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曼不等苏棠拒绝,就把银色唇钉按在她唇畔,金属凉意激得她一颤。
“痛就对了!”
林曼曼吹了声口哨,
“叛逆千金的标配就是带点刺痛感——你看这锁骨链,水钻棱角多锋利,刮到男人手心能留红痕的那种!”
苏棠被迫套上红色吊带裙,肩带细如蛛丝,勒得她肩膀发疼。
她望着镜中陌生的自己:假发尾挑染的银灰像道伤口,连平日温顺的杏眼,都被烟熏妆逼出了凌厉的弧度。
“这裙子……”
她扯了扯短到大腿根的裙摆,“真的能去相亲?”
“当然!”
林曼曼往她手里塞了支电子烟,“现在的男人就吃这套,表面清纯实则叛逆,俗称‘白切黑’!”
“走吧!”林曼曼拽着她往外走,高跟鞋声在走廊敲出嚣张的节奏,
“记住,你现在是林小棠,纽约留学归来的金融天才。”
林曼曼拉着苏棠往外走的时候,她心想还好是晚上,校园里应该不会有人把眼前这个叛逆少女和小白花学霸校花联系起来。
在酒吧的路上,苏棠表面上是拒绝的,其实她内心很期待,正如林曼曼说的那样。
今天她大西了,二十二岁,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谁会不喜欢帅哥呢,她肯定也是喜欢的啊,她从来没去过酒吧,没喝过酒。
今天她打算不当乖乖女了,她要放纵!!!!!!
MUSE酒吧的霓虹灯管在雨夜碎成七彩色块,玻璃幕墙外的雨珠顺着“VIP”标志蜿蜒而下,像谁眼角未干的泪。
推开门的瞬间,低音炮的鼓点震得胸腔发麻,紫色激光穿透烟雾,在舞池中央切割出迷幻的几何图形。
吧台上的酒瓶折射着冷光,穿吊带的调酒师甩着花式冰球,威士忌与樱桃的香气混着汗味扑面而来。
二楼VIP包厢的天鹅绒窗帘半掩,暖黄色壁灯下,穿铆钉皮衣的DJ正在打碟,金属手链随动作撞出清脆声响。
卡座里的男男女女歪在沙发上,电子烟明灭的红光映着水钻美甲,有人将香槟浇在同伴肩头,引发一阵夸张的尖叫。
角落的点歌屏闪烁着《樱花祭》的旋律,却很快被《野狼disco》盖过,舞池里的女孩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扭腰,发间的亮片簌簌落在黑胶地板上。
洗手间外的走廊挂着复古海报,褪色的樱花图案被涂鸦覆盖,“禁止吸烟”的标识旁贴着张泛黄的便利贴:“真心换酒,一杯五十”。
保洁阿姨拖着水桶经过,水桶里漂着半支口红,像截被丢弃的真心。
最深处的VIP包厢飘来雪茄味,苏棠隔着毛玻璃看见几个西装男人举杯,袖口的名表在黑暗中泛着幽光。
保洁阿姨的水桶在走廊尽头转过弯,半支口红在水面晃出残破的嫣红,像极了苏棠此刻紊乱的心跳。
她盯着毛玻璃上“VIP888”的门牌号,深吸一口气推开包厢门,却在踏入的瞬间,被浓烈的雪松香水味撞得愣在原地。
并没有看见林曼曼和她说的相亲对象,只有一个帅气的牛郎。
沙发上的男人抬起头,指间的钢笔转出漂亮的弧度。
他穿着手工定制的午夜蓝西装,衬衫领口微敞,露出冷白的锁骨,腕间的百达翡丽腕表在黑暗中泛着幽光。
怎么会这么帅?
琥珀色瞳孔在落地灯暖光中碎成星芒,眼尾的泪痣被镀上层蜜色,像浸了玫瑰酒的樱桃,危险又。
鼻梁如刀削般利落,薄唇抿成凌厉的线,他的下颌线绷得极紧,喉结随着吞咽动作滚动,泛着珍珠光泽的皮肤下,青筋若隐若现。
苏棠攥紧林曼曼给的黑卡,望着男人琥珀色的瞳孔,心想不愧是高级酒吧啊!
这牛郎也太帅了吧,比她在抖音上看的帅哥还要帅个百倍千倍。
苏棠的指尖在黑卡边缘掐出月牙印,酒劲让她脑子发懵,却仍能精准捕捉到男人喉结滚动的频率。
琥珀色瞳孔像旋涡,将她吸进深不可测的星河,她忽然想起林曼曼说“酒吧牛郎会用眼神勾人”,原来竟是真的。
此刻的她,连舌头都像被蜂蜜粘住,半句“包养你”在齿间打了三个转,才终于跌跌撞撞地露出来。
“牛、牛郎哥哥……”她仰头望着他的下颌线,“你、你叫什么名字?”
牛郎?傅砚在心里冷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把他认成牛郎,他盯着面前这个口无遮拦的女孩。
红色吊带裙将她的肩线衬得像天鹅颈般柔美,裙摆短得露出大腿根,樱花胎记在锁骨下方若隐若现,像滴落在雪地里的胭脂。
她仰头时,喉结轻轻滚动,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比他办公室花瓶里的染井吉野樱还要纤长。
见过太多女人,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女孩是第一次化成这样,以及她穿着高跟鞋却不熟练的样子。
“怎么,”
他挑眉,指尖划过她吊带裙的肩带,“小金主连牛郎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敢包养?”
苏棠被他的触碰激得一颤,酒意让她脸颊发烫:“那你叫什么?总不能……总不能让我喊你‘牛郎哥哥’吧?”
“那你呢?那你叫什么?”傅砚反问道。
“苏棠。”苏棠脱口而出,然后意识到什么“哦,不对,我是林小棠。”
“哟,小金主还有两个名字呢?”傅砚玩味的说道。
苏棠的脸颊瞬间烧到耳根,酒意让她舌头打结:“我……我是林小棠,苏棠是我表姐!”
她慌慌张张地解释:“对,表姐!我们长得很像!”
苏棠的脸颊烧得通红,指尖攥着黑卡边缘首发抖:“我、我叫林小棠!”她被酒精呛得鼻尖发酸,发圈上的碎钻蹭过下巴,“刚从纽约回来的!”
傅砚挑眉,目光从她发圈移到露脐装的金属链条上。
这丫头穿得像棵行走的圣诞树,偏偏眼神比鹿还干净,攥着黑卡的手指蜷成小拳头,指腹还留着常年握笔的茧。
“纽约哪个区?”他故意逗她,钢笔在指尖转出残影。
“纽、纽约……”她眨了眨眼,“纽约大道!”
傅砚差点笑出声。
他见过太多名媛千金,要么用香奈儿胸针别住虚伪的笑,要么用爱马仕birkin包装满算计,
可眼前这个“纽约大道”来的姑娘,却把“我是Fake”写在了泛红的耳尖上。
“牛郎哥哥,你真的好帅啊!”
她突然伸手戳他的锁骨,美甲上的水钻刮过他衬衫纽扣,“比我在时代广场看到的模特还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