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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刺鼻的气味中，果嘉在混沌的意识里挣扎着。耳边传来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眼皮像坠了铅块般沉重。她终于费力睁开眼，白炽灯的光晕中，小晴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瞪大：“醒了？”
303宿舍打架斗殴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夏令营，周煜恒也通知了郭汾阳和陈晓旭家长，他留在学校看学生。
病床边挤着几个身影，郭汾阳缠着纱布的脑袋微微倾斜，手上还攥着半块没送出去的水果糖。
陈晓旭的校服袖子胡乱卷到手肘，腕间贴着创可贴，正紧张地绞着衣角。果嘉想抬手安抚，却发现输液管缠住了手指，牵动得伤口一阵抽痛。
“别乱动！”小晴一把按住果嘉想要挣扎的手，语气里带着少见的责备，“受伤了还不安生，。”她转身倒了杯温水，指尖碰到杯壁时微微发颤，这才暴露了她故作镇定下的慌张。
“这才第一个星期呀”小晴担心的说道。
“我不大事，我担心安迪，明天早上我就回去学校”果嘉被小晴逗笑了。
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王惠快步走了进来，珍珠耳钉随着剧烈的颤抖轻轻摇晃，泪水瞬间漫出眼眶，她踉跄着扑到郭汾阳旁边，颤抖的手指悬在少年缠着纱布的脑袋上方，迟迟不敢落下：“安迪，怎么伤成这样……”声音里带着哭腔，几乎破碎。
郭汾阳红着眼圈，强忍着痛意挤出笑容：“妈妈，我没事……”话没说完，王惠己经将他轻轻搂进怀里，动作却又格外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伤口。她的眼泪滴在少年肩头，浸湿了医院的病号服。
张云雷快步上前，手搭在王惠肩头轻轻安抚，目光却落在果嘉苍白的脸上，眉头皱得紧紧的。他弯腰捡起滚落床边的水果糖，剥开后递给郭汾阳，声音低沉而温柔：“先吃点甜的，补充体力。”
病房里一时间只有压抑的抽噎声。陈晓旭僵在原地，手指死死抠着掌心结痂的伤口，嘴唇被咬得发白。
果嘉看着这一幕，不顾小晴的阻拦，执意要坐起身，输液管随着动作摇晃：“安迪妈妈，是我没照顾好孩子们……”
“说什么傻话！”王惠猛地抬头，泪眼朦胧地看向果嘉，“你自己都伤成这样……”她松开郭汾阳，走到果嘉床边，握住她冰凉的手，“这些孩子倔得很，还好有你……”
这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总教官手里拎着连夜买来的营养品，军装领口还沾着夜露。他扫过屋内紧绷的气氛，重重叹了口气：“事情都解决了。两个孩子留校察看，好好反省。”他看向陈晓旭，目光里少了几分严厉，多了些复杂的情绪，“你家长明天就到，先好好照顾休息，有什么不舒服就跟护士姐姐说。”
陈晓旭突然深深鞠躬，声音哽咽：“谢谢教官……我一定好好弥补！”郭汾阳挣扎着要下床，被小晴眼疾手快按住：“老实躺着！”两个少年对视一眼，眼里有愧疚，有释然，还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因为今天经历了太多郭汾阳和陈晓旭早早的就睡了
窗外，夜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月光透过云层洒在病房的地板上，为这场风波暂时画上句点。
果嘉靠在枕头上，看着刚刚身边关切的众人，伤口的疼痛似乎都被温暖冲淡了些——或许，这就是成长必经的阵痛，也是守护带来的意义。
这时传来敲门声，是刚刚出去的王惠和张云雷。
“请进”果嘉虚弱着说的。
门轴轻响，王惠捧着保温桶侧身而入，张云雷手里攥着叠得整齐的毛毯，羊绒边缘还沾着细密的雨珠。
“趁热喝点乌鸡汤，补补身子。”王惠将陶瓷碗搁在床头小桌，勺子碰撞碗沿发出清脆声响，氤氲热气裹着当归香气漫开，冲淡了病房里刺鼻的消毒水味。
果嘉刚要撑起身子，张云雷己经快步上前，毛毯轻柔覆在她肩头：“别逞强。”他调整输液架高度。
“安迪睡着了？”王惠望向邻床，郭汾阳蜷在被子里，缠着纱布的脑袋枕在手臂上，嘴角还沾着没擦净的糖水渍。她伸手轻轻抚平少年皱起的眉头，珍珠耳钉在灯光下划出温柔的弧线。
张云雷突然从口袋掏出个小盒子，打开是枚造型笨拙的银色徽章，边缘还留着锉刀打磨的痕迹：“这是晓旭刚才偷偷塞给我的，说...说想送给你。”果嘉接过时，金属表面还带着少年掌心的温度，歪歪扭扭的刻痕拼成“对不起”三个字，背面用红漆画着歪头笑的小人。
“这孩子...”王惠眼眶又泛起水雾，张云雷拍了拍王惠的肩膀。
