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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急灯的白光在墙上的口红进度表上投下蛛网状阴影，林小满的防渣男喷雾还悬在半空，薄荷味的雾气缓缓沉降在陈大路的三只猫身上。橘猫项圈里抽出的纸条正躺在苏玛丽掌心，上面用荧光笔写着"祝奇葩事务所生日快乐"，落款是整栋楼的租户联名。
"所以停电是——"
"惊喜。"苏玛丽用美甲刀挑开香槟瓶塞，泡沫喷在赵光明还没来得及换下的钢管舞服装上，"虽然比计划提前了西小时三十七分钟。"
陈大路蹲在电路箱前，格子衬衫后背被汗浸出深色V字："因为有人把'不要触碰'的警告贴纸当成了生日贺卡。"他的三只猫整齐蹲坐在跳闸的开关旁，尾巴尖同步左右摆动。
林小满的星座项链突然滑出衣领，吊坠在昏暗中泛着诡异的绿光。她低头看手机："巨蟹座今日宜开张、宜寻物、忌..."话音未落，写字楼年久失修的玻璃门被一根镶金拐杖捅开。
"听说你们专接怪案子？"穿唐装的老人每颗纽扣都绷在啤酒肚上，左手拎着鸟笼，右手举着泛黄的照片，"我祖传的翡翠假牙被鸽子叼走了。"
三只猫同时竖起耳朵。
***
临海市牙科博物馆的空调坏在第37个高温日。林小满的职业套装裙摆卡在旋转门里时，苏玛丽正用高跟鞋跟测量展示柜防弹玻璃的厚度。
"1948年用慈禧太后陪葬翡翠边角料打磨的。"老人用拐杖戳着照片上的假牙，翠色在黑白影像里洇成墨团，"上周放在窗台消毒，一群信鸽飞过就..."
"您确定不是自己忘在患者嘴里了？"赵光明揉着钢管舞留下的淤青，运动裤口袋里露出半截夜店VIP卡。
陈大路突然拽过照片："这个反光...是监控摄像头！"他的三只猫立刻在键盘上踩出残影，博物馆的安防系统界面在笔记本上弹出时，橘猫正好压住F5键。
监控画面里，一群鸽子掠过窗台的瞬间，翡翠假牙在晨光中划出抛物线。最后定格画面角落，有片羽毛飘向港口的钟楼方向。
"钟楼住着全市最老的鸽子家族。"苏玛丽把美甲工具倒进证物袋，"领头的叫'赌神'，因为总在麻将馆捡烟头。"
林小满的星座项链又开始发烫。
***
港口钟楼的铜锈味混着海腥气灌进鼻腔时，赵光明正被派去假扮信鸽协会成员。他的运动裤换成邮差制服，腰间别着陈大路改装的鸽子语翻译器——其实是个会播放猫叫的蓝牙音箱。
"赌神只和穿红裙子的人亲近。"管理员指着屋檐下的鸽子群，领头的灰鸽尾羽缺了一角，正歪头打量着苏玛丽的猩红高跟鞋。
林小满从包里掏出防渣男喷雾："薄荷味能刺激鸽子嗅觉..."话音未落，整个鸽群突然腾空而起。翡翠的碎光在羽翼间闪烁，赌神嘴里叼着的分明是半片假牙。
陈大路的猫爪U盘突然自动播放喵叫，三短两长。橘猫从他背包里钻出，爪子上粘着张便利贴："CEO定制西装的GPS信号出现在钟楼地下仓库。"
"所以我们的委托人是——"
"二十年前拆迁案的关键证人。"苏玛丽用鞋跟碾碎半片鸽粮，"他女儿正是赵光明相亲APP里第38号联系人。"
翡翠假牙在夕阳下划出绿莹莹的弧线，鸽群飞向金融区最亮的玻璃幕墙。林小满的星座项链吊坠突然裂开，露出微型摄像头才有的金属光泽。
"双子座姑娘会带来答案。"老人摸着啤酒肚上的玉扣，鸟笼里的鹦鹉突然重复起渔村老人的预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