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坤宫的铜锁在寒风中锈迹斑斑,年世兰望着铜镜中憔悴的面容,猛地将胭脂盒砸向地面。珊瑚红的胭脂膏溅在青砖上,宛如点点血渍。自被降为答应后,每日仅有粗茶淡饭,曾经侍奉的宫女太监走的走、散的散,唯有贴身侍女颂芝不离不弃。
“小主,冷宫那边传来消息,曹贵人愿意相助。” 颂芝压低声音,将密信塞进年世兰手中。信上字迹潦草,却让年世兰眼中燃起仇恨的火焰 —— 曹琴默提议,借太后不满敏妃专宠之机,设局让沈眉庄陷入 “惑乱宫闱” 的丑闻。
三日后,太后在寿康宫设茶宴,邀六宫妃嫔共聚。沈眉庄身着素色织锦旗袍,簪着一支白玉兰步摇,温婉端庄地向太后请安。太后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目光落在她身上:“敏妃近日在研究西洋医术?哀家听闻,你竟想研制预防天花的药?”
“回太后的话,臣妾只是略通皮毛,希望能为宫中众人尽一份心力。” 沈眉庄福身答道。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声。只见曹贵人搀扶着一位身形佝偻的老嬷嬷闯入,老嬷嬷跪地痛哭:“太后娘娘可要为老身做主啊!前日夜里,老身亲眼看见敏妃娘娘与一个陌生男子在御花园私会!”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皇后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安陵容攥紧帕子,紧张地看向沈眉庄。沈眉庄却神色自若,轻声问道:“这位嬷嬷,不知你是如何确定那人是陌生男子?深夜之中,你又是如何看清本宫面容?”
老嬷嬷一滞,支吾道:“老身…… 老身就是看见了!” 曹贵人适时开口:“太后,此事事关皇家颜面,还请彻查!” 太后沉吟片刻,正要开口,年世兰突然从角落里冲出来,指着沈眉庄尖叫:“我就知道你这个狐媚子不安好心!皇上被你迷得晕头转向,如今竟做出这等丑事!”
沈眉庄环视众人,目光冷静如霜:“既然各位怀疑,那便请查看御花园的守卫记录。此外,” 她看向太后,“臣妾近日一首在椒房殿研究医书,有众多宫人作证。至于这位嬷嬷,” 她顿了顿,“臣妾斗胆请太医为嬷嬷诊治,看看是否是受人指使,服用了致幻药物。”
太医院院正很快被传召而来。一番诊治后,他神色凝重地回禀:“启禀太后,这位嬷嬷脉象紊乱,确实像是服用了某种药物,导致神志不清。” 曹贵人脸色瞬间煞白,年世兰也踉跄着后退几步,险些跌倒。
太后怒拍桌子:“好啊!竟敢在哀家眼皮子底下耍这些手段!曹贵人、年答应,你们可知罪?” 两人扑通跪地,连连求饶。最终,曹贵人被褫夺位分,降为官女子;年世兰则被罚跪翊坤宫门前三日三夜,不许进食饮水。
消息传回椒房殿,琥珀气得跳脚:“这些人实在太过分了!娘娘您险些就……” 沈眉庄却摆摆手,继续研磨草药:“这不过是她们垂死挣扎罢了。越是如此,越说明她们己无计可施。” 她看着手中的药粉,眼神坚定,“我研制的疫苗己初见成效,绝不能让这些宵小之辈坏了大事。”
深夜,雍正匆匆赶来椒房殿。他将沈眉庄紧紧搂入怀中,声音带着后怕:“还好你没事。朕定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沈眉庄靠在他肩头,轻声道:“皇上,后宫争斗从未停歇。臣妾唯有不断强大,才能护好自己,也护好皇上的江山。”
窗外,寒风呼啸,却吹不散椒房殿内的温暖。沈眉庄知道,与年世兰等人的争斗,不过是开始。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中,唯有以谋略为盾,以智慧为剑,才能在腥风血雨中站稳脚跟,实现自己的抱负。而她与雍正之间的感情,也将在这重重考验中,愈发坚定。