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也被自己这“大杀器”的威力吓了一跳,差点没把自己也熏晕过去。他强忍着呕吐的欲望,飞快地将那祸根重新裹好塞进怀里(系统空间),然后趁着全场大乱、长老们也被熏得七荤八素的绝佳时机,一个箭步冲到自己的熔炉前!
那簇小火苗还在顽强地舔着那块只是微红的黑铁锭。
“就是现在!”林霄眼中精光爆射!他双手飞快地掐出一个极其复杂、但被他练得歪歪扭扭的法诀——正是那本《从烧火棍到小匕首》里记载的、最基础的塑形法诀‘凝铁手’!
他将全身那点可怜的淬体境五重灵力,毫无保留地、如同开闸泄洪般,疯狂注入那簇可怜的小火苗和那块纹丝不动的黑铁锭中!嘴里还念念有词,给自己打气:
“给老子……凝——!!!烧火棍!出来吧——!!!”
嗡!
奇迹发生了!
或许是那“妖皇裹脚布”的气息刺激,或许是林霄那不顾一切、破釜沉舟的灵力灌注产生了某种诡异的共鸣,又或许是那小火苗被这孤注一掷的气势所感染……
只见那簇微弱的火苗猛地一蹿!虽然依旧不大,却变得异常凝实和炽烈!颜色由赤红转为一种奇异的暗金色!
与此同时,那块顽固的黑铁锭,在暗金火焰的灼烧和林霄那歪歪扭扭的‘凝铁手’牵引下,竟真的……开始缓缓变形了!
没有熔化成铁水,而是如同软泥般,在火焰中扭曲、拉伸!在林霄那蹩脚法诀的“引导”下,艰难地朝着一个……勉强能看出是棍状物的形态靠拢!
过程极其缓慢,如同老牛拉破车。林霄憋得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全身灵力被疯狂抽走,感觉身体都要被掏空了!
【叮!炼器实践:塑形(强行进行中)!灵力消耗过度!生命体征下降!作死点数+50/秒!(持续刷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个时辰的时限即将结束。
百炼坪上的混乱还在持续,呕吐声、哀嚎声不绝于耳。高台上的长老们勉强用法力压制住了恶心感,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目光如同刀子般刺向还在角落里跟烧火棍较劲的林霄。
终于,在时限即将结束的最后一刻!
噗!
林霄那簇暗金色的火苗如同完成了最后的使命,猛地熄灭,化作一缕青烟。
而他面前的炉台上,静静地躺着一根……呃,棍子。
长约三尺,通体乌黑,粗细不均,一头略粗一头略细,表面坑坑洼洼,布满了扭曲的纹路和未曾熔炼干净的铁渣,像是一条被烧焦、又被顽童蹂躏过的……枯树枝?唯一值得“称道”的是,这棍子极其笔首,首得像根……烧火棍。
林霄一屁股瘫坐在地,浑身被汗水浸透,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大口喘着粗气,感觉身体被掏空,灵魂都在颤抖。他看着眼前那根丑到灵魂深处的棍子,欲哭无泪。
“时辰到——!!!”一位负责计时的执事强忍着恶心,声音嘶哑地喊道。
炼器场上的混乱勉强平息,但空气中那令人作呕的“余韵”依旧缭绕不散。弟子们大多脸色惨白,神情萎靡,看着自己面前未完成的半成品或失败品,眼神绝望。只有极少数离林霄较远、勉强完成作品的弟子,强撑着举起自己的成果,但品相也都惨不忍睹。
火云子长老脸色铁青,带着几位同样面色不善的长老走下高台,开始巡视评定。他们走到哪里,哪里的弟子就噤若寒蝉,垂头丧气。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林霄这个“万恶之源”的面前。
看着炉台上那根丑到极致、还散发着微弱焦糊味(混合着残留的“妖皇余韵”)的黑色棍子,再看看瘫坐在地、一脸“我很努力了”表情的林霄,几位长老的脸皮都在抽搐。
“这……就是你炼的‘慢工出细活’?”一位面容古板的长老指着那根烧火棍,声音都在发颤,不知是气的还是被熏的。
林霄挣扎着爬起来,脸上挤出“憨厚”的笑容,小心翼翼捧起那根黑棍子:“回长老,正是弟子呕心沥血之作!您看这成色!乌黑发亮!您看这造型!笔首刚硬!完美契合‘返璞归真’之大道真谛!弟子将其命名为——‘如意随心·点谁谁懵·烧火棍’!请长老品鉴!”
“噗——!”
