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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煤球抱着那瓶危险的“天堂之泪”，咂了咂嘴，巨大的蝠翼不安地收拢着，小声嘀咕：“把专门对付魔王的天堂之泪当媚药使……啧啧，不愧是人类！我算看透了，人类看待任何东西，基本就三种用途——能吃的、能当兵器砍人的，还有……能拿来当媚药的！”她紫水晶般的眸子里充满了对人类物种行为的深刻“理解”。
“嘀咕什么呢！快点喷在身上！我盯着呢！”帘子被粗暴地掀开，那个手持皮鞭的壮汉凶神恶煞地探进头来，眼神在三人身上扫视，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小煤球吓得一哆嗦，巨大的翅膀都僵住了。她无奈地闭上眼睛，眉头皱得死紧，像是拿着什么剧毒之物，手指颤抖着按下了水晶瓶顶端的精致喷嘴。
“嗤——嗤——嗤——”
细微的喷雾声响起，带着一丝甜腻到发齁的奇异花香。粉色的雾珠均匀地洒在莉莉丝、无垢和小煤球的肩颈、手腕上。冰冰凉凉的触感传来。
小煤球紧张地感受着……嗯？似乎……没啥事儿？就是皮肤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像被冷风吹过。她偷偷睁开一只眼。
“多喷几下！这点量够干什么的！不够！”鞭子男不耐烦地吼道，作势就要伸手来抢瓶子。
“别别别！我们自己来！自己来！”小煤球连忙躲开，心一横，对着三人身上，尤其是胸口、腰腹这些被薄纱覆盖不多的区域，用力按了好几下喷嘴！
“嗤嗤嗤——！”
粉雾弥漫开来，那股甜腻的花香瞬间浓郁了好几倍，几乎让人窒息。小煤球感觉自己的脸颊有点发烫，除此之外……好像还是没啥特别的感觉？她困惑地眨眨眼。
然后，她下意识地看向莉莉丝——
坏了！
只见莉莉丝银色的双马尾微微晃动，头顶的猫耳不自然地抖动着。她紫水晶般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奇异的水雾，脸颊绯红，小巧的鼻翼翕动着，发出了一声极其细微的、带着鼻音的嘤咛：“嗯……”她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被金线薄纱包裹的腰肢开始不安分地左右扭动，双手也羞涩地挡在了胸口和下腹的位置，指节微微发白。
难道……这玩意儿对莉莉丝大人特别敏感？！小煤球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结果下一秒，她的脚踝就被旁边的无垢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
小煤球扭头看去——只见无垢也变了模样！黑发垂下，遮住了她半张脸，但露出的耳尖和脖颈都染上了的红晕。她紧紧咬着下唇，巨大的骨翼在身后微微颤抖着，喉咙里溢出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轻哼：“唔……啊……”她的身体也在不由自主地轻轻扭动，带着一种被折磨的脆弱感。
原来如此！是演技！ 小煤球瞬间明白了！她立刻有样学样，努力憋气让脸更红，也学着发出“嗯……啊……”的怪叫，笨拙地扭动起腰肢。
只是她的动作比起莉莉丝那仿佛天生媚骨般的自然扭动和无垢那带着破碎感的诱惑，显得格外僵硬和滑稽，像一只被拎着脖子的鸭子。
然而，三个身材火爆到极致、此刻又“媚态横生”、发出声音的“御姐”同时做出这种姿态，视觉冲击力是毁灭级的！门口的鞭子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鼻血“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他手忙脚乱地去捂鼻子，嘴里发出含糊的吸气声。
但他心里清楚得很，这种级别的“货色”和这种“状态”，根本不是他这种穷看守能肖想的！只能强忍着几乎要爆炸的冲动，哑着嗓子低吼：“行了！别……别磨蹭了！快！贵客在等了！”他几乎是半推半搡地把三个还在“痛苦”扭动的人赶出了休息室。
…………
她们被带到了一个与外面喧嚣截然不同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熏香，地上铺着厚实的、绣着繁复金线的地毯。房间中央，一道厚重的、垂至地面的深紫色天鹅绒帘幕将空间一分为二，帘幕正对着她们的位置开了一个不大的窗口，但窗口下方被一张同样铺着华丽桌布的长桌挡住，只能看到对方腰部以下。长桌后面，显然坐着那位神秘的“贵客”。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眼神精明的老鸨正叉着腰，对着帘幕后面的人尖声叮嘱：“……听好了！今天你只能看！不能碰！想碰？下次准备好钱，再来参加竞拍！听见没！别坏了规矩！”
帘幕后面传来一个极其温和、甚至带着一丝神圣感的男性声音，语气异常正式和恭敬：“这是自然，夫人。在下谨遵规矩。” 随着话音，似乎能看到帘幕后的人影微微欠身。
老鸨满意地哼了一声，又警告性地瞪了莉莉丝三人一眼，这才扭着腰离开，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帘幕相隔的双方，以及那浓郁的、混合了熏香和“天堂之泪”甜腻气息的空气。
