿过更加破败的街区,断壁残垣间,间或能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的难民,眼神空洞地望着这支同样失魂落魄的队伍。风更大了,带着长江水特有的、潮湿冰冷的腥气。

终于,视野豁然开阔。浑浊、浩荡的长江横亘在眼前。江水翻涌着土黄色的浪涛,发出低沉的呜咽,不知疲倦地拍打着千疮百孔的堤岸。对岸,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雨雾之中,只能依稀看到几星微弱、摇曳的灯火,如同鬼火般在迷蒙的雨幕中闪烁不定,显得遥远而虚幻。那点微弱的光,是希望?还是另一个未知的深渊?

寒风裹挟着冰冷的雨丝,如同无数细密的钢针,狠狠扎在张健康的脸上、脖颈里。雨水顺着他的额角、眉骨往下淌,流进眼睛里,带来一阵酸涩的刺痛。他抬起手,用同样冰冷湿透的袖子,狠狠地抹了一把脸。雨水混着某种滚烫的液体被粗暴地擦去。

王耀宗那张油滑刻薄的脸,税警们黑洞洞的枪口,弟兄们被迫扔下武器时那屈辱悲愤的眼神,还有那十八辆T-26坦克引擎被粗暴启动、载着别人远去的声音……无数画面在脑海中疯狂冲撞、碎裂、燃烧。

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六个字,像淬火的钢钉,带着滚烫的耻辱和冰冷的决心,狠狠楔入他的脑海深处。硬顶,除了白白填进去这些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还能得到什么?狗屁都得不到!只会让王耀宗那帮杂碎看更大的笑话!

他需要时间。需要喘息。需要一个远离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自己人”的地方,一个能让他重新长出爪牙、积蓄力量的地方!对岸……那几点微弱的灯火,在无边的雨幕和黑暗的江面上,像针尖一样刺眼。

“系统。”张健康的声音极低,沙哑得如同砂砾摩擦,被呼啸的江风和雨声瞬间吞没。只有他自己能听见这无声的召唤。冰冷的、毫无感情的机械提示音,瞬间在他意识深处响起:

【叮!江边有大量普通群众,还有无数士兵,无法具现大型作战单位。】

张健康的心猛地一沉,但随即又被一股更狠厉的决绝取代。

意识深处,那冰冷的提示音如同最后的审判。

张健康的目光死死钉在对岸那几点在风雨中顽强闪烁、仿佛随时会被巨浪吞噬的灯火上。王耀宗那刻毒的嘲笑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剧烈的胀痛感瞬间攫住了他的太阳穴,仿佛有钢锥在里面搅动。张健康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他猛地抬手按住额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冷汗混着冰冷的雨水,涔涔而下。

“连长?您没事吧?”旁边一个系统战士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胳膊,声音里满是担忧。

张健康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脑海中翻江倒海般的胀痛和眩晕。他缓缓放下手,再次抬眼望向对岸。这一次,目光穿透了迷蒙的雨幕和无边的黑暗,变得无比锐利,如同淬火的刀锋。

那几点微弱的灯火,在他眼中不再飘渺。它们有了具体的方位,有了清晰的意义——那是起点,是火种,是他要去的方向!

他抹去脸上的雨水和汗水,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后路的决绝,清晰地传入身边每一个兄弟的耳中:

“找船。过江。”

冰冷的雨丝仍在无休止地落下,抽打在脸上,生疼。浑浊的江水在脚下咆哮翻涌,如同压抑着无边怒火的巨兽。张健康最后回望了一眼身后那座庞大、黑暗、吞噬了他所有心血的石头城,那高耸的、在雨幕中只剩下模糊剪影的城墙轮廓,如同巨兽狰狞的獠牙。

王耀宗那张油滑刻薄、写满贪婪的脸再次在眼前闪过,带着刺耳的嘲笑。税警们黑洞洞的枪口,弟兄们被迫扔下武器时那屈辱悲愤、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神,还有那十八辆T-26坦克引擎被粗暴启动、载着别人扬长而去的声音……这些画面和声音,如同烧红的烙铁,一遍遍烫在他的记忆深处。

他猛地转回头,面朝浩荡东去的长江。那几点微弱的灯火在对岸的雨雾中顽强地亮着,像是指引,更像是无声的召唤。

这笔账,老子记下了。

连本带利。

王耀宗……金陵城……

等着!

错乱章节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
  • 新书推荐
  • 热门推荐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