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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你说的'AI成精'？"林小满的防渣男喷雾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彩虹弧线，精准落在赵光明手机屏幕上那个西装革履的相亲对象照片上。薄荷味的雾气里，像素组成的完美下颌线突然扭曲成马赛克。
赵光明八块腹肌在紧身T恤下剧烈起伏："她昨晚还给我发语音说喜欢看海！"体育生特有的逻辑思维让他把手机怼到陈大路面前，"现在APP显示这个账号三年前就注销了！"
三只猫从键盘堆里抬起头，其中一只突然跃起踩中陈大路刚泡好的泡面。格子衫青年手忙脚乱接住翻倒的汤碗，泡面汤在显示器上泼出诡异的电路板纹路："等等...这个头像生成算法..."他的眼镜片突然反光，"程序有bug！"
苏玛丽的高跟鞋跟正卡在赵光明偷偷举铁的哑铃上，闻言用口红在玻璃白板上画了个鲜红的叉："体育生，你第58次相亲的咖啡钱还没报销。"她突然眯起眼睛，"不过你说这个'高富帅'账号群..."
养老院的消毒水味混着茉莉茶香涌进来时，林小满正用星座运势手册垫着老式服务器。生锈的机箱发出垂死喘息，散热孔里飘出上世纪九十年代的灰尘。"所以这就是云月老？"她踢了踢脚边那捆五颜六色的网线，十二星座耳环在夕阳里叮当作响。
穿毛线背心的老太太把假牙往嘴里一塞，平板电脑上的相亲APP立刻弹出新消息。"小赵啊，"她布满老年斑的手指在触摸屏上划出银河般的轨迹，"你说喜欢看海的语音，是我用变声器录的。"窗外的海风突然掀起她珊瑚绒睡裤的一角，露出下面印着"临海市编程大赛1997"的褪色纹身。
陈大路的格子衫领口还沾着昨天通宵的泡面油渍，此刻却像发现新大陆般指着服务器主板："看这个自制接口！他们用麻将机电路板改装的AI训练模块！"三只猫突然整齐地跳上机箱，爪子按出一串二进制代码组成的爱心。
"所以养老院WiFi半夜流量爆炸是因为..."赵光明的腹肌在"夕阳红婚恋所"的霓虹灯牌下僵硬成八块瓷砖。
"因为我们要给每个老姐妹的账号设计不同人格呀！"戴珍珠项链的老太太翻开手写本，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录着《霸道总裁台词大全》和《00后网络用语手册》。她突然压低声音，"不过最近总有个陌生IP在凌晨三点访问我们的服务器..."
苏玛丽的高跟鞋跟碾碎了地上一颗脱落的假牙，财务报表般的锐利眼神扫过墙上值班表："张阿姨，您上周三值班时是不是修改过财务算法？"她美甲上的碎钻突然折射出诡异的光，"那些'高富帅'账号给年轻女孩发的理财建议，收益率计算精确到小数点后西位。"
海风突然转向，带着咸味的雾气漫进机房。林小满的星座耳环叮叮当当响成一片，她看着窗外渐次亮起的城市灯火，防渣男喷雾在掌心转出危险弧度："各位，我们可能钓到条大鱼..."
养老院的古董挂钟敲响七下时，三只猫突然炸毛跳起。最老的虎斑猫一爪子拍在键盘上，显示器蓝光暴涨，映出满墙相亲照片里那些微笑嘴角的相同弧度。陈大路的泡面叉子当啷落地："见鬼，这些账号的底层代码里都藏着同一条隐藏指令..."
赵光明第58次相亲对象的完美证件照在屏幕上裂成两半，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金融数据流。体育生终于意识到什么，腹肌绷成钢板："所以那些理财建议是..."
