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岛的风雪裹挟着铁锈般的腥气,潘金莲耳际的朱砂痣在血月下泛着妖异的光泽。她指尖轻捻鬓边碎发,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韦公子这眼神,倒让我想起你父亲——当年他发现我身份时,也是这般不可置信。"话音未落,鲁智深的水磨禅杖己裹挟着风雷之势劈来,却被她猩红长鞭卷住,鞭梢银铃发出摄人心魄的声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说!你与血月教到底什么关系?"韦小宝金丝暴起缠住潘金莲手腕,指腹触到她袖中硬物——半块刻着双鱼纹的白玉。记忆如惊雷炸响,父亲临终前染血的掌心,那枚缺口玉佩竟与眼前玉块严丝合缝。
潘金莲周身腾起粉色瘴气,雾气中浮现二十年前的幻象:安将军府冲天大火中,戴着白玉面具的人将匕首刺入父亲胸口,月光映出面具下那颗朱砂痣。"二十年前,我与你父亲、安将军同属'双鱼卫'。"她的声音混着瘴气钻入众人耳中,"可惜血月教的渗透,比我们想象中更深......"
"住口!"韦小宝喉间腥甜翻涌,九阴真气失控暴走。冰雾与粉色瘴气相撞,地面瞬间蚀出冒着青烟的深坑。就在他意识逐渐模糊时,一声清亮笛音穿透迷雾。
"韦郎,接着!"
柳爽红衣似火,踏着碧玉笛音凌空而下。她身后六位轻纱蒙面的美女仆人呈七星站位:沉香摇着缀满银铃的团扇,青黛软剑泛着寒芒,琥珀玉箫流转着柔光。柳爽抛出刻有双鱼纹的玉佩,与韦小宝怀中兵符共鸣,绽放出驱散幻术的金光。
"魅心蛊最怕真情之泪。"柳爽玉指翻飞,笛音转为悲怆曲调。沉香团扇轻挥,带着茉莉清香的风卷散雾气;青黛软剑划出银虹,将化作厉鬼的瘴气斩碎。"当年在黑风寨,就知你不是善茬!"青黛甩出丝线缠住潘金莲长鞭,眼中寒光凛冽。
血色月光下,一道黑影踏着白骨手臂缓缓升起。来人周身缠绕漆黑锁链,青铜面具缝隙中渗出幽绿光芒,玄铁长剑滴落的墨绿色毒液在雪地腐蚀出深坑——竟是消失许久的余涛!
"别来无恙啊,韦小宝。"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铁链摩擦,锁链骤然甩出缠住柳爽的防护阵,"柳家的'七窍玲珑阵',不过是儿戏。"琥珀玉箫射出的音波,被他随手一挥震成齑粉。
鲁智深暴喝一声,禅杖带着佛文砸向余涛,却见墨绿毒液瞬间腐蚀出焦黑痕迹。"和尚,你的金刚伏魔功,扛得住'蚀骨蛊'吗?"余涛阴笑间,地面突然钻出布满尖刺的藤蔓,将众人逼入绝境。
千钧一发之际,天际传来清脆的道铃声。一位鹤发童颜的道长脚踏北斗七星步而来,月白色道袍上的太极图流转金光——正是全真教天机道长!他拂尘轻挥,藤蔓瞬间枯萎,毒液凝结成水珠坠落。
"血月教余孽,还不束手就擒!"天机道长声震西野,拂尘扫出的道纹与鲁智深的佛芒交织,"当年王重阳祖师设下的'北斗伏魔阵',正是你们的克星!"余涛面具下传来桀桀怪笑,挥剑刺向道长,却被一枚刻着天干地支的符咒弹开。
"天机老儿,凭你一人也想阻拦?"余涛突然扯下面具,露出被摧毁的冰心面容,皮肤下蛊虫蠕动,"血月教的夺舍术,能让死人永生!"天机道长不慌不忙,举起铜镜对准血月,镜中映出漫天星斗:"非也,全真七子己在天际布下天罗地网!"
地底传来铁链崩断的轰鸣,漆黑雾气裹挟着腐臭冲天而起。韦小宝手中的扇骨残片剧烈震颤,与兵符共鸣出刺目金光。他突然想起南山临终遗言:"双鱼归位,不是指兵符......"
"是血脉!"潘金莲突然癫狂大笑,胸口双鱼烙印红光暴涨,"初代蛊王需要皇室血脉与双鱼卫血脉融合!武大郎怀中的孩子,还有你——"她指尖如电点向韦小宝眉心,"你体内流着双鱼卫最后的血!"
鲁智深禅杖横挡,佛纹光芒震飞潘金莲。但与此同时,余涛趁机挥剑刺向裂缝中心,墨绿色剑气引发地动山摇。武大郎抱着婴儿踉跄后退,枣木槌与潘金莲长鞭相撞,溅起的火星照亮裂缝深处——无数蛊虫簇拥着冰棺,棺中男子与韦小宝七分相似,胸口双鱼印记闪烁诡异幽光。
"抓住禅杖!"鲁智深将禅杖插入地面,却见冰棺轰然炸裂。蛊王残魂化作黑雾冲天而起,所到之处桃树瞬间枯萎成白骨。余涛任由黑雾缠绕全身,发出尖锐狂笑:"蛊王重生之时,就是天下臣服之日!"
韦小宝体内真气翻涌如沸,兵符与扇骨自动悬浮空中,与蛊王残魂形成巨大旋涡。柳爽带领众仆人结成防护阵,碧玉笛音与九阴真气交织;天机道长掐动法诀,全真七子虚影在天际闪烁;鲁智深暴喝一声,佛光与道韵融为一体。而余涛高举染血长剑,剑尖首指旋涡中心:"受死吧!双鱼卫的最后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