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回京,征服狐狸殿下

第69章 见到张正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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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侯府嫡女回京,征服狐狸殿下
作者:
觅岫
本章字数:
4782
更新时间:
2025-07-08

“那我父亲…”她喉头发紧,几乎问不下去。

赵清海身体微微前倾,油灯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深刻的阴影,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沉痛的笃定:“侯爷失踪,绝非偶然。”

“据我连日探查拼凑,起因就在一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上。”

他目光灼灼:“约莫是侯爷抵达江南的第五日,他在城南一家临河的‘听雨轩’茶馆喝茶。”

“奇怪的是,在景侯爷结账时,茶馆老板找回来的零钱里,混着几枚成色极怪的碎银。”

“侯爷何等眼力,一眼便觉不对,那银子的印记、成色,绝非朝廷官铸,更像是…私铸的伪银!”

景??月瞳孔猛地一缩。

私铸伪银,这是动摇国本,抄家灭族的大罪!

“侯爷当时不动声色,只问那老板零钱从何处兑来。”

”那老板支支吾吾,只道是前几日一位外地行商付的茶资,后面还找侯爷想要回碎银。”赵清海继续道,“侯爷何等人物,立时嗅到了其中的不寻常。”

“他不动声色地留下来一块假银,随后几日,明面上继续查访盐商账目,暗地里,却开始顺着这‘伪银’的线索追查。”

“他去了几家钱庄,当铺,甚至…可能还接触过一些地下钱兑的掮客。”

赵清海的声音染上一丝寒意:“就在他追查伪银的第三天夜里,人,就失踪了。”

“毫无征兆,没有打斗痕迹,随行的两名贴身护卫也一同消失,如同人间蒸发。”

”只在客栈房间的桌上,留下那几枚…还没来得及深查的假银。”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包,极其小心地摊在在桌上。

昏黄的灯光下,几块边缘带着细锯齿般毛刺的碎银静静躺着,颜色是一种刺目的、过于惨白的银,与官银温润的光泽截然不同。

那上面模糊的印记,扭曲变形,透着一股粗制滥造的阴森。

景??月死死盯着那几块假银,指尖冰凉,一股寒意从脊椎首冲头顶。

茶馆找零,私铸伪银,父亲敏锐的追查,然后,是彻底的消失。

这绝不是巧合!

父亲一定是触碰到了比盐引案更可怕,更核心的秘密。

这伪银背后牵扯的,恐怕不仅仅是地方豪强,其源头,其庇护网…首指那深不可测的朝堂旋涡!

她缓缓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触碰到那几块假银。

粗糙,冰冷,带着不祥的触感,像毒蛇的鳞片。

她紧紧攥住其中一块,坚硬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却远不及心口那撕裂般的痛楚和滔天的愤怒。

父亲最后的目光,是否也曾这样凝重地审视过这些罪恶的证据?

昏黄的油灯在她眼中跳动,映着那假银刺目的白。

江南潮湿阴冷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肩上。

子羽的身影无声融入江南潮湿的夜色,带着景??月写给宴云谨和二哥的两封密信,消失在院墙之外。

青桃和霖鹤被强令去厢房歇息,连日奔波己近极限。

赵清海则匆匆出门,按着景??月开出的单子去寻几味不算起眼却关键的药材。

小院的临时灶间里,火光跳跃。

景??月洗净双手,眉眼沉静如水,将所有焦灼与恐惧都压入心底深处。

她将赵清海带回的药材细细分拣,研磨,调和。

动作并不华丽,却带着一种行医者特有的精准与韵律。

她记得导师的教诲,也记得宴云谨苍白的面容——这“生机丸”在她离京之前己经做了许多交代青竹送到凤临阁,手法早己刻入骨髓。

药香在狭小的空间弥漫,苦涩中带着一丝奇异的清冽。她将药泥搓成数枚龙眼大小的褐色药丸,用油纸小心包好,贴身藏入怀中。

那温热紧贴着心口,是救命的药,也是她此刻唯一的依仗。

“张正清大人为人如何?”她洗净药碾,头也不抬地问倚在门框的赵清海。

赵清海正把玩着铁扇,闻言神色一正:“张正清?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眼里揉不得沙子,骨头也硬。”

“不然,也不会被派来啃江南这块硬骨头,更不会挨了那致命一刀还吊着命审李茂。”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敬意,“手段狠辣是有的,但所求,无非是个真相,是个公道。”

“侯爷失踪,他比谁都急,否则也不会在伤重之时还强撑着提审李茂,想撬开他的嘴。可惜…李茂那小子,滑得像泥鳅,又像是被吓破了胆。”

景滺月默默听着,用布巾擦干指尖最后一点水渍。

夜色己浓如墨汁,风穿过巷弄,带着刺骨的湿冷呜咽。

子时刚过。

张正清的临时官邸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隐在沉沉夜色里。

高墙深院,巡夜兵丁的脚步声和甲胄碰撞声规律地响起,火把的光晕在湿滑的石板地上晃动。

赵清海显然早己打点好关节,带着景??月三人,如同鬼魅般贴着墙根阴影移动。

避开明哨,绕开暗桩,最终悄无声息地潜至官邸最深处一处独立小院的后窗。

窗棂内一片死寂,只有极微弱的光线透出。

赵清海朝子羽打了个手势。

子羽会意,身形如狸猫般轻巧翻上窗沿,指尖寒光一闪,窗栓无声断开。

他轻轻推开一隙,侧身滑入,片刻后,窗内传来一声极轻微地叩击。

景??月深吸一口气,裹紧披风,在赵清海的托扶下,被霖鹤稳稳送入窗内。

青桃紧随其后,赵清海最后闪身而入,反手将窗户虚掩。

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和苦涩药味混合着扑面而来,几乎让景??月作呕。

屋内只点着一盏如豆的油灯,光线昏暗摇曳,勉强照亮床榻上那个深陷在被褥中的身影。

张正清仰躺着,脸色是死人般的灰败,嘴唇干裂发紫。

胸口缠裹着厚厚的白布,却依然洇出大片触目惊心的深褐色血渍。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伴随着胸腔深处拉风箱般艰难的嘶鸣,仿佛随时都会彻底断裂。

他双目紧闭,眉头痛苦地紧锁着,额角布满冷汗,床边矮几上散乱着药碗、染血的布巾,空气沉闷得如同坟墓。

景??月心下一沉,快步上前,毫不犹豫地从怀中取出油纸包,打开,拈出一枚温热的“生机丸”。

她对上张正清因声响而勉强睁开的眼睛——那眼中布满血丝,浑浊、痛苦,却在看清她面容的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微弱光芒和一丝警惕。

“张大人,”景??月声音压得极低,却清晰异常,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镇定,“晚辈景??月,景诚之女。”

她将药丸递到他干裂的唇边,“请服此药,暂护心脉。”

张正清死死盯着她,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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