窗外忽然掠过夜枭的啼鸣，果嘉望着徽章上斑驳的刻痕，后脑的伤口突然不再灼痛。她想起陈晓旭倔强别过的脸，想起郭汾阳哭花的鼻头，想起孩子们在暴雨夜偷偷塞进她门缝的姜茶。
疼痛与温暖在这一刻重叠，像盛夏骤雨打湿的篝火，浓烟散尽后，终会升起永不熄灭的光。
“今天就让眼珠儿留在这吧，我们己经让小晴先回去了，我等一下也会回去的。”王惠轻声说道。
果嘉听到“眼珠儿”这个称呼，一脸疑惑地看向王惠，似乎对这个词感到很陌生。
张云雷和王惠注意到果嘉的反应，两人相视一笑。
“在天津话里，长辈们常常会用‘眼珠儿’来称呼家里那些特别娇贵、备受宠爱的孩子呢。”王惠微笑着解释道。
果嘉恍然大悟，随即又看向张云雷，只见他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羞涩的红晕。
“姐姐~你别再叫我眼珠儿啦！”张云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他显得有些腼腆。
哈哈哈，果嘉和王惠被张云雷这副害羞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习惯就好啦，他姐夫还说他妈妈生了个女孩呢。”王惠笑着调侃道。
“其实仔细看看，还真有点像呢。”果嘉小声嘟囔着，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安静的病房里，王惠和张云雷还是能够清楚地听到。
王惠和他们聊了一会儿天，助理发来信息说己经到楼下了。王惠便向果嘉道别，准备离开。然而，张云雷却坚持要送王惠下楼。
送完王惠后，张云雷又回到了楼上。他突然觉得有点尴尬，于是主动找话题，打破沉默。
“您好，我叫张云雷，是德云社的相声演员，本名张磊。”张云雷微笑着自我介绍，并做出了握手的姿势。
果嘉也礼貌地回应道：“您好，我叫果嘉，还在读大学呢。”说着，她伸出手与张云雷相握。
当两只手触碰在一起的瞬间，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张云雷的掌心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茧子，那是他常年练习鼓艺留下的印记。
然而，此刻这层茧子却异常滚烫，仿佛能透过皮肤传递热量。果嘉刚想抽回手，张云雷却突然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指尖，同时，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低声说道：“你的手好凉啊。”
话音未落，张云雷己经迅速转身，拿起自己带来的恒温杯，将里面的姜茶倒入一个纸杯里。热气腾腾的姜茶在空气中弥漫，形成一片朦胧的雾气。两人的耳尖都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晕。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绣着云纹的帕子，递给果嘉，轻声说道：“给你擦擦汗吧。”
果嘉这才发现自己额角沁着薄汗，后知后觉的紧张让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接过帕子时，张云雷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小心别碰着伤口。”窗外忽然炸响惊雷，果嘉吓得一抖，纸杯里的姜茶晃出涟漪，正巧滴在张云雷手背。
“烫着没？”两人异口同声，又同时笑出声。张云雷掏出手绢擦拭，动作轻柔得像在抚弄琴弦。果嘉望着他低垂的眉眼，突然想起方才王惠说的“眼珠儿”，脱口而出：“你真像被宠坏的小孩。”
张云雷的手猛地僵住，抬眼时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以前是。”他将帕子叠成方块塞进果嘉手心，布料还带着体温，“现在...想做能护着别人的人。”
因为两人靠的很近，果嘉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混着雨水的清冽，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张云雷突然握住她的手，声音低得像是说给自己听：“果嘉，等你出院...能听我唱段小曲儿吗？”
“吃这个，甜的，能缓解头疼。”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我、我不是说你头疼，就是......” 张云雷眼底瞬间亮起细碎的光，像夜色里突然绽放的烟花。他松开手，又觉得有些唐突，慌乱中摸出衣兜里的薄荷糖，剥了一颗递过去。
果嘉看着他语无伦次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牵动伤口微微发疼却顾不上在意。她接过糖果含进嘴里，清甜的凉意漫开：“原来大明星也会紧张。”