“那么……”帘幕后的声音再次响起，温和依旧，“烦请三位为在下清歌一曲。曲毕之后，再行……嗯……抚慰己身之事。”
莉莉丝的猫耳瞬间竖得笔首！她紫水晶般的眸子死死盯住帘幕边缘——那里，因为帘幕的摆动，极其短暂地露出了一抹……纯白无瑕的、巨大羽翼的尖端！而且不止一对！
“看来天堂真的掺和了！”莉莉丝用只有身边两人能听到的气音急促地说道，手指悄悄指向帘幕边缘，“而且虽然挡住了看不见脸，但那翅膀……至少是西片翅膀的权天使级别！”
无垢和小煤球的心猛地一沉。
“总之我先唱歌吧~”无垢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清了清嗓子，用极低的声音说道，“等下那个……抚慰……也让我来吧！莉莉丝大人和小煤球在旁边假装一下就行！”她主动揽下了最屈辱的部分。
“若是……”帘幕后的声音再次响起，把正在紧张交流的三人吓了一跳。那声音依旧温和，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三位佳人心中不愿行那抚慰己身之事……”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更文雅的措辞，“亦可以仅发出些……嗯……莺啼燕呢之声即可。在下所求，不过声乐之娱，并不强求其他。”
“哦！这个我会！等下让我来就行！”莉莉丝眼睛一亮，立刻毛遂自荐，似乎对“发出声音”这项任务充满信心。
无垢松了口气，点点头。她调整呼吸，巨大的骨翼在身后轻轻展开一个优雅的弧度，空灵的嗓音流淌而出：
“摇想那天~和你一起逛的书店~”
“不知何时~竟变成了便利店~”
歌词依旧是莫名其妙，充满了现代感的违和，但那独特的旋律和演唱技巧，依旧瞬间抓住了帘幕后听众的心神。歌声婉转，带着淡淡的惆怅和物是人非的感慨。
“呐~莉莉丝大人，便利店是啥呀？”小煤球一边努力配合着歌声做出一些“魅惑”的姿态，一边忍不住用气音好奇地问。她扭动的动作依旧僵硬，但至少比刚才自然了一点点。
“我也不知道呀……”莉莉丝同样小声回答，一边也在毫无章法地扭着腰，雪白的猫尾在她身后毫无节奏感地乱甩，像根失控的逗猫棒。
两人扭动的时候，似乎隐隐约约听到帘幕后面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像是被呛到又像是极力压抑的笑声。但声音太小，转瞬即逝，她们只当是错觉，或许是对方被无垢的歌声打动了吧。
一曲终了，余韵仿佛还在昂贵的熏香中飘荡。
接下来，便是莉莉丝的“表演”时间了。
“嗯……啊……唔……”莉莉丝开始了她的“莺啼燕呢”。她的声音起初带着一丝生涩的试探，像刚睡醒的小猫在撒娇。但很快，她似乎找到了感觉，声音开始变得婉转起伏，时而如同幼兽呜咽般委屈可怜，时而又拔高成带着泣音的悠长呻吟，时而又化为急促的、带着鼻音的喘息。她闭着眼睛，长长的银色睫毛颤抖着，脸颊绯红（这次倒不全是装的，憋的），身体配合着声音的节奏微微晃动，猫耳和猫尾也仿佛在无意识地表达着某种“情绪”。她的“表演”充满了技巧性的变化和一种……奇异的、非人的诱惑力。
无垢和小煤球则在她旁边，配合着发出一些辅助性的、压抑的低哼和喘息。无垢尽量模仿着莉莉丝的节奏，小煤球则依旧有些跟不上拍子，但至少声音是发出来了。
三种不同质感、却又交织在一起的女性声音，在华丽而隐秘的房间内回荡，构成了一曲令人血脉偾张的、由“嗯嗯啊啊”组成的交响乐章。
声音渐渐平息。房间内只剩下三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帘幕后一片深沉的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帘幕后才传来一声极其轻微、仿佛带着满足的叹息。接着是椅子移动的声音。那位神秘的“贵客”站了起来。
“多谢三位，今夜之乐，余音绕梁。”温和的声音隔着帘幕传来，依旧那么正式和恭敬。随后是走向门口的脚步声。
莉莉丝三人的目光紧紧盯着帘幕下方，只看到一双穿着白色软靴的脚走过，以及……随着走动从帘幕下方露出的、西片巨大而纯白的羽翼边缘！那圣洁的白色，在此刻显得格外刺眼和讽刺。
门外很快传来了那位“贵客”与老鸨的对话声，声音不大，但三人的听力足以捕捉：
“……夫人调教有方，今夜之曲，如闻天籁，动人心魄。那几位佳人，更是……艳绝尘寰，体蕴异香，令人……嗯，印象深刻。”那温和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赞叹和一丝……意犹未尽的回味。
老鸨谄媚的笑声响起：“贵客满意就好！满意就好！下次竞拍，您可一定要……”
声音渐行渐远。
华丽的房间内，只剩下三个穿着薄纱、刚刚结束了一场荒诞“演出”的“商品”。莉莉丝停止了扭动，脸上的红晕迅速褪去，紫水晶般的眸子里只剩下冰冷的寒光。无垢收拢了骨翼，眼神锐利如刀。小煤球则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巨大的蝠翼都耷拉了下来。
权天使……天堂之泪……玛哈尊主……沙漠女妖……线索，终于开始串联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