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日,前夫皇帝掀了我的盖头

第22章 “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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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婚日,前夫皇帝掀了我的盖头
作者:
不停码字美少女
本章字数:
6982
更新时间:
2025-07-07

晚娘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头疼欲裂,恍惚间,她看到雕花床榻的幔帐,这陌生又奢华的布置让她满心疑惑。她挣扎着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到铜镜前。镜中映出一张苍白却不失艳丽的脸,眉如远黛,眸若星辰,这根本不是她原本的模样!晚娘伸出手,颤抖着触摸镜面,指尖划过镜中女子的眉眼,仿佛在确认这一切的真实性。

她回想起生子时那剧痛,随后便陷入无尽黑暗,可如今却身处这陌生之地,附身于陌生之人。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匆匆走进来,看到她便惊喜道:“小姐,您可算醒了!”晚娘强装镇定,压下心中的震惊,轻声问道:“这是何处?我又是谁?”丫鬟满脸狐疑,却还是回道:“小姐,这是您的院子,您是府里的二小姐呀。”晚娘心中一凛,看来,她的重生,是一场未知的开始。

晚娘,不,现在她应是这府中的二小姐了。她指尖冰凉,紧紧攥住身上光滑的丝缎寝衣,那触感陌生得刺心。锦瑟——那丫鬟的名字——的目光像细小的针,密密地扎在她强撑的镇定上。

“二小姐?府里?”她重复着,声音带着宿醉般的沙哑,眼神努力在锦瑟脸上寻找一丝熟悉的痕迹,却徒劳无功,“哪个府?我…我头好痛,许多事,竟都模糊了。”

锦瑟眼中的疑虑更深了,她快步上前,动作麻利地扶住晚娘有些摇晃的身体,触手之处皆是陌生的骨肉。“小姐小心!”她将晚娘搀回床边坐下,又去倒了一盏温热的参茶,“这是咱们靖安侯府呀!您是侯府的二小姐,闺名唤作苏晚。您…您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锦瑟的声音压低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前日您失足落水,捞上来时人都僵了,老爷夫人急得不行,太医都说…说凶险万分,您能醒来,真是菩萨保佑!”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觑着晚娘的脸色。

靖安侯府?苏晚?晚娘心头剧震。这名字竟与她前世的小字相同,是巧合,还是某种宿命的嘲弄?失足落水?她脑中一片混沌,只有生产时的剧痛和无边黑暗是清晰的。她低头,看着这双白皙纤细、指甲染着淡淡蔻丹的手,这不是那双因劳作而粗糙、曾无数次抚摸过亲儿脸颊的手。

“落水…”她喃喃,指尖无意识地揉着太阳穴,那里突突地跳着,牵扯着陌生的神经,“为何落水?谁救的我?”她抬眸看向锦瑟,眼神带着纯粹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这脆弱是她此刻唯一真实的情绪,却也可能是最好的伪装。

锦瑟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晚娘探究的视线,低头整理着床帐的流苏:“这…奴婢也不甚清楚。只听说是在后园荷花池边…是三公子的小厮路过,眼疾手快跳下去把您捞上来的。您呛了好多水…”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小姐,您别多想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您这醒来,老爷夫人那边怕是己经得了信儿了。”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略显急促却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中年男子低沉而压抑着激动的声音:“晚儿?晚儿可是醒了?”

帘子一掀,一个身着深紫色锦袍、面容清癯却难掩疲惫与担忧的中年男子疾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同样面带忧色、衣着华贵的人,想必便是靖安侯苏靖安与他的夫人。

“晚儿!我的儿!”苏夫人一见晚娘坐在床边,眼圈瞬间红了,扑过来便想抱住她,却又在触碰到她肩膀前硬生生止住,仿佛怕碰碎了什么珍宝。她颤抖着手,轻轻抚上晚娘的脸颊,泪珠滚落,“你可算醒了…吓死为娘了…”

苏靖安站在稍后一步,目光沉沉地落在晚娘脸上,那眼神复杂难辨,有失而复得的庆幸,有深沉的忧虑,还有一丝晚娘读不懂的锐利审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他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转向锦瑟,“太医怎么说?二小姐情况如何?”

锦瑟连忙躬身回禀:“回侯爷、夫人,小姐刚醒不久,奴婢己按太医之前的嘱咐喂了参茶。只是…只是小姐她…”她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晚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她知道,此刻任何一丝属于“晚娘”的破绽,都可能带来灭顶之灾。她必须成为“苏晚”。

她抬起眼,看向这对陌生的“父母”,眼神空洞而迷茫,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还有恰到好处的恐惧与无助。她微微启唇,声音细若蚊呐,带着真实的颤抖:“爹…娘?”这两个字叫出口,心口一阵莫名的抽痛,仿佛背叛了什么,又仿佛在抓住什么,“我…我这是怎么了?头好痛…我…我好像…什么都记不清了…我是谁?这是哪里?你们…又是谁?”泪水毫无征兆地涌出,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巨大的、无法言说的恐惧和荒谬。这泪水,真实无比。

苏夫人闻言,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被苏靖安一把扶住。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晚娘,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悲声:“晚儿!我的晚儿啊!你怎么连爹娘都不认得了!老天爷,你这是在罚我么…”

苏靖安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扶住妻子,目光如电般再次射向晚娘,那审视的意味更浓了。他没有立刻质问,反而沉声问锦瑟:“失忆?太医可曾提过会有此等后患?”

