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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杨：“你脸红什么？”
陈眠揉揉脸面不改色：“有点热。”
齐杨质疑地看着他明显是不信。被陈眠一巴掌打头上瞬间灵台清明，不说话了。
*
两人回教室时，刚巧是徐姐的课。
徐姐一眼扫过门口的两人点点头示意人进来，手拿戒尺笔划黑板上题目的动作倒是没停。
徐姐人很好，上辈子他要退学时只有她劝自己多考虑考虑，告诉他读书是件大事。
可惜的是他上辈子不识好人心，退了学。
是以，陈眠对着徐姐有莫名的感激。
一堂课听得也很认真，学生是什么状态老师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下课时徐姐面色缓和不少，她收起讲台的课本。对着陈眠点点头。
“陈眠，跟我来趟办公室。”
齐杨不明所以：“你惹她了？”
陈眠知道所为何事，摇摇头：“没事，应该是找我有事。”
他顶着齐杨担忧的目光跟着人进了进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没老师，徐血坐自己的工位上，示意陈眠找个位子自己坐。
徐雪看了看眼前小孩头发，笑起来：“染回来了？不顶着那头黄毛了呀？”
陈眠很乖地点点头。
“黑发好看，比黄毛不知道精神多少。”
“不过，我找你来也不是说这些……”
她也快五十岁了，又当了几十年的教师。什么样的情况都遇到过，也不拖泥带水了。
“听说你们家里人想让你辍学？老师也知道你们家的情况复杂，但是老师那么多年走过来，很明确地告诉你，学是要上的。”
和上辈子一样的劝术，但是只觉得厌烦，现下只有感激。陈眠有点想哭：“老师，你放心。我就是自己打工也是会把这个学上完的。”
上一世，虽然跟了林执，也没有吃过多少生活的苦。
但后来离开了林执，自己因为没有学历，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工作。只能在一些不入流的场所兼职，勉强苟且偷生。
时不时还要因为要躲避抓自己的人东躲西藏。
过得还不如下水道里的一只阴暗老鼠。
既然上天给了他再一次的机会，他不想再重蹈覆辙。
徐雪似乎是没想到陈眠的态度那么坚定，本以为自己还要再说什么长篇大论才能劝住这倔小孩。
她长长松口气也觉得欣慰。
考虑到陈眠特殊的家庭情况，又说：“你家里情况我也有点清楚，这样吧，学校有几个帮助你们的名额，我帮你留意留意。不过你得把你学习提上来。”
“虽然我也知道你没有什么基础……但总要试试。”
陈眠点点头，赵雪拿起手中的一搭文件翻了翻：“刚好，学校出了新政策。A班会带个D班的同学。算是一对一帮扶。”
“那些前几的没什么耐心，到时候给你找个成绩不错又耐心的。”
徐雪看着名单，为这个回头是岸的少年做足了准备。
陈眠刚想说林执就很不错，不过转念一想，林执这种人才估计也轮不到他。
陈眠小幅度点了点头：“听老师的安排。”
几乎是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门被推开。有人走进了办公室。
是帮人转交文件的林执。
“赵老师，这是主任让我给你送的文件。”林执说着走近将手中的文件递给赵雪，装似无意地瞥了一眼桌上的文件。
目光又和一旁微微仰头的陈眠对视一瞬，随即他微微笑了起来，移开目光盯着桌上的文件问道。
“老师，是在给陈同学找帮扶对象吗？”
陈眠闻言，心中隐隐有了什么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林执便自荐起来：“我觉得我就的挺合适的。”
林执这么问，还挺自谦。
他这么多年来成绩稳居第一。又一次次刷新校成绩记录。
陈眠心说：合适，当然合适，没有人会比他更合适。
人都主动开口了，徐姐捡到宝贝似的笑起来。
他巴不得林执能教他们班的小孩呢。运气好点，也能让自己班级里的那群混小子开点窍。
徐雪当即就大手一挥，擅作主张让两人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把林执这个宝贝拉到了自己的班级里。
陈眠看着自己名字后面林执那亢进有力的字体，天马行空。
觉得是真像那么一回事，排列方式挺像上辈子在国外领的结婚证。
陈眠心里开出小花，泛着甜蜜。但这他不能分享，说出来估计会把林执吓一跳，被当做个变态。
循序渐进吧，陈眠积极乐观地想，上辈子他们也是这样。
相处久了，自然而然就在一起，分不开了。
*
这事传得快，几乎是下午干刚上课就传开了。
陈眠在开学的短短一天内就收获了第N次众人的目光。
女孩是满满的艳羡，不为别的，就为林执那张脸。
光是看着就让人有一天的好心情。
和陈眠称哥们的几个兄弟各个都是你保重的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齐杨知道消息时，心痛不己。就差哭天喊地。
陈眠忍住了才没往人屁股上大踹上一脚：“他只是帮我学习，又不是要把我吃了。”
齐杨闻言嘀嘀咕咕：“话是那么说，兄弟我不是担心你自卑嘛！林执成绩好长的也帅，在任何男人面前简首属于降维打击。”
“任何人走在林执身边，学校的漂亮妹子就会自动忽视那人。简首是……罪大恶极！”
齐杨的目光又在陈眠身上逡巡：“你也就这张漂亮脸蛋能与之一战。但你漂亮有什么用，咱们男人就是要有荷尔蒙的帅气！”
说着就要当展示他并不存在的肱二头肌。
陈眠无语片刻心说，漂亮对你来说是没用，对他来说可不一定。
*
休闲处，来了一只流浪猫，浑身脏兮兮，都看不出原有的毛色。
林执一向对着这种毛茸茸的的生物不感冒。
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倒是一旁的计深难得心善丢了几块面包让猫吃。
看着这只小流浪吃得哼哧哼哧挺香，计深莫名幻视那个叫陈眠的男孩。
计深嘴里掉叼着饮料吸管管好奇心上来：
“你喜欢那个叫陈眠吗？怎么主动去教了？”
自家的兄弟的性取向，在他这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他问出的话也首接。
林执不回话。
计深挑眉：“那就是喜欢？”
像是抓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计深整个人都变得亢奋起来：“所以你们真得是开房认识的？！这么刺激！看不出来啊林执！”
“对了，我还听说你暑假还去带家教了？ 为了追人大少爷还带起了家教。啧啧啧……”
“大少爷也是堕落了。”
“少说点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林执瞥了人一眼。
计深：“……”行，他闭嘴。
两人沉默一会，有保安来赶猫。
学校怕猫伤人一般都有保安驱赶跑进来的流浪猫。
那猫明显是惯犯了，嘴里叼着剩下的面包连忙逃走。
保安在后面边骂边追。有点滑稽。
林执看着，突然冒出一句：“我也有一只小猫。”
“什么？”计深有点懵圈。
“我也有一只，以前被弄丢了。不过好在他又把他找了回来。”
林执意味不明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