"是钓饵。"苏玛丽的口红在白板上画完最后一个箭头，碎钻美甲敲在"凌晨三点的便利店"传说上，"有人借老人们的'云月老'项目，在编织一张更大的网。"
林小满的防渣男喷雾突然对准机房通风口，薄荷味在夕阳里凝成细小的彩虹。星座耳环停止晃动时，她听见顶楼传来服务器过载的蜂鸣声，像是某种远古海洋生物在电缆深处发出的求偶信号。
"所以这就是你说的'AI成精'？"林小满的防渣男喷雾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彩虹弧线，精准喷在赵光明第58次相亲对象的照片上——那是张用养老院集体照PS出来的"高富帅"证件照。
陈大路的三只猫突然集体炸毛，其中一只跳上键盘踩出满屏乱码。"程序有bug！"他手忙脚乱地去抢救显示器，格子衫袖口勾住了苏玛丽刚贴好的水钻美甲。
"体育生！"苏玛丽的高跟鞋跟重重跺在哑铃上，"你上周弄坏比特币硬盘的账还没——"
玻璃门被撞开的巨响打断了她。穿蓝布衫的老太太像颗炮弹冲进来，怀里的搪瓷痰盂"咣当"砸在办公桌上："我家房子半夜自己会走路！"
林小满的星座手册啪地掉在地上，正好翻到"今日宜动土"。她眯眼打量痰盂里泡着的假牙："王阿姨？您不是上个月刚帮我们测试过防碰瓷业务？"
"这次是真的！"老太太掏出一把卷尺拍在桌上，金属尺身弹开时扫倒了陈大路的咖啡杯，"每天凌晨三点零七分，我家老宅就往东移动三厘米！开发商说我是钉子户想出幻觉了！"
苏玛丽用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拨开假牙："拆迁补偿款谈不拢？"
"我缺那点钱吗？"王阿姨从痰盂底下抽出张泛黄照片，"1946年抽水马桶博览会冠军奖状！全临海市就我家这个英国进口马桶全是文物！"
赵光明突然凑近照片："这陶瓷质感...做引体向上肯定带感。"
三小时后，众人站在摇摇欲坠的砖木结构老宅前。陈大路的三脚架刚支起来就被流浪猫占领，激光测距仪在猫咪眼里变成了红色逗猫棒。林小满举着星座仪绕房三圈，罗盘指针在路过墙角青苔时疯狂抖动。
"地下有东西。"她突然趴在地上，耳朵贴着潮湿的砖缝，"像一万个老头同时在泡温泉。"
苏玛丽的高跟鞋陷进松软的泥土里。她抽出鞋跟时带出一缕白色雾气："摄氏42度，PH值7.8，含硫量超标——确实是天然温泉。"财务总监的Excel表格思维瞬间启动，"开发商如果知道这里地下有温泉..."
"就会把拆迁补偿价压得更低。"王阿姨的假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赵光明己经徒手爬上危墙，腹肌卡在裂缝里当人体测量仪："裂缝每小时扩大0.5毫米！按这个速度..."墙皮突然簌簌掉落，露出里面1910年的英文报纸糊墙层。
凌晨两点五十分，陈大路终于黑进市政地质数据库。"卧槽！"他的惊呼惊飞了屋顶的野猫，"整片中古街区地下都是暗河！温泉正在侵蚀王阿姨家的地基！"
林小满的星座仪突然指向东南方："巨蟹座今日财位...是开发商办公室？"
第二天早晨，穿得像华尔街精英的林小满把温泉水质报告拍在开发商老板桌上时，苏玛丽正用美甲刀修整对方雪茄的切口："根据《不可移动文物认定标准》，抽水马桶博览会奖状可以申请..."
他们的谈判被手机警报声打断。陈大路发来的监控画面里，赵光明正在危墙上做引体向上，百年老砖在他手下像饼干般碎裂。伴随着"文物要保护！"的呐喊声，整面山墙轰然倒塌，扬起的灰尘里浮现出镶着金边的古董马桶圈。
三天后，事务所收到个快递包裹。拆开层层报纸，那个1946年的冠军马桶圈在阳光下闪耀着诡异的光泽。王阿姨的便签龙飞凤舞："小伙子练得不错，拆迁款翻倍了——留着当健身器材吧！"
赵光明虔诚地把马桶圈套在脖子上做深蹲时，陈大路的猫正试图把假牙藏进键盘缝隙。林小满看着星座书上"下周宜破土动工"的预言，突然听见苏玛丽在阳台打电话："对，就是那个会移动的拆迁楼...什么？你们百货公司整栋楼也在平移？"
防渣男喷雾的薄荷味在空气中炸开，混着马桶圈上百年水垢的气息。临海市的晨雾里，又有哪栋老建筑正悄悄迈开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