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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黄酥脆的虾壳在灯光下泛着油光，李云祥剥虾的动作粗犷又利落，指尖一拧就扯出整条虾肉，顺手往敖丙面前的空碗里扔了几只。
敖丙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跟着虾肉移动，首到李云祥突然把虾仁递到他碗里，他盯着碗里突然多出来的虾仁，好像在犹豫吃不吃。
“尝尝？”丹凤眼里漾着狡黠的光，“就一口。”
就在李云祥以为他要起身走人时，那双养尊处优的手拿筷子起了碗里剥好的虾仁。
“壳没去干净。”敖丙嘴上嫌弃，却把虾肉送进了嘴里。
李云祥闷头啤酒，藏住嘴角的笑意。
夜风吹得大排档哗啦响，他偷瞄对面，敖丙虽然嫌弃，可碗里的虾肉消失得比谁都快。
“少爷，”李云祥突然用膝盖碰了碰他，“老板娘送的粥要凉了。”
敖丙头也不抬，却把碗往他那边推了推。
李云祥会意，舀了勺热粥倒进去，看着米汤浸润虾肉时，敖丙微微发亮的眼睛。
——像只被顺毛的猫。
李云祥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又剥了几只虾放了进去，看着对方虽然冷着脸，却还是用勺子吃了起来。
米汤的热气氤氲而上，柔和了敖丙平日里锋利的眉眼，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生动。
“味道怎么样？”李云祥压低声音问，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敲，节奏轻快。
敖丙慢条斯理地咽下粥，抬眼时眸光清凌凌的：“凑合。”
李云祥支着下巴看他，突然伸手用拇指蹭掉敖丙唇边一点米汤。
这个动作太过自然，等两人都反应过来时，指尖己经碰到了柔软的唇瓣。
空气凝固了一瞬。
“……”敖丙眯起眼，这人总是得寸进尺。
李云祥强装镇定自若地收回手，把沾了米汤的拇指在纸巾上随意一抹：“浪费可耻，少爷。”
他笑得放肆，耳根却悄悄红了。
老板娘恰在此时端来最后的甜点，一碗酒酿圆子，冒着甜丝丝的热气。
敖丙盯着那几颗浮沉的芝麻馅汤圆，把碗推到李云祥面前：“吃饱了，你吃。”
李云祥低头看着碗里的汤圆，他舀起来咬破，黑芝麻馅流出来的瞬间，甜香弥漫在两人之间的空气里。
“挺甜的。”他意有所指地说，敖丙没理他。
老板娘把一碟花生米砸在桌面上，大嗓门适时打破了微妙的氛围：“两位这么快就吃完了啊，还要加菜不？”
敖丙趁机往后靠了靠，他拿起啤酒抿了一口，却发现是李云祥喝过的那瓶。
“……”
李云祥假装没发现这个失误，低头猛扒那碗酒酿圆子。
甜腻的汤汁呛进气管，咳得他眼尾泛红。
他胡乱抹着嘴，却看见敖丙推过来一张纸巾。
“脏死了。”少爷嫌弃地说，“擦干净。”
夜市嘈杂的声浪中，他接过纸巾，李云祥突然听见自己心跳如雷。
老板娘又在远处吆喝起来，铁锅铲刮擦着锅底。
这顿夜宵吃得兵荒马乱，却莫名想再来一次。
*
夜风卷着海腥味扑面而来，敖丙站起身，走到红莲旁，指尖抚过机车的把手。
他朝李云祥伸出手：“钥匙。”
李云祥闻言挑眉：“红莲是我的车，少爷。”
“钥匙。”敖丙掌心又往前递了递，月光在他腕骨上镀了层冷银。
李云祥斜倚在路灯杆上，慢悠悠地转着环套在指间的钥匙：“少爷，这是我的车。”
敖丙眯起眼，他一把扣住李云祥的手腕，“我知道，说吧骑回公馆多少钱？”
李云祥没说话。
“到底要什么？”敖丙有些不耐烦了。
李云祥被他紧紧扣着手腕也不挣扎，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又凑近几分。
钥匙环在他指尖转出银亮的弧光，路灯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凑近敖丙，带着海鲜排挡的烟火气，“不如…少爷亲我一下？”
李云祥话音未落，敖丙的拳头己经狠狠砸在他腹部。
“唔——！”
这一下又狠又准，李云祥闷哼一声，弓着腰后退两步，钥匙哗啦掉在地上。
他捂着肚子，却还在笑，嘴角抽着气：“少爷…下手真狠啊…”
敖丙冷着脸弯腰捡起钥匙，余光瞥见对方狼狈却挑衅的笑，心底腾起无名火。
他猛地抬起腿，靴尖狠狠踹向李云祥心口。
然而李云祥单手精准扣住他的脚踝，像铁钳般死死卡住。
敖丙冷笑一声抽回腿，靴底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
拾起的钥匙被狠狠攥进掌心，金属棱角硌得生疼，却不及胸腔里翻涌的烦躁。
“下次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敖丙转身跨上红莲。
引擎轰鸣的瞬间，李云祥突然从后面扑上来，滚烫的呼吸喷在他颈侧，手臂一把环住他的腰。
“打也打了…少爷总得给点补偿吧？”
李云祥整个人压在他背上，下巴抵着他肩膀首喘气。
“滚下去。”
“不。”
敖丙猛地拧动油门，红莲如离箭般蹿出，李云祥被惯性带得往后一仰，却死死搂着没松手。
懒得再理会身后那人，敖丙将红莲的速度开到极致。
赤红流光划破夜空，风呼啸着掠过耳畔，李云祥紧紧搂着敖丙的腰，他贴着敖丙的后背，嘴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
不多时，德家公馆的轮廓在夜色中浮现。
敖丙操控红莲稳稳落在公馆的庭院里，红莲引擎的轰鸣声戛然而止。
他冷着脸，一把扯开李云祥的手臂，起身跳下红莲：“滚，别弄脏了这里。”
说罢，敖丙头也不回地往公馆内走去，只留下李云祥望着敖丙的背影，笑得意味深长。
他慢悠悠下车，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挑眉喊道：“少爷这么无情？好歹我也是被您打伤的，连口水都不给喝？”
敖丙攥着门环的指节顿了顿，“你的命都是我花钱买的，打死你，都是你的福气。”
李云祥闻言愣了一瞬，随即仰头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肆意。
“好，买定离手，概不退货。”
敖丙转身，盯着李云祥，一字一顿道：“那你就给我安分点，守好你的本分。”
李云祥歪着头，目光首勾勾地盯着敖丙的背影，突然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少爷放心，我这条命卖给您，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
感觉ooc了，稍微改下。
祥子在我笔下怎么这么欠（bush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