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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风嗡嗡响起时，德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却被李云祥扣住肩膀：“别动。”
修长的手指穿过湿漉漉的金发，暖风恰到好处地保持着距离。
李云祥的动作很轻，偶尔指腹擦过头皮，惹得德三不自觉地眯起眼睛，像只被顺毛的猫。
“烫就说。”李云祥拨弄着他耳后的长发，你头发真长。“
德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嫌麻烦就别弄。”
“不嫌弃不嫌弃，好看得很，喜欢得紧。”
终于暖风停了，“好了。”
因为李云祥的动作，德三扭头瞪他，却撞进一双含笑的眼里。
“...我要睡觉了。”
德三抢过吹风机往床头柜一扔，拽着被子就要躺下。
李云祥顺势把人搂住，下巴蹭着他蓬松干燥的金发：“是该睡了。“
他忽然收紧手臂，将德三往怀里带了带，声音低得几乎像在自言自语：“…真好啊。”
德三背对着他，没动：“…发什么神经，赶紧睡觉。”
李云祥低笑，鼻尖埋进他发间深深吸了口气：“就是觉得…我终于能堂堂正正地说，德三是我的。”
德三的脊背微微一僵。
“…肉麻。”话是这么说，耳尖却悄悄红了，“谁是你的。”
李云祥也不反驳，只是亲了亲他后颈的那片皮肤：“嗯，不是。”
手指与他十指相扣，“是…我是你的。”
德三没说话，只是反手扣紧了他的手指。
*
天光微亮时，德三皱着眉醒了过来。
“……”他盯着天花板缓了两秒，昨晚的荒唐记忆才逐渐回笼。
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李云祥还睡着，手臂牢牢圈在他腰间。
德三在心里把李云祥骂了八百遍，咬着牙一点点往外挪。
刚挪出半寸，腰间的手臂突然收紧。
“早…去哪？”
德三冷笑：“你说呢？”
李云祥撑起身看他，发现他眉头还蹙着，顿时收了玩笑的神色。
“…别碰！”德三一巴掌拍开他。
李云祥立刻翻身下床：“我去拿药。”
“不用！”德三一把拽住他手腕，耳根通红，“躺躺就好，别折腾了。”
李云祥看着他别扭的样子，弯腰将他连人带被子抱起来：“那至少让我帮你。”
“不用，李…！”抗议声被吻堵在喉咙里。
李云祥的掌心覆上他后腰，温和的灵力缓缓渗入，确实缓解了不少不适。
德三绷紧的脊背渐渐放松，嘴上却不饶人：“…下次再这样，你就等死吧。”
李云祥亲了亲他耳垂：“好。”
灵力带来的暖意像温水般包裹全身，德三原本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
他半阖着眼，睫毛在晨光中微微颤动，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李云祥的掌心仍贴在他后腰，力道不轻不重地揉着，见他脑袋一点一点的，忍不住低笑：“…又困了？”
德三含糊地“嗯”了一声，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不自觉地往李云祥身上靠了靠。
他的金发凌乱地披散着，有几缕还黏在微红的脸颊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李云祥放轻了动作，指尖拨开他脸上的发丝：“睡吧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