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全场哗然、苏家如坠冰窟的混乱巅峰,一个冰冷而带着奇异满足感的声音在苏烬雪的识海中清晰响起:
【叮!恭喜宿主!成功揭露太子楚煜非帝非后血脉(偷龙转凤),引发帝后信仰崩塌、林贵妃惊恐暴露、皇室根基剧烈动摇!获得极致‘爽感’(恐惧/混乱/震惊)!奖励发放:【九幽玄冰魄剑胚】x1(可成长型本命飞剑雏形,蕴藏极寒法则,锋芒初显便引动识海微寒)!】
几乎是同时,另一个提示音接踵而至:
【叮!恭喜宿主!当众揭露万贯阁主真身即‘苏烬雪’,引发全场极致震撼、苏家彻底崩溃(吓晕/僵死/翻倒)、仇敌(苏柔/太子)绝望!获得海量‘爽感’(震惊/恐惧/敬畏)!奖励发放:【天衍星图】残卷x1(蕴含星辰推演奥秘,玄奥轨迹于识海一闪而逝)、【万年玉髓】x10滴(淬体圣品,温润气息滋养经脉)!】
【叮!爽感+999!来自苏正德的极致恐惧与绝望!】
【叮!爽感+888!来自王氏的崩溃昏迷(二次叠加)!】
【叮!爽感+777!来自苏明轩的惊骇欲绝与认知崩塌!】
【叮!爽感+666!来自全场的持续震撼与敬畏加深!】……
识海中,代表爽感值的数字疯狂跳动飙升,提示音密集得如同骤雨敲打玉盘,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掌控一切的快意。苏烬雪眼底深处,那抹冰冷的嘲弄似乎更浓了一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猛地从下方传来,压过了部分喧哗。只见苏明轩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脸色惨白如鬼,双目赤红,如同输光一切的赌徒,指着高台上的苏烬雪,色厉内荏地咆哮:“苏烬雪那个废物!丑八怪!她怎么可能是什么万贯阁主?!假的!都是假的!你一定用了什么妖法易容!”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猛地转向同样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沈青峰,声音尖利:“沈青峰!是你!对不对?是不是你伙同外人设局,故意弄个假货来冒充阁主,想侵吞我苏家最后一点家底?!你说!是不是你也被她骗了?!” 他试图将沈青峰也拉下水,搅浑这潭水。
苏正德被儿子的嘶吼惊醒了一丝神志,也像是抓住了一点渺茫的希望,颤抖着嘴唇,声音嘶哑地附和:“对……对对!沈掌柜!你……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她怎么可能是阁主?她明明……明明……” 他想说“明明被锁在地牢毁了容”,但看着高台上那张完好无损、甚至比记忆中传闻更加绝艳的脸,后半句话死死卡在喉咙里,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沈青峰本就因为苏家的忘恩负义而怒火中烧,此刻听到苏明轩竟敢当众污蔑自己和阁主,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踏前一步,对着苏家方向,用尽全身力气怒斥,声音洪亮如钟,瞬间盖过了场中的嘈杂:
“放肆!苏明轩!苏正德!尔等忘恩负义、刻薄寡恩、有眼无珠的蠢货!也配质疑阁主身份?!”
他猛地转身,面朝全场惊疑不定的权贵,高高举起双手。一手托着一枚非金非玉、通体玄黑、表面有星辰般光点流转的令牌;另一手则是一方古朴厚重、雕刻着繁复云纹的墨玉印鉴!
“万贯阁主至高信物——玄星令在此!”
“阁主印鉴在此!”
“阁内核心账册密钥,唯有阁主本人神魂方能启动!此乃铁律!”
沈青峰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目光如电,扫过下方每一张脸:“尔等若还有半分疑虑,大可当场查验!看看这玄星令,这阁主印,是真是假!看看除了阁主本人,谁能催动这令牌星辰,谁能驱动这印鉴威能!”
他话音刚落,高座之上,苏烬雪只是慵懒地抬了抬眼皮,那双蕴藏星河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冰冷的讥诮。她甚至懒得开口,只是修长如玉的指尖对着沈青峰手中的玄星令,极其随意地凌空一点。
嗡——!
一道肉眼可见的、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古老与威严气息的幽蓝流光,瞬间没入玄星令中!
刹那间,那玄星令仿佛被彻底唤醒!令牌表面的星辰光点骤然爆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无数细小的星辉如同活了过来,在令牌周围飞速流转、组合、幻灭!一股浩瀚磅礴、仿佛能镇压诸天的恐怖威压,以令牌为中心轰然扩散开来!整个大殿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修为稍弱的人只觉得胸口一闷,几乎喘不过气,膝盖发软想要跪伏下去!
这光芒,这威压,这唯有阁主才能引发的异象,便是铁证如山!
“嘶——!” 倒抽冷气的声音响成一片。所有对身份还有一丝怀疑的人,此刻都彻底闭上了嘴,只剩下满眼的骇然与敬畏。
苏烬雪冰冷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在地的苏正德和状若疯狂的苏明轩身上,那眼神,如同九天神祇俯视尘埃中的蝼蚁。
“本座,苏烬雪。”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的嘈杂,带着一种宣告般的冰冷,“亦是万贯阁主。”
她的目光扫过面无人色的苏家父子,以及地上昏死的王氏和不知死活的苏柔。
“原本,也没想一首瞒着你们。” 她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傻丫头,确实想过要告诉你们,用她以为的方式报答那点‘养育之恩’。”
讲述的语气平淡疏离,仿佛在说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台下的众人自然不晓得这己是“原主”的往事,只道是苏烬雪铁了心要与那不堪的过去划清界限——她这般姿态,俨然是将过去的自己彻底摒弃,唯恐沾染半分,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她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可惜啊,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你们——她视作‘亲人’的你们,亲手锁进了那不见天日的地牢,用最恶毒的言语羞辱,用最残忍的方式……毁去了她珍视的容颜。”
她的声音陡然转寒,如同极北刮来的寒风:“这些年,她为苏家做的,够多了。万贯阁明里暗里帮衬苏家的,也够多了。苏家能从一个不入流的小族,爬到如今的位置,靠的是谁?”
她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刃,刺向苏正德:“靠的是她!靠的是你们口中那个‘废物养女’用她的财富、她的势力、她的一切在背后支撑!这份情,这份恩,她早己用她的血肉、她的尊严、她的一切,还完了!还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