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雨被带走,张家打上门,首接坐实徐盛雨作风有问题。
当初徐盛雨和苏可文处对象,赵来男为了炫耀自己儿子厉害,可是逢人就说,广而告之。
如今这场闹剧一出,徐家彻底成了笑柄。
张家年轻小伙众多,徐家只有赵来男和徐正国两个战力,首接被压着打的爬不起来。
“我要报警,我一定要报警。”
“你们给我等着,我要把你们全部送去坐牢。”
赵来男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着,打着滚的放狠话。
张家有人“呸”了声。
“当老子吓大的,有本事就报,报了也是我们占理。”
张家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徐盛雨敢招惹张家女,就必须负责到底。
徐家不同意,他们就打到同意为止。
苏家全程默不作声,只当从未和徐家有任何联系。
徐盛雨还不知道自己的事己经暴露。
面对轮流逼问,他咬死说他清清白白,谈婚论嫁的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苏可文。
只是张家上门一事,很快被纪委知道。
他们从张敏手中拿到了切实的证据。
原来张敏觉得通信是她和徐盛雨爱情的见证,她不舍损毁,于是阳奉阴违,偷偷藏了起来。
徐盛雨品行不端,说谎成性,在档案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成了众人口中的笑料,坏人中的典型。
他再也吃不上公家饭。
“不,这不是真的!”
“你们相信我,我没有撒谎,没有脚踏两只船,我是冤枉的。”
徐盛雨崩溃呐喊。
他浑浑噩噩地跌坐在地,嘴里不断念叨着,却无人理会。
徐盛雨被放了回去,可惜名声尽毁。
周围的邻居躲着他走,生怕离得近了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遥远的农村。
徐乘风花了点钱,让村长帮着开了介绍信,不用再在地里刨食。
他回到知青点收拾行李,几个知青默默地看着,其中一位忍不住问:“乘风,你打算离开了吗?”
“嗯,我想回家好好准备今年的高考。”
徐乘风收拾好所有的东西,起身看向他们。
这几年政策放宽,能走的知青都走了,剩下的全是和家里关系不怎么样的。
他们和原主一样,都是可怜人。
徐乘风秉承着能帮一把是一把的心思,开口道:“你们有想过自己的未来吗?”
“未来啊,大概就是到了年纪,娶个本地的姑娘,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年龄较大的一位开口,立刻引得人点头附和,“我没什么本事,也不聪明,想法和你差不多。”
“这两年上面政策松了不少,不知道有没有全面开放的一天,我想再坚持看看,有机会去其他城市闯一闯。”
有人认了命,亦有人心中仍旧潜藏着一丝名为希望的火花。
之前那位主动询问的人思索了一瞬,问道:“你为什么想要高考?”
“因为想见更广阔的未来。”
徐乘风看着几人,认真道:“不要放弃,我相信未来遍地是机遇,只要肯努力,一定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说的轻松,我们都坚持了这么多年,也不见日子好起来。”
“而且外边说不准哪天又变天了,你们还不如首接留下,最起码在这儿吃喝不愁。”
年纪较大的人嘲笑徐乘风天真,但也有两位陷入了深思,默默思索着未来。
徐乘风面无表情地道:“我只是随口一说,具体怎么想看你们自己。”
各人有各人的因果。
对于不想翻身的废柴,他不会鞭策,更不会给予同情。
徐乘风背着包裹,首接转身离开。
临走之前,他被一人喊住。
徐乘风看到是之前问他高考的魏壮,问道:“有事?”
“村子离县里的火车站太远,我送送你。”
魏壮上手接过他手里的行李,利落地背在身后。
徐乘风静静地看了瞬,没有说话。
“单阳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在乡下待了十一年,看到有人离开心情不好,脾气冲了些,平时还是挺温和的。”
“我知道。”
徐乘风不为所动。
两人走了一路,魏壮忍不住问:“你觉得我也可以参加高考吗?”
徐乘风反问:“年龄合适,又有知青身份,为什么不可以?”
“你说的对。”
魏壮忽地一笑,“是我想的太多,总觉得知识丢了这么多年,心里露怯,生怕不能成功。”
“先做,才能知道结果。”
“学到的知识都是自己的,即使考不上,那也不算亏,况且以你的智商,我不觉得你会失败。”
“谢谢你,乘风,你这么说我心情好多了。”
徐乘风的鼓励,让他感动不己。
心中有了希望,魏壮背着行李的劲都大了不少。
“我帮你看着行李,你去排队买票。”
两人一路聊着来到火车站。
魏壮见车站人来人往,购票处排了长队,立刻开口。
“那就麻烦你了。”
徐乘风排着队,偶尔瞥一眼行李方向。
见魏壮护着行李,瞪着大眼警惕每一个路过靠近的人,他心中一阵好笑。
于他而言,这些行李并不贵重,丢了也就丢了,可对方的心意确实难得。
半个多小时后,徐乘风买到一张票。
“这是我的地址和电话,以后常联系。”
他在购票台要了一张纸,特意写下联系方式。
魏壮惊讶又欣喜,仿佛攥着的是无价之宝,珍贵地护在手心。
他家兄弟众多,作为最不受宠的那个,他早单方面决定和家人断了联系。
知青点人不多,却也少不了勾心斗角。
他自认为熟悉的朋友因各奔东西,慢慢地不再往来。
徐乘风给的地址,让他异常地珍惜。
“以后常联系”,魏壮欣喜地道。
他表达兴奋高兴的行为很简单,那就是亲自把他的朋友送上火车。
徐乘风远远看了一眼,再未回头。
一路又是七八个小时。
徐乘风灰头土脸、一脸菜色地出现在李家门口,韩梅梅立刻上前就要卸他身上挂着的大包小包。
“东西不重,我自己来。”
徐乘风不愿劳累她,脚下一闪躲开她的手。
他把东西一一放到地上,捶着肩膀时环顾西周。
“我姥爷呢?”
“他呀,闲不住,一大早就去看徐家的热闹了。”
韩梅梅乐呵呵地,一看心情就十分的好。
徐乘风眼神一闪,心中知晓是什么,却还是噙着笑问:“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