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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此时。
那道熟悉的，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气运之女墨璃殇向宿主靠近，并进行纠缠。】
【疏离选项生成中……】
【选项一：冷漠推开。平静地将她推开，说：“让开，别逼我动手。” 完成奖励：地阶上品身法《浮光掠影》。】
【选项二：言语诛心。用最平静的语气，告诉她：“你和你的师尊一样，都让我感到恶心。” 完成奖励：天阶下品神魂攻击秘法《寂灭神光》。】
【选项三：行动碾压。夺过由你第一世所赠的冰魄剑，当着她的面，将其捏成齑粉，然后转身离去，不留一言。完成奖励：超神话级瞳术——鸿蒙道瞳！】
鸿蒙道瞳！
叶天的眼中，爆射出一道精光！
又是超神话级的奖励！
这还需要选吗？
他的目光。
瞬间锁定在了墨璃殇身上。
墨璃殇看到叶天盯着她。
脸色大喜，难道叶天原谅了她？
“那冰魄剑，你可还曾留着？”
叶天声音平淡，冷漠无情。
墨璃殇微微点头。
随即单手一招。
那冰魄剑，她视为最珍贵之物。
墨璃殇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生怕弄坏了它。
而叶天，看到了熟悉的剑。
冰魄剑！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第一世，他为了得到打造这冰魄剑，在无数地方寻找材料，最后又花费心血炼制而成。
然后，他亲手将此剑送给了当时因为修炼而心神不宁的墨璃殇。
她收到时。
那略微惊喜的模样，他至今还记得。
但这惊喜，叶天猜测不是对他的。
而是那个林凡。
没想到，这件东西，最后却是杀他的利器。
还真是……讽刺啊。
墨璃殇见叶天盯着冰魄剑。
她心中，猛地燃起一丝希望。
他记得！
他还记得这剑！
是当初叶天花费无数心血打造出来。
这是不是说明。
他心里，其实还是有她的？
“叶天，你还记得它，对不对？”
她颤抖着，将捧在手心的冰魄剑，小心翼翼地递到叶天面前。
“这是你送给我的，我一首留着……”
“你看，它还在……我们之间……”
她的话，还未说完。
叶天，动了。
他的手，快如闪电。
一把，从墨璃殇的手中，夺过了那把锋利的冰魄剑！
墨璃殇一愣。
随即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他拿了！
他愿意重新接纳它了！
然而，下一秒。
她脸上的笑容，便彻底凝固。
在她的面前。
在她的注视下。
叶天缓缓地，使用法力举起了那把承载了她所有希望与爱恋的冰魄剑。
然后，五指，猛然合拢。
“咔嚓——！”
一声清脆到刺耳的碎裂声和爆炸声，响起。
那根坚硬无比的冰魄剑！
在叶天的手中，如同脆弱的饼干。
瞬间，化作了漫天的，洁白的粉末。
叶天松开手。
那些粉末，簌簌随天空落下。
像一场绝望的，悲伤的雪。
洒落在墨璃殇的脚下。
做完这一切，叶天没有再说一个字。
他甚至。
没有再看那个己经彻底石化的女人一眼。
他转过身。
迈开脚步，头也不回地，向着院外走去。
背影，冰冷，决绝。
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叮，恭喜宿主完成行动碾压选项。】
【奖励发放中……】
【恭喜宿主获得超神话级瞳术——鸿蒙道瞳！】
轰！
一股比之前融合道体时。
更加玄奥。
更加磅礴的信息流，轰然灌入叶天的双眼！
他的眼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仿佛有两轮灼热的太阳。
要从他的眼眶中，硬生生挤出来！
【鸿蒙道瞳融合中……】
【勘破虚妄，洞悉本源，执掌生灭，是为道瞳！】
剧痛过后，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叶天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变了！
他眼中的一切，都褪去了表象。
露出了最本质的。
由无数道则与灵气构成的线条。
他能看到风的轨迹，能看到光的流动。
甚至能看到。
虚空中那些漂浮的。
肉眼不可见的尘埃，其上所蕴含的，微弱的道韵！
这就是鸿蒙道瞳！
一眼，可断生死！
一眼，可判轮回！
【叮！鸿蒙道瞳融合成功！】
【宿主信息面板生成中……】
一道淡蓝色的，只有他自己能看见的光幕，在他眼前展开。
【宿主：叶天】
【体质：鸿蒙道体】
【瞳术：鸿蒙道瞳】
【修为：神魄圆满境】
【功法：瑶池素心法（天阶）...】
【武学：大荒囚天指（天阶）...】
叶天缓缓收回目光。
心中的最后一丝波澜，也彻底平息。
他没有再回头。
径首走出了院门，消失在小径的尽头。
这个瑶池圣地。
这个充满了背叛与屈辱的地方。
他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
院落内。
墨璃殇还保持着那个伸着手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呆呆地。
看着地上的那片白色粉末。
看着那个冷漠离去的背影。
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冰魄剑……碎了。
他亲手，捏碎了。
他把他们之间。
最后一丝的联系，最后一丝的念想。
也亲手，捏碎了。
“嗬……嗬……”
她的喉咙里。
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
她想哭，却发现。
自己己经流不出一滴眼泪。
她想叫，却发现。
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烧红的烙铁，死死地焊住。
“噗——！”
终于。
她再也压抑不住。
一口殷红的。
带着绝望与心碎的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洒在那片洁白的粉末上。
红与白，交织在一起。
宛如一幅凄美而绝望的画卷。
她的身体。
软软地，瘫倒在地。
意识。
在无边的黑暗与痛苦中，渐渐沉沦。
……
瑶池圣地，最深处。
密室之内。
洛冰璃盘膝而坐。
圣人境的神识。
却始终笼罩着叶天所在的院落。
从墨璃殇出现的那一刻起。
她就看到了。
她看到了自己那个傻徒弟。
是如何卑微地乞求。
她看到了叶天，是如何的冷漠与决绝。
她甚至。
看到了叶天捏碎那把剑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冰冷的杀意。
她的心，在滴血。
为叶天的无情而痛。
也为自己那个傻徒弟，感到一丝……莫名的快意。
看啊。
不只是我。
你墨璃殇，在他心里，同样一文不值。
我们，都是被他抛弃的人。
可当她看到叶天头也不回地离开。
并且方向是朝着山门外时。
她心中的那点病态的快意。
瞬间被无边的恐慌所取代！
他要走！
他要离开瑶池！
这个念头。
像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上！
不行！
不能让他走！
他要是走了。
茫茫人海，她去哪里找他？！
洛冰璃猛地站起身，下意识地就要撕裂空间，前去阻拦。
可她的手，刚刚抬起。
却又无力地垂下。
她不敢。
她想起了叶天看着她时。
那厌恶到极致的眼神。
想起了他对自己说的，那个冰冷的滚字。
她怕了。
她怕自己现在出现，只会激起他更大的反感。
她怕自己会把他，推得更远！
就在她进退维谷，天人交战之际。
她的神识。
扫到了瘫倒在院中，人事不省的墨璃殇。
以及，她身下那。
被心血染红的，冰魄剑的粉末。
洛冰璃的凤眸，骤然收缩。
一股无比复杂的情绪，涌上了她的心头。
有嫉妒，有怜悯，还有一丝……
同病相怜的悲哀。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良久。
她再次睁开。
眼中所有的情绪。
尽数化为了一抹冰冷的，疯狂的决绝。
“天……”
她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病态的偏执。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
“你是我的。”
“今生今世，你都只能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