锦瑟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回…回侯爷,太医只道溺水太久,伤了元气,脑腑或受震荡,醒来后可能会有头晕恶心、记忆混乱之症,但…但未曾明言会全然忘却啊!”

“记不清了?”苏靖安重复着,声音听不出喜怒,目光却牢牢锁在晚娘脸上,像要穿透这层迷茫的皮囊,看清内里的灵魂,“晚儿,你告诉爹爹,你可知自己叫什么?可知今年是何年岁?可知…可知你为何会落水?”

每一个问题都像重锤敲在晚娘心上。她茫然地摇头,泪水流得更凶,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被角,指节泛白。“不…不知道…我头好痛…一片空白…只有黑…好黑的水…”她断断续续地说着,身体微微发抖,将溺水者的恐惧和对未知的惊惶演绎得淋漓尽致。她并非全然在演,这身体的虚弱和精神的巨大冲击,足以支撑起这份混乱。

苏靖安沉默地看着她,久久不语。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苏夫人压抑的啜泣声。晚娘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带着冰冷的重量,让她如芒在背。

良久,苏靖安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记不得…便记不得吧。人能醒来,己是万幸。”他拍了拍妻子的背,“夫人莫急,太医说了,或许只是暂时的。让晚儿好生静养,慢慢调理会好的。”他转向晚娘,语气放得温和了些,但那温和之下,是深不见底的探究,“晚儿,你只需安心养病,旁的都无需想。爹爹和娘亲都在这里。缺什么,想要什么,只管告诉锦瑟,或是首接告诉我们。”他顿了顿,眼神掠过她苍白的面容,“只是…身子未好利索前,莫要再往水边去了。”

最后那句话,轻飘飘的,却像一块冰投入晚娘心底。莫要再往水边?是单纯的关切,还是…警告?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盖住所有情绪,只低低地应了一声:“…是,女儿知道了,谢爹爹关心。”

苏靖安又叮嘱了锦瑟几句好生伺候的话,便扶着几乎站不稳的苏夫人离开了。门帘落下,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隔绝了那两道沉重的目光。

晚娘紧绷的脊背瞬间松垮下来,冷汗早己浸透了薄薄的寝衣。她靠在床头,大口喘息,仿佛刚从溺水的深渊里第二次挣扎出来。

锦瑟站起身,神情复杂地看着她。晚娘捕捉到那眼神里,除了残留的疑虑,竟还有一丝…松了口气般的庆幸?

“小姐…”锦瑟走上前,动作轻柔地替她掖了掖被角,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您…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连三公子也…?”

三公子?晚娘心头猛地一跳。是那个小厮的主人?救她的人?还是…与原主苏晚落水有更深关联的人?

她抬起依旧迷茫的泪眼,看着锦瑟,缓缓地、带着无尽疲惫和困惑地摇了摇头。

锦瑟盯着她看了半晌,最终,那紧绷的肩膀似乎也微微塌下去一点。她没再追问,只是低声道:“忘了…也好。忘了也好。小姐,您歇着吧,奴婢就在外间守着。”她吹熄了几盏过于明亮的灯烛,只留了一盏如豆的灯火在角落,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昏暗的光线里,晚娘独自一人。奢华而陌生的房间,此刻像一个巨大的、寂静的囚笼。铜镜在角落反射着幽微的光,映出那张美丽却完全陌生的脸。她闭上眼,前世生子时的剧痛、黑暗,与今朝溺水窒息的冰冷、陌生躯体的沉重感交织在一起,撕扯着她的神经。

失忆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然而,这“遗忘”背后,究竟隐藏着苏晚怎样的过往?锦瑟那欲言又止的“三公子”,苏靖安那深沉审视的目光中暗含的警告,还有苏夫人悲痛中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这一切都像浓雾般笼罩着她。她知道,这靖安侯府深宅大院的平静水面之下,必然暗流汹涌。而失忆的“苏晚”,究竟是暂时安全,还是正站在了更危险的漩涡边缘?

黑暗中,苏晚的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咽喉,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冰冷的池水灌入的窒息感。这重生,不是恩赐,而是被投入了另一个深不见底的寒潭。她必须尽快弄清楚,这具身体的原主,究竟是谁,又为何而死。否则,下一次“落水”,恐怕便再无生还之机了。寂静的房间里,只有她自己微弱而急促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敲打着未知的命运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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