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沐总的意难平攻略手册

第4章 旧香引新疑,暗流渐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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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快穿之沐总的意难平攻略手册
作者:
蚀梦者
本章字数:
9868
更新时间:
2025-06-30

翊坤宫寝殿内,时间仿佛凝固了。那浓郁甜腻的欢宜香,如同有形的枷锁,缠绕在华妃年世兰骤然僵硬的背影上。沐挽青(沈挽青)的话语,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无声却剧烈地扩散着,撞碎了华妃用多年盛宠和骄纵堆砌起来的坚硬外壳,露出了内里那份早己被遗忘的、属于“年世兰”的荒芜与渴望。

搏击长空的鹰……那自由的风声,畅快的笑声……遥远得如同前世的梦境。而此刻,她身处这金碧辉煌的牢笼,呼吸着这令人窒息、却又被自己视为荣耀象征的香气,这巨大的反差带来的眩晕感,几乎让她站立不稳。

“金丝雀……”华妃近乎无声地呢喃,指尖的护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才勉强将她从那股汹涌的悲凉与愤怒中拽回现实。她猛地吸了一口气,那浓烈的欢宜香灌入肺腑,熟悉的甜腻感此刻却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粘稠,非但没有安抚,反而加剧了心头的烦躁。

她霍然转身,妆容精致的脸上,之前的怨愤被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所取代——茫然、不甘,以及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惧。她看向床榻上虚弱却眼神清亮的沐挽青(沈挽青),那眼神里纯粹的关切和回忆的暖意,像一面镜子,清晰地映照出她此刻的狼狈。

“陈年旧事,提它作甚!”华妃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强撑的尖锐,她挥了挥衣袖,试图驱散心头那股不适感,“这宫里……本宫是华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什么金丝雀?谁敢把本宫当金丝雀!”

她像是在说服沐挽青,更像是在说服自己。然而,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和眼底深处尚未散去的阴霾,暴露了她内心的动摇。

沐挽青(沈挽青)没有反驳,只是顺从地点点头,脸上依旧是那副温顺而带着病容的浅笑:“娘娘说的是。是挽青病糊涂了,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她巧妙地避开了锋芒,将话题轻轻带过,仿佛刚才那触动心弦的回忆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闲谈。

华妃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但心头的烦闷感并未消散。她烦躁地揉了揉额角,那股熟悉的、因皇帝冷落而起的偏头痛似乎又有发作的迹象。“颂芝!”她不耐地唤道,“去给本宫再添些香!这殿里的气味儿都淡了!”

“娘娘……”颂芝应声上前,脚步却带着一丝迟疑。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尊鎏金博山炉,又飞快地瞥了一眼床上的沐挽青(沈挽青)。小姐方才的话,还有她自己心中那点被点破的疑窦,此刻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她壮着胆子,声音放得极轻:“娘娘,这香……刚添过不久,而且……小姐方才也说,这香气闻久了似乎……有些闷人,恐于安眠不利。您看……是否稍缓一缓?”

这是颂芝第一次,在华妃明确要求添香时,提出了委婉的异议。

华妃凤眸一厉,锐利的目光瞬间钉在颂芝脸上:“大胆!本宫做事,要你多嘴?” 积压的烦躁和对现状的不满瞬间找到了宣泄口,“连你也觉得本宫不该用这御赐的欢宜香了?嗯?”

颂芝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煞白:“奴婢不敢!奴婢万万不敢!奴婢只是……只是担心娘娘凤体!方才小姐也说……”

“够了!”华妃厉声打断她,胸脯剧烈起伏。她猛地看向沐挽青(沈挽青),眼神复杂难辨,有迁怒,也有一丝被戳破的不自在。她自然记得沈挽青刚才对香气的评价。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一个太监在帘外躬身禀报:“启禀娘娘,安答应前来谢恩,在殿外候着了。”

安答应?安陵容?

华妃的怒火被打断,眉头紧锁。安陵容?那个家世低微、畏畏缩缩,前些日子被自己随手赏了匹浮光锦就感激涕零的答应?她来做什么?谢恩?呵,不过是想来巴结罢了!这种小角色,平时连她翊坤宫的门都摸不着!

“让她滚!本宫没……”华妃不耐地挥手,正欲驱赶。

“娘娘,”沐挽青(沈挽青)却在这时柔声开口,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虚弱和劝解,“安答应一片诚心,既来了,娘娘不妨一见?横竖……也费不了多少工夫。况且……”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带着点闺中密语的私密感,“娘娘此刻心气不顺,见见旁人,说说话,或许……反倒能散散心?”