“谁紧张了？”张云雷梗着脖子反驳，手指却无意识地着手指——那是他登台前缓解焦虑的老毛病。窗外又飘进细雨，打在玻璃上晕开朦胧的水痕，他突然轻声说：“其实...这曲儿，我只想唱给你一个人听。”
果嘉的呼吸骤然停滞，病房里只有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张云雷喉结滚动，从口袋掏出张泛黄的曲谱，边角还沾着咖啡渍：“这是我新改的词，还差最后两句.….”他抬起头，目光灼灼，“等你出院，我们一起写完，好不好？”
果嘉看着他的眼睛，沦陷进去了，两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谁都没点破。
“可以呀，那是我的荣幸”果嘉点点头，笑了。
张云雷望着果嘉弯成月牙的眼睛，喉间像是哽着颗未化的糖，又甜又涩。他抬手想替她理理散落的碎发，悬在半空的手却僵住——缠着纱布的伤口还泛着淡红，提醒着方才那场意外的惊心动魄。“别...别累着。”他收回手，指甲无意识掐进掌心，“等你好了，我带你去三庆园，坐最好的位置。”
“那我们加个微信吧，方便联系”张云雷强装淡定，仔细看会发现他的手在抖。
果嘉忍着伤口的刺痛，摸过枕边的手机。屏幕是果嘉穿着吊带的照片，张云雷不小心看到了，张云雷内心：看着小小一个人还有肌肉，很是自律，这是对她的第二印象。
解锁时，屏幕的冷光映出张云雷泛红的耳尖，少年佯装看向窗外的夜雨，指节却无意识地叩着桌子，发出细碎的“哒哒”声。
“扫这个吧。”果嘉不是拿工作的那个微信，而是有家人的那个微信，她把二维码递过去，突然被他冰凉的指尖握住手腕。张云雷盯着手机屏幕，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输入备注名时，拇指悬在键盘上方停顿了两秒，最终落下“果老师”三个字。
“通过一下？”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果嘉点开头像，映入眼帘的是张穿大褂的照片，台上的人眉眼弯弯，手持折扇笑得肆意，和眼前局促的少年判若两人。刚点下添加，对话框立刻弹出新消息——是个怯生生的小猫表情包，配文“以后请多关照”。
“原来大角儿也用这么可爱的表情。”果嘉轻笑，却在抬头时撞进他炽热的目光。张云雷突然倾身，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缠着纱布的额头：“只给你看。”窗外的闪电劈开夜幕，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白墙上，恍惚间像是要融成一体。
床头柜上的输液管突然发出警报声，打破了凝滞的空气。张云雷慌乱起身，带翻了桌上的果盘，橘子滚到床底。他蹲下去捡时，发梢扫过果嘉手背，带着熟悉的薄荷香。当指尖同时触到橘子，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喉结艰难地滚动：“说好了，出院后...我唱《探清水河》给你听。”
果嘉的睫毛轻轻颤动，手机在枕边震动起来，是小晴发来的夏令营日志。她瞥了眼屏幕，却又舍不得移开目光。张云雷的影子被路灯拉长，斜斜落在她的病床边缘，仿佛一道无形的牵引。“其实...有个同学，她是你的粉丝，有一次她拿了你的讲相声视频给我看。”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飞窗台上的麻雀，“现在倒好，连真人都见着了。”
“那以后就能天天见。”话一出口，张云雷自己都愣住了。空气瞬间凝滞，他慌得去摸口袋里的润喉糖，却摸出半截断了的红绳——是去年庙会时粉丝硬塞给他的平安结。他盯着红绳发怔，首到果嘉伸手接过：“断了可惜，我帮你系上。”
她纤细的手指穿梭在绳结间，病房里只听得见呼吸交缠的声响。当红绳重新在她腕间打了个漂亮的结，张云雷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薄茧擦过她的皮肤：“果嘉，等夏令营结束...我能正式约你吗？”窗外的蝉鸣声铺天盖地涌进来，却盖不住他剧烈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撞得胸腔发疼。
“好”果嘉看着张云雷的眼睛。
果嘉叫张云雷去休息，一夜好眠。
“时间线跟现实不符合，请勿较真，勿上升到真人×3，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家人们有点写不下下去了，太忙了，又在考驾照，又刚毕业在找工作，把手里的稿更完应该不更了，以后有时间再更，谢谢支持我的丫头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