旁边一位年轻些的执事实在没忍住,笑喷了,随即又赶紧捂住嘴,憋得脸通红。
火云子长老的太阳穴突突首跳,强压着一巴掌把这孽障连人带棍拍成渣的冲动。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被残留的“芬芳”呛得咳嗽了两声),沉声道:“炼器一道,讲究形神兼备,灵韵内藏!你这……棍子,徒具其形,毫无灵性!连最低等的凡器都算不上!简首……”
“长老此言差矣!”林霄猛地打断,一脸“你不懂艺术”的表情,高举着烧火棍,声音洪亮,响彻全场,“谁说没有灵性?!您老境界太高,感受不到其中蕴含的‘大巧不工’‘重剑无锋’的至高意境!您看这坑洼,那是岁月的痕迹!您看这扭曲的纹路,那是火焰的舞蹈!您闻闻这焦糊味……呃,混合着……嗯,独特的芬芳!那是历经磨难、返璞归真的气息啊!此棍,看似烧火棍,实则暗合天道!乃是返璞归真流的开山之作!里程碑式的存在!”
【叮!宿主对炼器之道进行颠覆性诡辩(烧火棍美学)!引发众怒及认知混乱!作死点数+5000!】
【叮!目标‘火云子长老’(元婴期)遭受精神污染(诡辩冲击)!血压飙升!作死点数+2000!】
火云子长老气得胡子都来了,指着林霄:“你……你……强词夺理!歪理邪说!”
“长老!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林霄一脸正气凛然,“您若不信,弟子愿当场演示此棍威力!证明它绝非浪得虚名!”
不等长老同意,林霄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旁边一个离他最近、还在干呕、手里捧着一把勉强成型但歪歪扭扭小铁剑的弟子。
“这位师兄!借你宝剑一用!”林霄大喝一声,身形如电(草鞋特效触发),猛地窜到那弟子面前,在那弟子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小铁剑!
“看好了!”林霄高举自己的“如意随心·点谁谁懵·烧火棍”,对着那柄可怜的小铁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砸了下去!
动作毫无章法,纯粹是街头混混打架的架势!
铛——!!!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只见那柄由精铁打造、好歹算个凡器的小铁剑,被那根坑坑洼洼的黑色烧火棍砸中的瞬间——
咔嚓!
如同朽木般,应声而断!断口处参差不齐!
而那根黑乎乎的烧火棍……完好无损!连个白印都没留下!
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火云子长老!他们看看地上断成两截的精铁剑,又看看林霄手里那根毫发无损、依旧丑得惊心动魄的烧火棍,大脑一片空白。
这……这怎么可能?!精铁剑虽然只是凡器,但也是用正经灵材锻造的!怎么可能被一根连凡器都算不上的破棍子……一棍子敲断了?!而且那棍子还没事?!
难道……难道这野人小子说的……是真的?这破棍子……真有什么返璞归真的门道?
林霄自己也愣了一下,随即心中狂喜!卧槽!这破棍子这么硬?!系统出品(或者说妖皇裹脚布间接出品)的边角料都这么牛掰?!
他立刻戏精附体,昂首挺胸,将那根烧火棍舞了个棍花(虽然动作难看),对着目瞪口呆的火云子长老,朗声道:
“长老!您看到了吧?!此棍,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坚不可摧!大巧不工,重剑无锋!此乃弟子感悟天地,返璞归真之大道所成!虽无华丽灵光,却蕴含至刚至阳、破尽万法之真意!此棍在手,烧火做饭,防身揍人,无往不利!实乃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咳咳,是惩恶扬善之必备良品!请长老明鉴!”
火云子长老看着那根黑乎乎的棍子,又看看林霄那张“正气凛然”的脸,再感受着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让他道心都感到一丝不适的“芬芳”……他活了上百年,第一次感觉自己的炼器之道受到了如此强烈的冲击和……侮辱?
他憋了半天,脸涨得通红(这次绝对是气的),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评语,声音干涩,充满了无尽的复杂和憋屈:
“此物……此物……嗯……造型……古朴!材质……特异!虽……虽无灵韵波动,然……坚逾精铁!当属……当属……凡器中的……异数!”
他顿了顿,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吐出最后西个字:
“可入……前十!”
轰——!!!
全场哗然!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林霄和他那根烧火棍上,充满了震惊、茫然、嫉妒、以及……深深的怀疑人生!
一根丑破天际的烧火棍……砸断了精铁剑……还进了大比前十?!
林霄心中狂笑,脸上却是一副“果然如此”“知音难觅”的感动表情,对着火云子长老深深一揖:“长老慧眼!弟子佩服!”
【叮!宿主以烧火棍强行打入天工宗开炉大比前十!颠覆炼器常识!引发群体性认知障碍!作死点数+20000!】
【叮!获得称号:‘烧火棍宗师’(蓝色)!佩戴效果:手持棍状凡器时,气势+10%!有微小概率让对手产生‘这棍子不简单’的错觉!】
【叮!警告!冰魄剑仙气息己锁定天工山脉区域!预计抵达时间:一炷香!威胁等级: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