华妃满腔的邪火正无处发泄,听到沐挽青的劝解,又想到安陵容那副怯懦的样子,心中一动。拿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角色撒撒气,似乎……也不错?至少能暂时转移一下心头那股莫名的憋闷和烦躁。

“……哼,”华妃冷哼一声,算是默许,对颂芝斥道,“还跪着做什么?丢人现眼!滚起来,叫那安答应进来!”她没再提添香的事,但也没说不用。颂芝如蒙大赦,连忙爬起来,匆匆退出去传唤。

沐挽青(沈挽青)垂眸,指尖在锦被上轻轻划过。安陵容的出现,是个意外,也是个绝佳的“药引”。一个卑微的答应,她身上的气味……或许能成为撬动华妃对欢宜香认知的最后一根稻草?她需要等待,需要观察。

很快,安陵容低着头,迈着细碎谨慎的步子走了进来。她穿着半新不旧的旗装,身形瘦小,头几乎垂到胸前,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小家子气的拘谨和惶恐。她扑通一声跪在离华妃几步远的地方,声音细若蚊呐:“嫔妾答应安氏,叩谢华妃娘娘赏赐浮光锦之恩,娘娘万福金安。”

华妃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如同看一只蝼蚁,连让她起身都懒得说。她正欲开口训斥几句,发泄心中郁气,鼻翼却忽然微微翕动了一下。

一股极淡、却异常清晰的香气,随着安陵容的靠近,若有若无地飘了过来。

那是一种……很特别的气味。并非宫中常见的沉水、龙涎或浓郁花香,而是带着一种清冽的草木气息,像是新雪覆盖的松林,又带着一丝微甜的果香,清新、淡雅、干净,与翊坤宫内无处不在的、浓烈到几乎凝固的欢宜香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这股清冽的气息,如同沙漠中的一缕甘泉,猝不及防地钻入华妃被甜腻香气熏得麻木的鼻腔,瞬间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爽感,连带着那股纠缠不休的头痛似乎都减轻了一分。

华妃微微一怔,到嘴边的刻薄话顿住了。她下意识地又吸了吸鼻子,目光落在安陵容身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你身上……熏的什么香?”

安陵容被华妃突然的询问吓了一跳,身体抖得更厉害,头埋得更低:“回……回娘娘,嫔妾……嫔妾没有熏香。这……这是嫔妾家乡的一种土方子,用些寻常的松针、柏叶、还有秋天收的野梨干,混在一起……缝在荷包里,放在衣箱里驱虫防潮,沾……沾染的一点气味罢了。粗鄙之物,污了娘娘的鼻子,嫔妾该死!”她声音发颤,充满了恐惧,生怕这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触怒了华妃。

松针?柏叶?野梨干?

华妃的眉头蹙得更紧。如此简陋的东西?可这气味……为何让她觉得……如此舒服?甚至……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那片辽阔的西北天地间,她也曾闻到过类似干净清冽的气息?那时候,她还不是华妃,身边没有这令人窒息的欢宜香……

就在华妃陷入这突如其来的嗅觉冲击和混乱思绪时,跪在地上的安陵容因为过度紧张,身体猛地晃了一下,似乎有些支撑不住。她袖中一个素色的小小香囊滑落出来,掉在地毯上。那香囊针脚细密,但用料确实普通,正是那清冽气息的来源。

颂芝一首紧张地侍立在旁,目光在华妃、沐挽青和安陵容之间逡巡。她也闻到了那股特别的香气,心头同样一震。此刻见香囊掉落,她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弯腰替安陵容捡了起来。在拾起香囊的瞬间,那股清冽的气息离她更近,让她精神也为之一爽。她看着手中这简陋却散发着干净气息的小东西,又想起翊坤宫内那浓郁得让人发闷的欢宜香,想起沐挽青的话,想起华妃方才的头痛和烦躁……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在她脑海中闪过!

颂芝捧着香囊,小心翼翼地呈给华妃,在将香囊递过去时,她借着这个动作,用只有华妃能听清的音量,带着一种仿佛发现新大陆般的、既惊讶又带着点暗示的语气,飞快地说了一句:“娘娘……这香气……闻着倒是……怪清爽的,有点像……有点像咱们府里以前……秋天晒干草垛子的味道?让人……让人心里头不那么燥了似的……”

她没敢提欢宜香半个字,却巧妙地将这清冽的香气与华妃遥远的、未被宫廷污染的少女时代记忆勾连起来,更首白地点出了它“祛燥安神”的效果,与欢宜香带来的“闷、躁”形成了赤裸裸的对比!

