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墨染,残害同门,罪无可赦!”执法堂弟子如潮水般将西院团团围住,刀剑出鞘之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刺耳,杀气腾腾,仿佛要将这西院吞噬。
为首的执法长老身着玄色长袍,面色阴沉如水,他厉声喝道:“昨夜有弟子失踪,至今尸骨无存!而你院中残留化血散痕迹,此乃铁证,不容抵赖!”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在众人耳边炸响,目光紧紧锁住慕容墨染,似要将她看穿。
墨染一袭白衣,身姿挺拔,宛如傲雪寒梅。她冷眼扫过众人,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哦?哪位弟子失踪了?”那语气,仿佛此事与她毫无干系。
执法长老被她这态度噎了一下,语塞片刻,随即强硬道:“自然是……巡逻弟子赵三!”
“赵三?”墨染轻笑一声,那笑声清脆悦耳,却带着几分讥讽,“他昨日告假归乡,全药园弟子皆知。长老如此迫不及待地定我的罪,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执法长老脸色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休要胡言!证据确凿,容不得你狡辩。”
墨染不再言语,翻手甩出一物——
“啪!”
大长老府徽令牌重重砸在执法长老脚边,金属撞击声清脆刺耳,仿佛一声炸雷在众人耳边响起。
“原来执法堂弟子,都配大长老府徽?”墨染声音不重,却字字如刀,首首刺向执法长老的心窝,“还是说……昨夜刺杀我的‘刺客’,本就是大长老的人?”
此言一出,围观弟子瞬间哗然!
“大长老府徽怎会在刺客身上?!”
“难道真是栽赃?!”
窃窃私语如潮水般蔓延开来,执法长老额头渗出冷汗,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高台上,大长老脸色铁青,猛地拍案而起,案几上的茶盏都被震得跳了起来:“荒谬!此令牌分明是——”
“是被害弟子拼死夺下的证物!”墨染打断他,指尖燃起一缕星煞之火,那火焰呈幽蓝色,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她将令牌凌空托起,令牌在火焰的映照下,边缘的化血散腐蚀痕迹清晰可见。
“诸位请看,令牌边缘还有化血散腐蚀的痕迹。这化血散乃剧毒之物,寻常人根本无法轻易获取,而它却出现在这令牌之上,诸位不觉得蹊跷吗?”墨染环视众人,声音陡然凌厉,“究竟是谁……在残害同门?!”
大长老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他厉喝道:“执法堂执事周通,私自调遣弟子行凶,罪不容诛!”
一名灰衣执事被猛地推出,他满脸惊恐,双腿发软,差点摔倒在地:“大长老,我明明——”
“闭嘴!”大长老一掌拍碎他天灵盖,鲜血溅在刑台之上,如同一朵盛开的血花。
“此等败类,死不足惜!”大长老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周通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墨染冷眼旁观,心中冷笑。弃车保帅?这大长老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可惜……真正的杀局,才刚开始。
人群渐渐散去,碧月凑到墨染身边,压低声音道:“小姐,大长老不会罢休。今日之事,他定会怀恨在心,日后定会想尽办法报复。”
墨染着袖中一枚染血的传讯符——那是今晨从周通尸体上摸出的,符上只有一行小字:“月蚀前夜,血洗西院。”她抬眸望向古井方向,只见血月边缘的暗红越发浓重,仿佛一场血腥的灾难即将降临。
“无妨。”墨染轻声说道,斩星剑微微嗡鸣,似在回应她的决心。剑身闪烁着寒光,映出她冰冷的眉眼,“且看谁先血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