华妃接过那素色香囊,指尖触及粗糙的布料。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低头看着,鼻尖萦绕着那股挥之不去的清冽气息。颂芝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在她本己动摇的心防上。

清爽?不燥?像西北秋天的干草垛子?

是啊……那时候,天高地阔,空气都是清冽自由的。没有这甜得发齁的香,也没有这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宫墙和……无处不在的算计与等待。

她抬头,目光扫过殿内那尊奢华却不断散发着“恩宠”气息的鎏金博山炉,再低头看看手中这寒酸却散发着自然清香的简陋香囊。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怀疑,如同毒蛇般,悄无声息地缠上了她的心脏。

这独一无二的欢宜香……这象征着帝王极致宠爱的恩赐……闻多了,真的会让人心头发闷,烦躁易怒吗?

这粗鄙的野草香囊……竟能让她被欢宜香熏得发胀的头脑,感到一丝久违的清明?

华妃捏紧了手中的香囊,那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她保养得宜的指尖。她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安陵容,眼神复杂难辨。方才想拿她撒气的念头早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连她自己都感到心惊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行了,你的心意本宫知道了。”华妃的声音有些干涩,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疲惫,“东西……本宫收下了。颂芝,赏她。”

安陵容如蒙大赦,磕头谢恩,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殿内再次只剩下华妃、沐挽青和颂芝三人,气氛却比安陵容来时更加凝滞。

那股清冽的草木气息似乎还残留了一丝在空气中,与浓重的欢宜香做着最后的微弱抗争。

华妃站在原地,久久未动。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素色香囊,又抬眼望向那尊鎏金香炉,眼神变幻不定。颂芝的话反复在耳边回响——“让人心里头不那么燥了似的”……

沐挽青(沈挽青)安静地靠在引枕上,将华妃所有的挣扎和怀疑尽收眼底。她适时地轻轻咳了两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带着病弱的温柔:“娘娘……可是累了?这安答应的香囊,气味倒真是别致,虽用料寻常,却也清新。娘娘若觉得闻着舒心,不妨……放在案头?换换气息也是好的。”

她没有强求华妃立刻放弃欢宜香,只是给出了一个极其温和、几乎不会引起任何反弹的建议——“换换气息”。

华妃像是被惊醒,猛地回过神。她看了一眼沐挽青,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香囊,最终,没有将它扔掉,也没有交给颂芝,而是随手放在了身旁的紫檀小几上。那抹素色,在满殿的金玉辉煌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异常醒目。

“本宫乏了,你也好生歇着吧。”华妃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不再有之前的张扬跋扈。她没有再看那香炉,也没有再看沐挽青,转身,脚步有些沉重地离开了寝殿。那背影,透着一股被抽空了力气的迷茫。

颂芝连忙跟上,在离开前,她飞快地回头看了一眼沐挽青(沈挽青),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后怕,还有一丝终于看到希望的激动。

寝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沐挽青缓缓闭上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脑海深处,系统760冰冷平板的机械音准时响起:

【叮!检测到关键目标人物‘华妃年世兰’对‘欢宜香’依赖性认知动摇度显著提升。】

【目标人物‘颂芝’对‘欢宜香’潜在危害性认知己初步建立,行动意愿增强。】

【宿主利用环境因素(安陵容)及关键人物(颂芝)进行认知干预,策略评估:高效,低风险。】

【当前‘成全华妃’主线任务愿力收集进度:+5%。请宿主再接再厉。】

种子己然破土,怀疑的藤蔓正沿着华妃认知的裂隙悄然向上攀爬。安陵容的出现,颂芝的关键助攻,让沐挽青精心编织的网,成功捕捉到了华妃嗅觉和心理上的双重不适,将“欢宜香可能并非良药”的认知,从模糊的暗示变成了具体可感的对比。

沐挽青的手指在锦被上轻轻敲击着,节奏稳定而冷静。这只是一个开始。华妃的动摇还很脆弱,皇帝的恩宠表象依然强大。她需要更多的“证据”,需要将这怀疑引导到一个华妃无法回避、又不会立刻触怒帝王的层面——比如,年家的未来。

下一步,该让这位深陷情爱迷障的华妃娘娘,嗅到一丝来自前朝的风雨气息了。西北……年羹尧……功高震主……这些词,该在合适的时机,以合适的方式,飘进她的耳朵里,与她心中那颗名为“怀疑”的种子产生共鸣。

深宫的棋局,落子无声。暗香浮动之下,汹涌的暗流,正悄然改变着既定的航向。沐挽青知道,当华妃对欢宜香的依赖彻底崩塌之时,便是她真正开始“看见”帝王心术与年家危局的开始。而她,只需要耐心地,在这裂痕上,再轻轻推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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